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覺得,自己真不是一個好女兒,總是讓母親爲難,讓身邊的人爲難,她實在很恨自己。
“算了,反正事情都發生了,再去想着也沒有用。”吳雙見紀舒這樣說,也就沒有再繼續指責她。
身後的謝沉章看到紀舒和吳雙聊城這樣,趕忙打破了僵局,趕忙張嘴“咳咳”地示意了起來。
紀舒跟吳雙聽到謝沉章的聲音,停止了交談,雙雙轉過身,向身後站着的謝沉章望了過來。
吳雙停在了原地,紀舒則趕忙走上前,朝着謝沉章左右打量了一番,像是怕他少快肉似的。
“老公,你怎麼這麼快出來了?你沒事吧?剛剛在裡面你跟我媽都聊了什麼呀?媽沒有爲難你吧。”
“沒事,媽她什麼都沒有說,媽對我們實在是太好了,以後,我們要好好孝敬她老人家。”
聽到紀舒問起紀元芝,謝沉章難掩剛纔的激動,於是又開始興奮起來,直接就對着紀舒誇起了紀元芝。
沒想到紀舒卻很不相信:“什麼都沒有說?不會吧?這怎麼可能!我媽她肯定是指責嘮叨一大堆了的。”
紀舒不太相信謝沉章的話,紀舒覺得,拋開別的不談,但母親那麼愛嘮叨的人,怎麼着至少也得跟謝沉章一個勁地說教纔是啊,然後還要不斷地責怪他,現在,謝沉章居然說母親什麼都沒有說,太意外了。
“小舒,媽真的什麼都沒有跟我說,她說只要你幸福就好,她還人我好好照顧你,你可能誤會媽了。”
紀元芝當時跟謝沉章說的是:小舒是我的掌中寶,我從小到大的唯一動力,我現在把小舒交給你了。
這句話,是一個母親最複雜的請求,包含着太多太多了,不捨、無奈、殷切期盼、傷感,五味雜陳。
當時紀元芝的這句話,真的很動容,讓身爲男兒身的謝沉章也被深深觸動着,差點就流出眼淚來。
現在的紀舒,聽到謝沉章這樣說後,也深深被觸動了,母親居然,居然真的這樣說。
母親這個時候還在牽掛自己是否幸福,可是作爲女兒的她卻一直誤解母親的意思,她真是個不孝女啊。
“媽居然,居然這樣說,我太不孝了,我這樣懷疑自己的母親,還對媽這樣,我太不孝了。”
紀舒自言自語到,跟母親的大氣和寬容比起來,紀舒覺得自己真的很自私、很不懂事。
謝沉章見紀舒這樣說,也跟着懺悔了起來:“小舒,你別自責了,不是你的錯,錯的是我,我也誤解媽,我也覺得很愧疚,而且我竟然慫恿你揹着媽領證,都不敢光明正大地跟媽提親,我這算什麼男人啊。”
原本站在紀舒和謝沉章身邊不答話的吳雙,見紀舒和謝沉章都這樣自責,她也跟着自責了起來。
“你們都別說了,要說愧疚,該愧疚的是我。剛剛阿姨說的對,我當時就應該第一時間就阻止你們並且告知阿姨的,可我卻沒有這樣做,我反而縱容了你們,是我利用了阿姨,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謝沉章和紀舒見到吳雙這樣說,當然又趕忙安慰吳說她沒有錯,是他們兩的錯了。
“雙姐,這個事不怪你,你這是在幫我們而已,你是受害者,我知道,你這都是爲了我好才這樣的。”
“是啊,雙姐
,一直以來,你都在無條件的容忍小舒,護着小舒,這次的事是小舒她連累你了。”
吳雙對紀舒的好,紀舒是知道的,記在心裡的,謝沉章也是看在眼裡的,吳雙這樣的經紀人真不多了。
“好了,我覺得咱們三個人還是不要在這裡一個勁地搶着擔責任了,要認錯,也應該對阿姨認錯纔是,我提議,咱們三個人一起進去跟阿姨誠心誠意地道歉,以此來表明我們改過的誠意,你們覺得如何?”
吳雙實在受不了三個人這樣沒玩沒了的說來說去了,她覺得,至少,她自己應該主動跟紀元芝道個歉。
紀舒當然也想過這個問題了,就是吳雙不說,她也會自己去找母親的,母親可能現在還在傷感着呢。
不過,紀舒覺得現在最想去跟母親談話的是她自己,她想跟母親好好話一下家常,不想被人打擾。所以,紀舒就說到:“雙姐,要不這樣,你們明天再找媽媽,現在,我想先進去跟她好好聊聊。”
“這樣也好,那你先進去吧,小舒,你進去跟媽阿姨聊一會,可能阿姨現在還在難過呢。”吳雙說的。
謝沉章也同意吳雙的說法,這個時候,丈母孃一定難受,可能只有妻子才能安撫丈母孃的心情了吧。
紀舒於是擡腳走進房間,跟着母親一陣道歉懺悔,母女兩個人聊着聊着抱在了一起,哭了起來。
第二天,謝沉章和吳雙又先後找了紀元芝,再三跟紀元芝道歉、一個勁地跟她承認自己的錯誤。
紀元芝當然也只是樂呵呵地原諒和寬容他們了,紀元芝怎麼可能真的跟他們兩孩子去計較呢?
