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此起彼伏之際,秦易已經逃往月印山正北方向,飛射而去。
這個方向,卻是秦易當初得到天火傳承的月印山秘境。秦易本能便覺得,往這個方向去,對自己絕對沒有壞處。
身後,各種呼嘯聲,叱罵聲,不絕於耳。
幾個道胎境修士,顯然也是聽到了風聲,也是紛紛被驚動。但是,道胎境的修士,終究是沉得住氣,除了其中一個聞風而動之外,其他三個,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選擇坐鎮原地。
顯然,他們也是擔心,萬一這是陰陽學宮的調虎離山計,所有道胎境修士都被調離開來,後方空虛,就極有可能被敵人有機可乘。
秦易的速度,已經催動到了極致,趁着敵人正在混亂之中,秦易已經佔得先機,所以,他與後方的敵人,已經拉開了一段距離。
但是,秦易並沒有高興太久。因爲,幾個呼吸之間,秦易便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一股強大莫名的威能,正在不斷靠近。後發先至,已經超過了那些道基境強者,正在不斷縮小與自己的距離。
“道胎境強者?”秦易感受到這份威脅,心頭也是一震。
如果是道基境修士,哪怕是道基境九階,秦易也視若等閒。就算打不過,至少還可以周旋一二。
但是道胎境修士,憑藉自己的攻擊,根本沒有任何希望與對手抗衡。
而防禦的話,山海蛟夔的那枚鱗片,上次在雲家的血脈大陣的消耗下,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雖然還沒有徹底報廢,但頂多也就只能再用那麼小半個時辰。
這個時候,秦易也沒有過多時間思考,只有將速度催動到極致,飛速地朝那正北方向飛射而去。
正北方向,正是月印山山脈海拔最高的地方,越往前,雲霧也是越發濃郁。
“鼠輩,我看你往哪裡逃!”
秦易身後,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響起,這聲音陰森森的,彷彿一把鋒銳的匕首,抵在人的咽喉要害之處,讓人聽着便覺得毛骨悚然。
這聲音的距離,已經越來越接近了。
好在,這個時候,秦易也已經快到達自己得到天火道源的地方。
只是,到達這地方,自己又能怎麼辦?秦易一時之間,也是找不到一個合理的對策。
便在這時,遠處那聲音已經唸唸有詞。
接着,秦易便感覺到,自己後面有一道強烈的殺意,正在瘋狂地升騰,讓他如芒在背。
秦易想都沒想,直接祭起那一枚鱗片。哪怕只剩下最後一點防禦力,秦易當下也只能選擇倚靠它。
除此之外,秦易也知道,就算自己動用超凡上品的防禦符裝,也是完全無濟於事的。
因爲,超凡級的符裝,頂多也就只能防一防道基境的攻擊。道胎境使用的攻擊級別,對應的是真靈級別的寶物。
除非秦易擁有真靈級別的防禦符裝,否則想通過超凡符裝來抵禦這一擊,幾乎是沒有任何可能。
鋒芒不斷凝聚,在秦易身後,倏然一道刺眼的光芒劃過天空。
一道驚人的刀芒,發出嗤嗤嗤的聲音,撕裂虛空,如流星墜地一般,眨眼便已經斬到了秦易身後。
咔!
這蘊藏着濃郁天地威能的一刀,有着開山斷水之威。哪怕是道基境九階巔峰,被這一刀砍中的話,也絕對是身首異處的下場。
但是,讓對手難以置信的是。
他這自鳴得意的一刀,不但沒有將對方斬爲兩截,甚至,連對方的一根毫毛都沒有傷到。
對方的身形,被這一刀之力一推,反而加速朝前涌去。而對方的後背,只是出現一陣陣鱗光泛動,彷彿有一絲絲裂痕出現,卻終究沒有破開。
這一幕,顯然是讓這個道胎境的強者,感到異常的驚訝。
“見鬼,這小子是什麼來頭?陰陽學宮的強者,有一個算一個,能夠抵禦我這一刀的,除了青羅宮主之外,更有何人?”
也難怪對方驚訝,畢竟他們對陰陽學宮早就有過摸底的。誰的實力強,有哪些人值得提防,他們都是心中有底的。
這個時候,忽然冒出一個人來,強勢地擋住了他這瘋狂的一刀,無疑是有些顛覆了他的固有認知。
一雙陰狠的三角眼,在虛空中瞪着秦易的背影,微微有些失神。瞬間,他的嘴角便溢出一絲殘酷的微笑。
“看來,這陰陽學宮的傳承,倒是有些底蘊。這小子定是使用了什麼防禦道基。看上去似乎也不是符裝防禦。難道說,這陰陽學宮,更有什麼防禦至寶?嘖嘖,落在這小子手中,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這道胎境強者,念頭急轉之間,一股貪慾油然而生。
這個時候,身後的一些道基境強者,也是紛紛趕上。這些道基境強者,一個個都是道基境高階,最差也有道基境八階,還有兩個更是道基境九階。
“項大人,這傢伙,是陰陽學宮的麼?”
這道胎境修士,便是他們口中的項大人,名叫項騰,是這批隊伍裡頭,最強的五大強者之一。
身爲道胎境,這項騰在隊伍中,有着絕對的權威。
對這些道基境的修士,自然是有着絕對的威嚴。冷冷瞥了這些道基境修士一眼。
“你們這些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們三令五申,讓你們小心行事,提防偷襲。你們倒是說說,怎麼就讓人家給偷襲了?”
也難怪項騰發火,這一千人隊伍,負責運輸的爆炸物,是這次攻擊計劃的一個關鍵環節。
這批隊伍被攻擊,導致計劃破產,無疑增加了他們攻打月印山的難度。這也是項騰惱火的根本原因。
那些道基境修士,一個個面色大慚,都是不敢大聲喘氣,甚至,他們連辯解都不敢。
他們也知道,項騰的脾氣古怪,如果你不辯解,跟孫子似的聽他訓斥,事情也就過去了。
如果你試圖狡辯,想要推卸責任,結果只會更加糟糕。
果然,項騰罵了幾句,便一揮手:“摧毀地脈,只是我們的計劃之一,這個計劃用不上,我們自然有其他計劃。先把這小子拿下再說。這小子破壞我們的計劃,可不能輕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