這麼大的百分比,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在什麼線索都沒有的情況下,鄭深一向爲人都比較謹慎保守,一般是不會這樣下定論的,可是現在,他卻再三說了出來。
“那麼,根據呢,你這樣認爲,原因和論證在哪裡。”吳雙又發問。
現在是在真的找人,不是在玩遊戲,過家家。要是事情不像鄭深說的那樣呢?
“在我的理解,小舒早前的失蹤案跟現在這一次的又失蹤,是一個系列的事件。應該是上次被人威脅之後,小舒跟人家約定了一段期限給答覆,現在期限到了所以才如此的。”
這麼說,好像真的說得通。高人!鄭深果然不愧是大分析家啊,又再一次戳中了重點。
“好像,真的是這樣,很多事細細想起來,真的符合鄭哥的猜想和預設啊!鄭哥,我對你真的是五體投地了。”吳雙聽到鄭深這樣說後,也激動的快要跳起來。
這幾天,她一直在瞎忙,她跟紀元芝像無頭的蒼蠅,都不如鄭深的一句話來的有效呢。
“你們想啊,紀舒她回來之後,有多少異常的舉動呀,這些都是徵兆和暗號的。”
吳雙這邊,紀舒先是交代吳雙替她照顧母親、幫她善後工作事宜、幫她變賣資產。
之後,又讓吳雙將親戚和紀元芝帶過來,紀舒親自給大家破天荒的下了廚房。
紀舒還打算給吳雙一筆資產,並且在出去之前,她還說了奇怪的話,抱了自己和紀元芝。
“當時,我跟阿姨都沒有很留意,都覺得紀舒只是奇怪而已,現在,想起來這些都能夠說得通了,紀舒那是在跟我們大家告別啊,她這一切的動作,都像是在做道別前的安排。”
謝沉章這邊呢,也是不例外,紀舒其實也做了很多的鋪墊和安排,其實也都是暗號。
紀舒從醫院回去之後,一下就將家擦拭的一塵不染,然後,一大早就給謝沉章煲粥。
煲粥完了之後,紀舒跟着謝沉章外出晨跑、散步,之後,紀舒又逼着謝沉章跟自己離婚。
“小舒一定是覺得自己不久後要離開,她有苦衷,不想拖累我,才決定跟我分開的。她一定是爲了成功的刺激我,讓我下狠心對她聲厭惡,才一再狠話的。”
笨啊,真是笨!如果紀舒對自己真的沒有感情的話,那麼,她怎麼還那麼傻。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沒有感情的話,怎麼還會打理小家,爲男人做好吃的東西。
這分明,就是依依不捨的表現啊,愛的最高境界,是明明捨不得,還故作瀟灑鎮定。
這麼一分析和聊下來之後,吳雙、鄭深,謝沉章都達成了共識。大家一致覺得,紀舒的第一次始終是有預謀的,第二次失蹤跟第一次失蹤存在着關聯。
“我現在可以肯定,紀舒她一定不是自願跟你離婚的,這不是她的本意。她肯定是受制於人,有着不得已的苦衷。感情這個東西,要靠你去用心去體會和感受的。”鄭深下了定論。
鄭深現在的這句話,顯然就是對謝沉章說的,而不是對吳雙說。
謝沉章這個時候,悔得腸子都綠了。紀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任性,我不信任你。
紀舒,你放心,不管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找出來的,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
不能有事。
“雙姐,鄭哥,現在怎麼樣才能將紀舒找出來呢?我求求你們,幫幫我吧!“
謝沉章只是說,請求吳雙他們幫忙找紀舒,並不敢問他們,紀舒會不會有事。
這種時候,有沒有事之類的話,鄭深和吳雙都不會正面回答的,更加不可能保證,他問了也是白問的,所以,索性就不提了。萬一得到的是他不想聽到的解答, 他會崩潰的。
他現在需要保持一顆滿懷希望的心,需要時刻保持激情和動力去找紀舒,他不需要負面情緒。也不需要一切可以打擊自己信心信念的悲觀的說辭。
“沉章,我馬上去交代,一定會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你要振作,保持堅強。”
鄭深說完之後就拿起電話現場佈置了一番,然後就回去了,很多事還得親自出馬和佈置。
是的,鄭深這個時候,唯一能夠保證的,就是他會盡全力幫助謝沉章找紀舒。
至於什麼時候才能找得到,能不能找得到,誰能給出一個很肯定的答覆呢。
現在,事情已經很嚴重和複雜化了,如果只是一個很簡單是事情,那倒好辦,
但是,這整件事可能是大陰謀,如此一來,要想找到紀舒,就得跟對方鬥智鬥勇,快慢以及結果,在努力之餘可能還需要看運氣,不只是看謝沉章的運氣,還得看紀舒的運氣。
“鄭哥,辛苦你了,你慢走。我這邊等會也會安排和聯絡他們一下,能動的關係我都動。”
謝沉章將鄭深送到了門口,這是個很重要也很非同尋常的舉動。
