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負二代:大千世界,相似的人多了去,也不一定就有關聯吧?】
【偵探小能手:長得像,名字又取得像,一個叫樑浩言,一個叫林浩延,以我多年看偵探小說的經驗,這兩人一定有關聯。】
季寒若從彈幕中醒過神:“七姐姐,樑家的庶子死的時候,是那一年?”
“記不清,據說那時,樑國公都還沒成親。”季寒依頓了頓又說道:“九妹妹若是有興趣,去問父親,他知道的比我多。”
季寒若垂眸。
林浩延曾經講過,他父親經商很有天賦。
如今看來,有關聯的,許是樑家的庶子。
都是軒國的開國功臣,父親應該對樑家的幾個孩子,極爲熟悉纔是。
等到找到機會,就去問問父親。
項家與樑家已經鬧掰,若是她重用的林掌櫃,最後竟是樑家的人。
那......
看來,林掌櫃身世不明前,她需慎用。
“九妹妹,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她正想的入神,突然被四姐的話打斷。
對方扯一下她衣袖,示意她向嫡妹那邊看去。
這一看,季寒若才發現不對。
嫡妹爲能看清檯上的人,把帷帽撩開一個縫隙,露出那張嬌憨可愛的臉蛋,正看得津津有味。
卻不知,她們也成了,別人眼中的焦點。
“承黎哥,你快看那邊,是不是嫂子她們?還有......季家妹妹們。”周卓寧到了嘴邊的嬌妹妹,面對着季涵宣的一記冷眼,硬生生改了。
項承黎掃了周卓寧一眼:“安分些。”
周卓寧嬉皮笑臉道:“承黎哥,好多登徒子都在偷看季家妹妹,我過去……”
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季涵宣就大步朝着季家姑娘的方向去。
周卓寧目瞪口呆:“完了完了,季二哥肯定又要訓人了。”
“話真多。”項承黎涼涼瞥周卓寧一眼,起身就走。
“你們怎麼在這兒了?胡鬧。”季寒若發現二哥朝這邊走,剛準備離開,就被後面冒出來的老爹給訓斥了。
“……”面對父親板的十分嚴肅的臉,衆姐妹大氣都不敢出,季寒若只能硬着頭皮解釋:“父親,你先別動怒,聽我跟您細說。”
季博儒擰着眉心,一臉煩躁的從一衆女兒身上掃過:“規矩都白學了?”
“確實白學了”季涵宣一走來,正好接了一句:“徵兵現場人多事雜,你們來湊什麼熱鬧?”
“岳父,二哥,不如先找個地方坐下來。”項承黎眼眸沉了沉,大庭廣衆之下,將小娘子訓的不敢出聲,實在看不下去。
屋內。
季博儒沉着臉道:“說,是誰出的主意,爲什麼要去徵兵現場?”
“是我。”季寒若擰眉,認下所有:“我應承過,優先給從軍的家人提供差事,自然要去看看的。”
季博儒臉一僵。
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兒很聰慧能幹。
掌管項家以來。爲百姓做出的點點滴滴,都深入人心。
連帶着在百姓心目中,威望很高,卻......
場面有些尷尬。
項承黎嘴角勾起,想緩和一下尷尬,就故意岔開話題:“岳父,大哥最近去了書院,您縣衙應該很忙吧?”
“徵兵是大事,自然要過來看看的。”季博儒板着臉:“承黎,樑洲平亂,皇上對你寄予厚望,你萬不可兒女情長。耽誤正事。”
季寒若臉一沉:“父親,相公一直盡心盡力守護百姓,何時兒女情長?”
還是當着季家姐妹的面,訓斥她家相公,這個就有些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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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宣,將你妹妹帶出去,我有話跟寒若他們兩人講。”
季博儒板起臉,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啪的放在桌上:“承黎,這是你母親送到季家的問責信。”
軒國外憂內患,他本想將手中的信壓下去的,卻看不下自己女兒一無所知,處處維護項承黎的樣子。
項承黎臉色一暗,接過季博儒遞過來的信,越看臉色越沉。
季博儒的臉色不好看:“承黎,你母親信中的意思,老夫也看的明白。這是,兒子剛升從四品將軍,就看不上我七品縣令的女兒。”
項承黎一把將信揉成一團,漆黑的眼眸寒意滲出:“岳父,這,全是無稽之談。”
“承黎,我季家女兒家教甚嚴,向上數三代,也沒收到過親家的問責信。你們項家是頭一遭。”
季博儒憤怒中有些黯然。
要不是他丟了國公爺的爵位,冷湘芷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兒,又怎麼敢給季家,送這麼一封毫無根據的問責信?
