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關於秦易的懸賞,放在了秦易面前。青羅宮主和邵鵬舉臉上,都有些尷尬的意味。
如今的月印山,秦易在外界的名聲幾乎是超過了他們這兩大巨頭。
因爲,單獨針對秦易的懸賞已經出現,而且懸賞的額度非常之高。倒是他們兩大青羅學宮的巨頭,反而沒有懸賞。
這說明什麼?
說明在修羅大宗眼裡,他們這兩大巨頭並不算什麼威脅。真正能入人家法眼的,反而是秦易這個後起之秀!
秦易樂樂呵呵將懸賞放下:“這些懸賞,倒是看得起我。不過,區區一個懸賞,也不可能將我們手腳綁住。宮主,這玉羅國,我還是想去看看。”
青羅宮主和邵鵬舉對望了一眼。
片刻後,他也點點頭:“月印山如今的形勢,的確有些壓抑。你出去走一走,透一透氣,打探打探風聲,也沒什麼不妥的。只是,千萬要小心。”
“嗯,宮主放心。不是我誇海口,我若出去,他們想發覺我,也沒有那麼容易。”
秦易的確不是誇海口,他有那套千機符裝,可以隨心所欲變化裝扮,這就給了他很大的發揮空間。
可以說,在外頭,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還真未必比逗留在月印山更加危險。
當然,即便要離開,還是要低調。
除了青羅宮主和邵鵬舉之外,其他人高層,誰也不能告訴。
哪怕是家人,秦易也打算瞞着。
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份風險。尤其是姐姐秦貞,秦易卻不想她過於擔心。讓她覺得自己在洞府修煉,反而免去了她的擔心。
悄悄離開月印山,秦易並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在月印山周圍,潛伏了一陣,暗中觀察了一陣。
他是想確認一下,現在的月印山,是否真的安全。現在的青羅國,是否真的已經肅清了安老大等人的殘餘。
果然不出秦易所料,月印山雖然已經沒有大批的敵蹤,但還是有一些耳目,時不時在月印山外圍遊蕩,甚至還有一些潛伏在暗處的。
秦易自然毫不客氣,對於這些跗骨之蛆,秦易卻是完全不留任何餘地,直接強勢抹殺。
這些眼線耳目,實力雖然也不錯,但卻都是道基境的修士。道基境修士,如果是一批的話,或許可以跟秦易周旋一下。
但是一個接着一個,秦易是暗中拔除的,這些人被秦易暗中襲擊,還真沒有多少抵抗力。
一天時間下來,月印山外圍的眼線耳目,倒是被清除掉了一大半。
雖然還有些一些耳目眼線在遊蕩,但是如今的青羅國,還的確是煙羅域七國裡最爲獨特的一個。
便是金羅國,恐怕如今的局勢,也不如青羅國這般安穩。
不一日,秦易便來到了青羅國和玉羅國交界的邊境。邊境之地,青羅國這邊固然也是重兵屯守,玉羅國那邊,居然也不鬆散。
只不過,青羅國這邊,是青羅國的人在把守。而玉羅國那邊,則是青蓮教的弟子,在負責巡邏。
青蓮教的人,倒是守規矩,居然沒有跨越邊境一步,也沒對青羅國邊境形成任何騷擾。
這種相安無事的表面,卻無法掩蓋邊境之間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秦易通過千機符裝的易容,此刻卻是一名中年的猥瑣修士,與他本來面目,卻是截然不同。
國與國的邊境,都是有國界。而國界之間,平素並沒有太多的限制。但是在這個特殊期間,卻是開啓了禁制。
想要通過,卻沒有那麼容易。
但是秦易的手段也是非同小可,動用了幾個小伎倆,便有驚無險地通過了邊境,而且非常巧妙地避開了青蓮教弟子的眼線。
秦易這不是第一次跟青蓮教弟子打交道,當初在神棄之地,秦易對青蓮教弟子的行事風格,以及她們的一些活動規律,有不少的瞭解。
所以,此刻應付起來,卻也輕鬆。
沒有夏姬這種難纏的對手,靠這些普通的青蓮教弟子,秦易現如今還真是不太把她們當回事。
過了邊境這個巡邏較爲秘境的區域,真正進入玉羅國的國土,巡邏密度顯然是沒有那麼誇張的。
這麼一來,秦易倒是更加遊刃有餘。
玉羅國的局勢,倒跟青羅國又有不同。玉羅國的陰陽學宮,是因爲內訌引發的。
當然,主導這內訌,推動這內訌的推手,自然是青蓮教。
所以,現在的玉羅國陰陽學宮,實際上已經是青蓮教在把持。
但是玉羅國有個好處,便是沒有出現大規模的征戰,所以玉羅國內,並沒有那種硝煙瀰漫,到處都是破壁殘垣的場面。
這倒是讓秦易頗感意外。
看來青蓮教的手段還是高明,讓玉羅國陰陽學宮內訌,奪取掌控權,從而掌控整個玉羅國。
這麼一來,玉羅國沒有經歷大規模的混戰,各種東西保存完好。自然也便於青蓮教佔便宜。
“玉羅國雖然不算是資源最豐富的國度,但也算是比較富饒的一國。尤其是靈石方面,玉羅國更是煙羅域最爲盛產的。青蓮教這次悶聲發大財,卻是比上回聰明多了。”
秦易正行走間,忽然耳畔一動,聽到了遠處隱隱有追逐廝殺的聲音傳來。
經歷過那麼多次生死大戰,秦易早就養成了一種完美的直覺。本能便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回避,應該躲在什麼地方纔最安全。
打鬥追逐的聲音,果然不是秦易的錯覺。
不一會兒,這追逐廝殺的聲音,便已經朝這邊靠攏過來。秦易在暗處早就看的分明,卻是一場三打一的追逐廝殺。
被追殺的一人,全身已經傷痕累累。
而圍殺他的三個人,居然穿得跟他一樣的服飾。
那服飾,赫然便是玉羅國陰陽學宮的制式服裝。秦易爲何認得?因爲當初神棄之地一行,秦易見過玉羅國的人。
“蔣老兒,想不到你倒滑不溜秋,還挺能折騰的。只是,你還真以爲,咱們就拿你沒辦法了麼?瞧你這線路,是想逃到青羅國去嗎?”
追逐的三個人當中,一名古銅色肌膚的漢子,獰笑說道。
那被追殺的人,全身血污,卻也是中年。只不過他的膚色白皙,看起來斯斯文文。哪怕是生死廝殺,他身上那種溫文爾雅的氣度,也不曾丟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