三天後,紀舒、謝沉章和吳雙他們一行人就返回公司了,他們捨不得,但一堆的公事他們不能再耽擱。
紀舒再次跟葉岑怡碰面,是幾天後的事了。此時的葉岑怡,比之前更更嫵媚、更漂亮了。
這一次的會面,因爲實在是隔了太久了,紀舒跟葉岑怡都覺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葉姐,又見你了,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每次一見到你我都有點恍惚,懷疑我是不是真的認識過你。”
紀舒看着眼前這個變得越來越有女人味的葉岑怡,怎麼也無法跟之前那個假小子葉岑怡聯繫在一塊。
“小舒,你又說笑了,淨是會哄我開心,我當然還是以前那個我啊,只不過現在變得更加好看一些了。”
葉岑怡笑呵呵的回答紀舒,也不生氣也不驚訝,不急不慢的,搞得紀舒又一陣暈眩和不適應了。
然後,紀舒和葉岑怡聊起了彼此的近況,紀舒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事情,葉岑怡也說她的事情。
首先聊的,當然就是最近的情況了,而紀舒最近的情況中,發佈會的那件事自然首當其衝要提。
“小舒,你的事我從電視上得知了,還好,陳導的事最終有驚無險,不然你可怎麼辦呀。而我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也沒有能陪在你身邊,我覺得很對不起你。”葉岑怡說到。
當時,葉岑怡還在國外,根本就沒有辦法趕過來看紀舒,只是在電話裡匆忙地問候了好幾聲。
“是啊,當時情況確實很緊急,還好,發佈會那天出乎意料的順利,不然我也覺得很難辦呢。不過葉姐,你也別太自責了,你不都說了嗎,你當時在國外,不是不陪我,是沒法陪。”
紀舒真的,葉岑怡是除了吳雙和母親紀元芝以及老公寫謝沉章之外,對自己最好的人之一。
如果當時葉岑怡能夠做到的話,她一定會來到自己的身邊保護自己的,所以,紀舒不會怪罪於她。
“小舒,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傻,你怎麼想到要給陳導當替罪羊啊,萬一當時記者們纏着你不放呢。”
葉岑怡見紀舒還是跟以前一樣如果地替別人着想,很是心疼。
紀舒這Y頭不但時刻都體諒自己,還這麼熱心地去幫陳辛轉移記者的圍堵把事情引到她身上,真傻啊。
“陳導那麼大年紀的人了,哪裡經得起折騰,我年輕人我沒事,你都不知道他們那天多瘋狂。”
不管什麼時候,紀舒都都不會覺得自己幫助陳辛是不應該的,因爲陳辛給看她太多太多。
“嗯,不過小舒,你有沒有想過,是誰這樣針對你的呢?你們查到是誰在幕後主使了嗎?”
葉岑怡什麼時候都是比紀舒想得遠的,以葉岑怡多年的經驗來看,她覺得這個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紀舒一定是被人算計了,但是紀舒卻不這樣想,搞得葉岑怡很着急。
“還沒有,這兩天不是剛回去我媽媽那邊請親戚吃飯嗎,還沒有空閒。不過沉章現在在查了,相信不久後應該有眉目了的,還有另外的說辭,說是陳導那部電影和劇組的對手做的,所以還沒法定論。”
紀舒覺得應該不是有人故意針對她的,就算有,對方應該也不是故意,可能對方是因爲跟劇組或者陳導有誤解之類的,不然,她真就想不到了。她應該沒有得罪誰得罪的這麼離譜吧?
之後,葉岑怡又跟紀舒聊起自己的事,紀舒也跟她說自己瞞着母親領證以及陳辛想給她股份的事的等。
從葉岑怡口中,紀舒得知,這段時間,葉岑怡和路季兩個人總是各自出差各自忙着,長期分隔兩地。
後來,因爲怕聚少離多,葉岑怡和路季商量後,覺得讓葉岑怡辭掉了原來工作,去給路季當助理。
葉岑怡還告訴紀舒說,她跟路季已經買了方,房子目前在裝修中,明年她跟路季就準備結婚。
“我們的房子很大,在中壞,一百八十多平米,很漂亮,傢俱很有品味,路季現在性情也大變,跟我在一起後他變得很溫柔,不再像以前那樣心急毛躁了,大家都說路季變了一個人,我們現在很幸福。”葉岑怡說到。
“葉姐,聽到你這麼說,我很欣慰,那你就好好珍惜這份珍貴的幸福吧,你要一直幸福下去。”
紀舒真心實意的希望葉岑怡幸福,她希望身邊的人都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和和美美的。
“嗯,我會的,小舒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改天等房子裝修好了,我就帶你去看看。還有,到時日子定了之後,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當然,這些都還遠着呢,還有大把時間,沒那麼快到。”葉岑怡說到。
“也不遠了,時間過得很快的,一眨眼的功夫而已,那葉姐,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紀舒說到。
聊着聊着時間都快過了,想說的太多可是時間太少,讓她們特別的捨不得,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筵席。
時間如流水,每一次相處都彌足珍貴。紀舒和葉岑怡又依依不捨的跟彼此道別後,才又各自回了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