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發生得太快,也就兩個眨眼的時間。而且,任誰I被抰持的人是這次交易的“貨主”司督。除去尤安,就是司督和城主站在最前面,旁邊是一個小姑娘。昏暗中,城主看着極爲壯碩,妮娜太小,如果要抓妮娜的話就必須彎腰,很自然瘦弱的司督就成了最好的人質選擇。
“都別動!”那人掐着司督的脖子退到一個角落,將司督的身體擋在前面,徹底否定了別人救助司督的可能。
光是從上面打下來的,在每個人的臉上都留下一個分明的陰影,蓋住了所有人的眼睛,但很明顯,劫持司督的人有着尖尖的耳朵,證明他就是司督前來驗明的“貨物”——男精靈。
世事就是這麼奇妙,天知道這個精靈是怎麼擊昏守護逃出來的,但不可否認的是,現在是一個死局。司督被挾持了,而精靈很難逃出去。先不理會那迷宮般的通道,光是前面的人就已經把通道堵得嚴嚴實實,只有退到最近的三岔口精靈纔有更多的空間甩脫衆人。
關鍵時候城主站了出來,他伸手製止了剛從驚愕中清醒、手腳無措的衆人,首先說明了精靈所處的狀況:“你知道,現在你根本逃不出去。”
精靈警惕地看着城主,短促地呼吸着,渾濁的氣息噴在司督後腦,調整了許久的呼吸,他深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冷靜地說:“我知道。我也知道我手中地人對你們很重要。”說完,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立刻讓司督的臉色難看起來,“雖然我不能保證你們出手時我能不能保命,但我有絕對的把握在死之前拉上一條人命。”
可憐司督現在還沒反應過來,有些困難的呼吸讓他忘記自己是個魔法師,終於表現出他這個年紀的特性——他有些慌了。好歹也經歷過幾場常人難以遇到的事情。快速調整着呼吸,司督很快就冷靜下來,思考自己現在的處境和對策。
魔法?以自己地體質,似乎能用的只能是暗黑系單體禁咒,問題就在於司督現在的心態實在古怪,他在初期的慌張過後。竟對挾持自己的精靈沒有絲毫恨意;甚至他還有心情扯着嘴角,想着自己現在反倒成“貨物”了。
殺了精靈?司督殺人時,總會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藉口,因爲自己地胡思亂想,司督始終就無法給自己一個決心。
在這個盛行奴隸交易的大陸,司督對奴隸交易並沒多少概念,也說不上反感。以他的習性,即使購買了奴隸,最大可能也是跟羽羅和艾米麗一個態度,但要他純粹因爲個人喜好殺人。他似乎還做不到。
下次要再找一個精靈,怕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了。這成了司督最不想對精靈動手的原因。
你不想殺他?羽羅繼續傳遞着信息:你知道的。我能救你。
羽羅早在精靈退到牆角的時候就擋在妮娜面前,動作很像是在保護妮娜。根本不會讓人產生懷疑。他現在就站在最前面,以他的速度,完全能夠在精靈下殺手時制止。
羽羅的聲音剛在司督耳朵落下,白光閃起,將羽羅的身體籠罩在裡面,昏暗的通道驟然亮起,照亮了幾人地臉孔,精靈金色的頭髮和碧綠地眼睛清晰可見。也讓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眯上眼睛。就在此時,白光在空中劃出一條直線。筆直襲向精靈躲避的角落。
目標:精靈地手臂。
你沒有任何機會的!在這個世界,羽羅的速度只有飛出去的箭才能與之相比。
但是,羽羅忘了精靈是天生的弓箭手,天賦更高的精靈甚至能敏銳地捕捉到弓箭的軌跡。
大腦傳來危險的信息,精靈全身地肌肉立刻繃緊,猛地推開司督,一個跨步跑到一邊,那是正在站起身的尤安。
他是個天賦超高地精靈!瞬間就做出了最合理的動作,放棄司督,阻止羽羅,尋找另一個目標,一切都在瞬間完成,沒有絲毫停滯。
白光霎時停下,沒有任何緩衝,突兀地讓人無法接受。一雙手抓上司督的胳膊,幫司督停下向前的動作;另一邊,精靈成功地抓住了尤安。
“後退!”精靈氣都來不及喘上一口,死死扣着尤安的喉嚨大喊。
除了羽羅和精靈,沒有人能在瞬間改變的局勢反應過來。
羽羅,立刻撤去你身上的白光。司督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羽羅提出要求。
你認爲精靈沒看清我們的長相?羽羅看向司督:你還想拉攏精靈?
剛纔我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清你們的臉孔。司督點頭,他對羽羅口中的“拉攏”感覺有些不對味,但他沒反駁。事實上,在精靈放開他的一瞬間,他突然想以朋友的身份接近精靈。倒不是他功利,而是他認爲這是最好的辦法,他還是認爲友誼比一切都可靠。
既然已經知道一個精靈的存在,那就以普通人的身份接近他,或許兩人能溝通得很好。這是司督心裡存在的僥倖,跟精靈與頑固同樣出名的重視友誼有脫不開的關係。
城主爲了掩飾他們的身份始終沒說出幾人的名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被精靈逃出去,面對的報復絕不是他們能承受的。這也是通道燈光如此昏暗的原因,它的作用僅僅是爲了能照出路。這成了司督能達成目標的第一個條件。
剩下的,就是怎麼讓精靈安全但看似合理的出去。然後,纔到司督怎麼考慮接近精靈。
我只是想要生命魔法,我只是想救那五個魔法師。司督給了自己一個很好的理由。
羽羅和司督轉過身,羽羅身上的白光立刻消散,通道在瞬間暗下後比之前更顯昏暗。
“後退!”精靈再次大喊,緊緊扣着尤安脖子的五指再次加大力氣,立刻,尤安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立刻後退!”
“聽他的。”城主伸手將司督和羽羅擋在身後,平靜地說,“別傷了他,否則我們都別想出去。”
司督拍了拍死死抱着自己的妮娜,在妮娜擡起頭時食指按上她的嘴脣,示意她別說話。然後朝同伴們點了點頭,緩緩地向後走着。
走過一個樓梯後,他們來到一個三岔路口,一個空間足夠兩人打鬥的三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