欺人太甚。
“承黎,這盆髒水要是坐實了,連帶着我季家的女兒,名譽都受損。”
季寒若撿起那封揉成一團的信,一目三行看完後,整個人猶如寒冬臘月,澆了一盆冷水一樣,心涼。
信是寫給她嫡母的。
質問季家如何教女兒的?
大致意思就是說她,整日裡拋頭露面,魅惑丈夫不務正業,魅惑丈夫忤逆生母,不仁不孝,不守婦道。
還善妒,將丈夫一顆心,都籠絡在自己身上。
不像名門閨秀。
看完之後,季寒若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婆母還真會給她找茬。
嫡母沒親自找她算賬,也是因爲信中的內容,一旦坐實,嚴重影響到季家,所有女兒的閨譽。
交於父親與項承黎處置,纔是最好的選擇。
直播間的觀衆,看完之後,個個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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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若將信摺好,放到桌上,目光澄清的看着項承黎問道:“這盆髒水我不接,我等你給我一個說法。”
兩人成婚以來,項承黎待她十分好,也是個言而有信之人。她不會因爲婆母一封信,就直接給這個男人判死刑。
畢竟,要跟她過日子的是項承黎。
“本就是無稽之談。”項承黎深吸一口氣,壓下滿心的波瀾,盡力在剋制不失態,攥緊的拳頭,暴露了他憤怒的內心:“娘子不予理會。”
許是他那日,把話說的太堅決。
母親無法左右他,就把主意打到季家身上。
這樣過河拆橋的做派,既破壞他與季家的關係,又破壞他與娘子的感情,實在讓他可氣又無奈。
季博儒那雙飽讀詩書的眼眸,落在項承黎緊攥着的拳頭上,嘴角勾起:“承黎,你回去也別跟令慈太激進,畢竟她出聲門第不夠。”
也就這點兒見識。
“你對我家寒若的心思,我都看在眼裡。也不枉我家寒若,處處爲你謀劃。”季博儒深深看女兒一眼,生怕女兒一言不合,就說出要和離的話。
殊不知,在季寒若的心中,明明白白,透透亮。不會因爲別人的錯誤,就去苛責這個男人,也不看別人說什麼。
她就看這個男人做什麼。
伏虎山。
醜叔忍無可忍,湊到項承黎身旁問道:“大少爺,你在門口徘徊這麼久,有什麼煩心事,解決不了?”
項承黎擡眸,看着一臉猙獰的醜叔,莫名有了想傾訴的心思,斟酌半晌後問道:“醜叔,你覺得大少奶奶人怎麼樣?”
醜叔燒傷的眼眸,轉了轉,視線落在項承黎臉上,眼中的慈愛一閃而過:“深更半夜,一人歸家,又不進門,與大少奶奶吵架了?”
項承黎搖搖頭,不說話。
醜叔眼中讚賞不加掩飾:“季家不愧是百年書香世家,很會教養女兒。大少奶奶雖是庶女,卻一點兒也不輸,世家貴族的嫡女。”
項承黎嘴角勾笑,眼神亮了亮,一臉期盼的看着醜叔:“醜叔,你繼續說。”
醜叔眼底有了一抹笑意:“大少奶奶,行事落落大方,聰慧能幹,賺錢持家,經商賑災,友愛兄妹,善待下人,廣結善緣。”
迎着項承黎亮如燦星的眼眸,醜叔直接下一句定義:“比許多世家貴族的主母,有過之無不及。”
項承黎激動之下,抓住了醜叔的手,像是一個迷茫的小孩等着人解惑:“醜叔,你說,娘子這麼好。我娘,爲何還不滿意?”
醜叔垂眸,看着抓着自己的大掌,心中微微顫了顫。
還沒來得及說話。
就聽見項承黎開口,一五一十把經過都講了一遍。
聽得醜叔連連搖頭。
半晌後,項承黎一臉的無奈:“醜叔,如今,項家最大的長輩就是我娘,她若是一意孤行,我這個當兒子的,如何能左右平衡好?”
醜叔猙獰的嘴角微抽:“大少爺,項家敗落後,是你一人頂起項家。你就是項家的家主。”
項承黎漆黑的眼眸微閃:“醜叔,我之前也是,這麼跟我娘說的,我娘因此不滿,直接把信送到季家。”
醜叔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大少爺,你還是心不夠狠,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娘六年前就不理事,就讓她安心榮養。你父親不會怪罪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