一直以來,謝沉章可都是讓鄭深自己進來,自己出去的。可是現在,謝沉章親自送鄭深出門。到了門口之後,謝沉章還特意將手搭在鄭深的肩膀上,使勁拍了拍他的肩。
這是男人之間的交流方式,謝沉章這是在很迫切的懇求、很正式的託付鄭深。
男人們不像女人一樣愛嘮叨,他們有時候喜歡用肢體語言來表達。
比較常用的肢體語言,就是拍肩膀。謝沉章用自己的肢體語言告訴鄭深:這件事就拜託你了,深哥,請您無論如何都要幫我找小舒,我一定會銘記在心,不忘記你的大恩大德。
“沉章,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盡力的。你回去吧,小雙還在屋裡等着呢。”
鄭深當然也知道謝沉章的心思,他看了看謝沉章,給謝沉章一個極大的力所能及的承諾。
然後,鄭深也做出了一個比較重要的肢體語言:他反手拍拍謝沉章搭在自己肩膀的手。
收到鄭深的承諾和保證後,謝沉章一顆心總算是都放下了,他擡腳,返回屋子裡。
鄭深說得對,吳雙確實還在屋子裡候着呢,自己還有一些事需要跟吳雙協商溝通、處理。
“不好意思雙姐,讓你久等了。”謝沉章折身回到房間裡,看到吳雙低着頭,一臉的沉思。“雙姐,那麼,你這邊的看法呢,你打算怎麼做。”謝沉章快速走到吳雙面前補充到。
吳雙應謝沉章的話,擡起頭來,眼珠子快速的左右又轉了轉,將所有的事情又過濾一番。
“沉章,我的看法跟你們當然是一樣的,我任務眼下的當務之急,也是先找到小舒。”
這個是所有事情裡的
重要之首,紀舒連人都找不到,一點線索都沒有,才真的令人崩潰。
“那麼,我岳母呢,她這幾天怎麼樣啊,岳母這邊,我們是不是也要採取一點措施?”
吳雙不是說了嗎,她說紀舒一個勁的要求自己務必要將紀元芝送出國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含義呢,紀舒爲什麼非得要紀元芝去國外定居,這很讓人費解。
“你說的採取措施,指的是什麼呢?阿姨這幾天當然過得很不好,她比我們還受打擊。”
這幾天,紀元芝動不動就哭,她沒有辦法接受事實,喃喃自語着要吳雙將紀舒找回來。
“小雙,你去把小舒找不回,她一定只是故意躲我們而已,小舒一定是鬧着玩的。”
紀元芝沒有辦法安心入睡,也沒有辦法控制傷悲,整個人十分憔悴,吳雙特別於心不忍。
謝沉章聽到吳雙這麼說,也蹙起眉頭,一籌莫展,岳母的事,確實也是很難辦的。
老人家可不是年輕人,總是這樣下去,身體可怎麼吃得消啊。
出事後,紀舒估計是身不由己,加之爲了不讓紀元芝擔心,才一直瞞着不說的,現在紀元芝這樣,小舒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心疼的。他得跟吳雙一起,儘快把紀元芝安頓好才行。
“我在想,小舒她一直說讓你送阿姨出國,一定不是隨口說說而已,肯定有其他原因。”
應該只有這個可能了吧,不然好好的,紀舒幹嘛非讓紀元芝一個老人家背井離鄉呢?
“是的,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但是始終不太能夠想得出來。而且阿姨現在狀態不好。”
紀舒那天跟自己道別的情景,吳雙歷歷在目、記憶猶新,怪不得,紀舒一直在道別呢。怪不得,她總覺得紀舒的言行舉止有點奇怪,像是要出遠門一樣,看來一切都是有徵兆的。
“哎!小舒可是岳母唯一的支柱啊,她當然很接受不了,換做誰,誰都會崩潰的。”
對於紀舒的離走,謝沉章幾乎都不知情況。謝沉章覺得自己這樣實在太不應該了。
不僅不知道,自己還跟紀舒慪氣,還日日在發泄自己的不滿,只顧自己,卻沒有真的替紀舒着想過,也沒有及時的去跟紀舒交流溝通,他覺得自己罪虐深重。
謝沉章覺得自己真的錯了,既然有錯,他就得改。
現在,紀舒不在身邊,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替紀舒先好好照顧岳母大人了。
“阿姨傷心我當然體諒,但問題是,這樣一來小舒那邊我就沒有辦法交代了,她再三請求,可現在阿姨她死活不肯出國,阿姨之前就抵抗了現在更加不願意了,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紀元芝一直說要等紀舒回來,紀舒到時回來她不在不行,不管吳雙怎麼勸說都沒有用。
“我要一直在這裡等着,小舒到時回來第一時間就能看到我。要是走了小舒會迷路的。”
紀元芝十分明確的說了,紀元芝說,她哪裡都不會去的,她也不會搬家,讓吳雙別再提。
“那還是先別讓岳母出國了,岳母都不願意強迫也沒有用,這個時候儘量別再刺激她。”
謝沉章雖然跟紀元芝不怎麼相處,但是對於紀元芝的性格脾氣,謝沉章多少還是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