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項家那邊很謹慎,季寒若每次出門,身邊高手如雲,奴才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明靳的話音剛落,樑浩言一個杯子砸過去:“找不到機會?就不能創造機會嗎?”
“請世子明示。”
樑浩言轉動着手中的茶杯。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女人手上,栽這麼大一個跟頭。
要不是他與轅國四皇子有交易,他真想將季寒若抓來,看着項承黎的女人,在他身下凌辱至死的模樣。
“多想想,季寒若最牽掛誰?對什麼事最上心。”樑浩言一雙桃花眼中,似笑非笑道:“以本世子對項承黎的瞭解,這批軍餉到了西岫關,他定會發起對涼國的攻勢。”
“世子爺,那咱們就讓這批軍餉到不了西岫關。”明靳咬牙切齒道。
樑浩言手中的杯子,直接砸在明靳的腦門上:“蠢貨,軍餉的事,多少雙眼睛盯着?你是怕暴露的不夠快?”
“世子爺,咱們不少暗產,都折在項家手中。再耽誤下去,奴才擔憂......”
樑浩言擰着眉心,手指漫不經心的敲着桌面:“當初若是知道,季家庶九女有此等斂財手段,就算是世子妃之位,給她又何妨?”
明靳:“......”早知道,怕是也輪不到他家世子爺。京都不知道,多少人都抓心撓肝的後悔。
“從雲家人身上下手。”樑浩言自言自語道:“抓住季寒若,本世子要讓轅國四皇子加籌碼。”
“世子爺,既然這麼欣賞她,何不自己留着?爲何還要給轅國?”明靳眼眸轉了轉陰笑道:“一副藥灌下去,收了她的心,不怕她不從。”
“混賬。本世子是那種不顧大局之人?”樑浩言板着臉訓斥道:“你當那項承黎是好對付的?”
“將季寒若送給轅國四皇子,本世子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也能讓項承黎與轅國自相殘殺,本世子坐收漁翁之利。”
一想到他未來的成就,樑浩言眼中竟是笑意:“等這天下都是靳家的。本世子想要一個女人,有何難?”
...
“外公,這是診館的佈局圖。”季寒若鋪開手上的診館佈局圖:“您看下,還有什麼要修改的?”
雲舒源擰着眉心,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正色看着季寒若:“這個先不急。外公今天來,是想跟你說說六皇子的事。”
“他能開口了?”季寒若眼眸顫了顫。自從她與外公通過氣後,外公只給六皇子灌一些滋補的藥。
不治病,也不傷人。
就讓六皇子維持中風的現狀,手腳不聽使喚,口歪眼斜,每天只能躺在牀上,等着身邊人喂吃喂喝。
雲殊源神情複雜:“他昨天夜裡摔了一跤,磕到後腦勺,病情更加嚴重,怕是撐不過這個月。”
“外公擔憂皇上因爲六皇子的死,責罰你?”季寒若的心中,微微鬆一口氣。可一想到,雲家當年因爲誤診八皇子,就被革職抄家流放的事。
心中一慌:“要不,外公認真給他看一看?”
“你這孩子想哪兒去了?”雲殊源搖了搖頭:“他如今的情況,外公也無回天之力。”
季寒若眨了眨眼,終於看出雲殊源剛纔的話,只講了一半,不由的問道:“外公,有話不妨直言。”
“二皇子是被人害的。”雲殊源遲疑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懷疑對六皇子下手之人,就是當今......”
雲殊源指了指天空。
季寒若頓時有所悟:“怕他被天罰的事,遮掩不住?連累皇家名聲?”
雲殊源點了點頭:“你親眼目睹六皇子的事,外公怕你也因此受牽連。若兒,這段時日,你儘量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