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超凡下品的神兵,對於秦易而言,並不算多麼了不起的東西。秦易既然把他們當朋友,自然不會用這點東西來沽恩示惠。
他現在只想擊退強敵,守住這個藥園不要淪陷。
陳霆威也是一招手,示意其他幾人都聚攏過來,然後目光熱切,望着秦易:“秦師弟,你能夠從外面繞開防禦進來,對敵人的情況知道的肯定比我們詳細,你有什麼見解,先說說看。”
秦易倒沒有推推讓讓,而是道:“我能想到的,無非是兩個策略,一是固守,二是奇襲。”
“本來,這谷地一帶,尤其是谷口,是非常有利於佈防的。一旦利用好地形,絕對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就算最後被攻陷,那曲曲折折的入口,也不利於敵人大批涌入。防守一方,也可以從從容容退守後方。只可惜,現在那谷口一帶,若再去佈防,已經有些晚了。”
秦易對此是非常鬱悶,如果一早就在谷口一帶佈防,憑藉五六個道基境修士,再帶領一批化凡境修士,未必就沒有守住的希望。
現在,只能圍繞着藥園和這些建築羣做文章了。
“對方人數衆多,實力優勢巨大,多多少少會有些輕敵。隊伍肯定也會分散開來。這是我們唯一的可乘之機。”
秦易目光瞥了蔣舵主一眼:“蔣舵主,這山谷一帶的地圖,你手頭總有的吧?”
蔣舵主這時候也沒心思頂牛了,他也看出來了,連陳霆威這些真傳弟子,對秦易這個年輕人都帶着濃濃的敬意,隱隱之間有點以此子爲首的架勢。
而這少年人,更是沿途擊殺三名道基境對手。
這樣的人,和他作對,絕非聰明的選擇。更何況,事實上他們現在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繼續唱反調,恐怕只會死的更快。
當下道:“地圖是有的。雖然谷口沒有佈防,但是我們在藥園周圍,卻有好幾道防禦。而且,藥園裡頭,一共設置了三個入口。只有一個是正確的入口。如果他們走入錯誤的入口,等待他們的,將是非常致命的禁制攻擊。而正確的入口內,禁制最爲強大。一般的道基境修士,絕對很強闖進去。”
蔣舵主這時候,也跟秦易他們交底了。
“除此之外,你們大勇分舵,可有什麼殺傷力特別厲害的攻擊?”秦易又問。
蔣舵主有些慚愧地搖了搖頭:“我們雲秀宗可不如你們陰陽學宮財大氣粗。哪裡來什麼殺傷力特別強的攻擊手段?無非就是一些強弓勁弩,但是對道基境修士而言,這些也未必能夠造成多大的殺傷。”
“有總比沒有好,就算對付不了道基境,對付那些化凡境的修士,也是不錯的。每多殺傷一個敵人,對敵方的士氣就是一種打擊。”
蔣舵主苦笑道:“可是我們最終要面對的,還是那十二個道基境修士。尤其你說還有一個道基境五階甚至六階的高手。”
“霆哥,你們呢?”
陳霆威笑了笑:“我倒是有三顆雷暴珠,不過雷暴珠這種東西,對付和我差不多修爲的人,還湊合能用。但是,要對付道基境五六階,是肯定不太夠的。”
雷暴珠的威力,秦易曾經在神棄之地見識過。
當時姜心月的幾顆雷暴珠,在對付金鬃猿王一戰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後來對付那楚天涯的血網禁術,也助姜心月逃脫過性命。
對這雷暴珠,秦易印象深刻。
“有三顆雷暴珠,用得好,那就是三個道基境修士的性命。再加上我的火螭弓偷襲,要滅掉他們五六個道基境,未必沒有希望。”
一旁的萬星紫嘻嘻一笑:“姐姐我的桃花迷瘴,對付一個道基境,是絕對沒問題的。或許,姐姐我近身交戰的戰鬥力還弱一些。但是,我認領其中一個吧!”
原歸田和石開,這兩人反而是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想了想,兩人道:“我們兩人,也負責滅掉一個。”
蔣舵主一拍胸膛:“你們都這麼說了,也算本舵主一個!”
秦易見大家的戰意被調動起來,知道自己的目地達到了。
當下鼓動道:“如果我們可以將地形利用好,佈置妥當,這些計劃,絕對不是空談。更何況,藥園裡頭的禁制,還有兩個假入口,多多少少都能牽制到一部分兵力。”
“如果說之前此戰是沒有任何勝算,那麼現在,我們至少已經具備三成機會,可以全力一搏了。如果我們能將所有優勢發揮到極致,五成勝算絕非癡人說夢。”
這個時候,士氣至關重要。
如果大家的士氣低落,未戰先屈,那一切都無從說起。
當下衆人都是圍繞着地圖,在那裡展開激烈的探討。與之前的針鋒相對比,現在的情況,無疑是好了很多。
最後,大家一致敲定了作戰計劃。圍繞着這個建築羣,利用地形上的優勢,利用對方麻痹大意的心理,展開決戰。
秦易心中自然還有進一步的計劃,不過他卻沒有將這個計劃說出來。
說到底,秦易還是打算留一手。
就在衆人商議時,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外圍的哨探衝了進來,惶惶道:“舵主,谷外忽然出現了大批修士,正在朝我們這邊快速逼近。看上去,不像是咱們自己人。”
蔣舵主面色大變,霍然站了起來:“來得這麼快?”
陳霆威卻道:“現在沒時間討論來的快慢,所有人,必須打起精神,立刻進入備戰狀態。我們出去!”
陳霆威一發令,萬星紫他們幾個,都是跟着陳霆威魚貫而出。
而秦易只是淡淡瞥了蔣舵主一眼:“蔣舵主,生死榮辱,俱在此戰。你好自爲之吧。”
蔣舵主恨恨道:“都欺負到我大勇分舵的地盤上來了,老子一定跟他們幹到底。兒郎們,別讓人小瞧了咱們雲秀宗的漢子!”
“喏!”
蔣舵主雖然粗豪,但是在大勇分舵的威信還是很高的。一句話說出來,完全是一呼百應。
秦易灑脫一笑,便已竄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