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拿起刀。”樑浩言瘋癲的笑着,將一把刀硬塞到二皇子的手中,握着二皇子的手比劃着:“對,就這樣,手起刀落......”
“小心。”樑浩言身邊的人,驚呼一聲打斷樑浩言的話,以身爲主子擋下身後致命的一擊。
樑浩言勃然大怒,一雙桃花眼掃視周圍:“是誰?到底是誰?敢對本世子放箭?有膽給我站出來?”
“咻、咻、咻......”
迴應樑浩言的是,無數支箭,從四面八方射來。
一隻箭,倒下一人。
場面瞬間失去控制。
“世子爺,小心,是項家精兵。”紀靳看清領頭之人後,連忙擋在樑浩言的身前,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怎麼辦?”
“蠢貨,不是說項家精兵,都在城外嗎?”樑浩言咬牙切齒踹開紀靳:“城門都已經被我們控制,他們爲何來的這麼快?”
“自然是你們有人跟我們,通風報信啊。”項承嶸一腳踹開擋在他身前的一人,手速極快的將受了重傷的太子撈起。
遞給他身後的人。
“樑世子不妨猜猜,是你身邊那一個泄露信息?”
“項承嶸,你少在這兒挑撥離間。滿朝文武百官及他們的女眷,都在我們的手中。”樑浩言定了定神,穩住混亂的心緒。
爲這一天,他籌謀已久。
他不可能輸的。
他也絕對不能輸。
“不想他們都死在這兒,趕快撤兵。”
面對樑浩言的威脅,項承嶸無動於衷。
半個時辰前。
他與父親看到信號彈,結合項家傳回來的情報。
才知道二皇子和樑浩言正在逼宮造反。
囚禁滿朝文武百官,和參加福柔公主壽宴的女眷。
就連兩個城門,不知何時都換上二皇子的人。
可把他們父子兩人急得不行。
城門掌控在敵人的手中,項家駐紮在城外的大部分精兵,根本無法入城,只能將平日裡潛伏在項家商鋪的人召回。
一邊是關係到江山社稷的文武百官。
一邊是項家的當家主母和項家女兒。
都被正在逼宮的樑浩言,控制在手上。
他們召集來的兵力,只能顧得住一頭。
是救百官?
還是救親人?
項奉楚和項承嶸,很難抉擇。
他們深知,一旦帶兵去救滿朝文武百官,勢必會驚動隔壁的歹人。那些人定會先拿項家的女眷,來要挾他們。
她們會受到什麼樣的凌辱?
父子兩人不敢想象。
可若是帶兵先救項家人,又違背項家的祖訓。
一邊是天下大義,一邊是骨肉親情。
換作是誰,都很難抉擇。
身爲父親的項奉楚,不想讓項承嶸來承受這一切。無人知道他內心經歷了多久的拉扯,才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救太子,護百官。”
隨着話音一同落下的,還有兩行眼淚。
他深知,他做出這個抉擇,對不起兒媳,對不起女兒,更對不起在邊境鎮守西岫關的長子。
可他又有什麼辦法?
那可是關係到天下黎民百姓的滿朝文武。
項承嶸又怎麼會不知道,父親帶着什麼樣的心情,才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他又如何不想去救自己的家人?
可若真讓喪心病狂的二皇子坐上皇位,那就是天下黎民百姓的災難。
“爹,換做大哥,也會這麼做。”這句話不知是在安慰項奉楚,還是在安慰自己。
被困在福柔公主府的,何止大嫂和妹妹。
還有與他剛定親的周卓璇。
就這樣,父子兩人懷着異常沉重的心情,與曹大管家,兵分三路,踩着叛軍的鮮血,殺進被叛軍包圍的‘聞喜宴’。
關鍵時刻,項承嶸靠着高超的箭術,救了命懸一線的太子。
如今,太子還活着,被曹大管家帶兵護着。
百官身後又有父親帶兵護着。
這場戰役,項家至少已經勝利三分之一。
項承嶸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被樑浩言的威脅動搖呢?
他似笑非笑,眉頭一挑,目光落在樑浩言受傷的腿上:“樑世子不妨試試,看是你跑得快?還是我手中的刀快?”
......
“你就是季寒若?”靳明冉圍着季寒若轉了一圈,眼底勾起一抹冷笑:“就這姿色,還是軒國第一美人?”
“你若是感興趣,讓給你又何妨?”就在靳明冉打量季寒若的同時,季寒若也在打量對方。
這個答案讓靳明冉很意外,她微微愣了一下,她歪頭看着季寒若,眉頭一挑:“你不怕我殺了你?”
“至少現在不敢。”季寒若淡定的說。
“你爲何這麼篤定?”
“我猜你背後的主子,現在還不能名正言順的坐上皇位。”季寒若頓了頓道:“定是要先扶一個傀儡皇帝。”
靳明冉一驚。
正在想季寒若到底知不知道他們的底細?
就聽見季寒若又說道:“不論是哪個皇子坐上皇位,都需要滿朝文武百官的支持。而我,恰恰是你目前最不敢殺的人之一。”
“有趣。”靳明冉拍了拍手。猛地一下就變臉,一個凌厲的招式,衝着季寒若的面門而去:“我這人最受不得挑釁。”
她早就看季寒若不順眼。
什麼軒國第一美人?
什麼項家當家主母?
什麼京都最年輕的正三品誥命夫人?
落到她手中,階下囚,就該有個階下囚的樣子。
膽敢用這樣的口吻,跟她回話?
她若是不給對方一點兒教訓,豈不是有損她的威名?
靳明冉的手掌,還沒落到季寒若的臉上,就被身後伸出的一雙手,給死死的攥住了:“敢動項家主母,找死?”
靳明冉一把甩開春分的手。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差點兒給忘了。原來,這些會武的丫鬟,就是你的依仗?來人,給我把項家的這些丫鬟,先殺了。”
“誰敢動?”季寒若高喝一聲,拿着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這可讓這場所有的人都震驚極了。
項家主母該不是瘋了吧?
見過把刀架在別人脖子上威脅人的?
哪兒見過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脅別人的?
迎着衆人震驚的目光,季寒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膽敢動我項家人一下,就先踩着我的屍首過去。”
靳明冉直接被氣笑了。
這是什麼操作?
比誰更瘋狂?
“你以爲我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