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接着說到:“我只是還沒玩夠而已,玩夠了自然會回去的。”
北堂震又是一陣沉默,他猶猶豫豫的好像很難開口一樣:“兒子……”
這麼不果斷的北堂震還真是少見啊,北堂御不由的想發笑,他故意用一種很輕鬆的語氣說到:“爸有什麼事你儘管開口,除了借錢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
“你這個兔崽子!”北堂震氣得一句。
北堂御幾乎可以想象的到電話那頭北堂震是怎樣一副吹鬍子瞪眼的模樣。
他笑的更大聲了,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膽,開起了北堂御的玩笑:“爸,您最好別罵我是兔崽子,因爲這從遺傳學的角度來說對您很不利。”
“你個小王八蛋!”嚴肅了一輩子的北堂震自然不知道這個是在開玩笑,氣得差點高血壓都犯了,他捂着胸口恨恨的說到,“你就接着氣我吧,把我氣死了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北堂御趕忙說:“爸你別生氣啊,我和你開玩笑呢。真要把您氣出個好歹來那我不是成了不孝了嗎?”
北堂震一聲冷哼:“你做的不孝的事情難道還少嗎?就像之前你爲了那個叫林婕的女人和家裡鬧的差點決裂,然後幾個月不回一次家。可是後來怎麼樣,終於看穿她的真面目了吧?”
“對對對,爸你說的都對,我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都是我活該行了吧?”北堂御連忙說到。
他都已經這麼迅速的認錯了北堂震自然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於是這件往事就這樣被揭過。
“那你現在又是爲什麼不回家?你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姓什麼?”
“我當然記得了,可是我老婆孩子還在這邊我怎麼回去啊”
“什麼?你有老婆孩子了?我怎麼不知道?”北堂震心裡是說不出的生氣與失落,兒子結婚了自己這個當老子的卻一點也不知道,這算什麼事!
他不由得開始猜想也許兒子嘴上說着不怨其實心裡還是恨着的。
北堂御絲毫沒有察覺到他老爸的失落,反而無比驚訝的說到:“怎麼,媽她沒和你說嗎?”
“說什麼?”北堂震也覺得奇怪。
“就是我上次打電話到家裡說我老婆懷孕的事來着,當時是媽接的,我還以爲她和你說了呢?”雖然當時顧守心的態度讓人很寒心,不過這種事怎麼也會跟家裡人說一下的吧。
聞言北堂震卻是嘆了一口氣,語氣中竟是濃濃的疲憊:“你媽她……”
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和兒子說這件事。
北堂御問到:“你是不是和媽吵架了?我還奇怪她那個大魔頭怎麼突然來到國內了,還……”
他把後半句給嚥了回去,其實他想說的是顧守心一直咬着文威集團不肯放,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文威集團的事情北堂震是很清楚的,顧守心之所以死死抓住文威集團的事情不放手就是爲了把北堂御從金酋集團亞洲區總裁的位置上趕下來然後讓她弟弟顧克里取而代之,這樣再董事會的席位上她就又多了一票。
北堂震自問這麼多年待顧守心不薄,可她還是沒能忘掉心中的仇恨,不但一直冷落自己的親生兒子現在還要把公司的大權給奪過去。
可是這些話他沒有辦法和自己的兒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