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教的很好。”席瀾城一手溫柔握着她的指尖,一手摟着她的細腰,低頭,薄脣在她額頭輕吻着,嗓音裡散開了淡淡的笑意:“這輩子,你給我最大的驚喜就是這個孩子。”
男人低沉的嗓音飄入耳畔,置入心臟就像是漏了一個洞,在也沒法正常的控制心跳,慕暖央喉嚨裡驀地一身酸澀,緊緊的抱着他腰,鼻尖輕輕地汲取着他身上清冽獨特的氣息。
“……嘻嘻!”慕延景小腦袋悄悄的從外面探了出來,他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看着爸爸媽媽抱在一起,小胖手掩着小嘴偷樂。
慕暖央心一慌,趕緊鬆開席瀾城,她不自在的順了順長髮,低咳一聲,眸光沒有去望那小胖子偷樂的樣子。
“爸爸,你怎麼不親媽媽呀?”小傢伙小腦袋瓜更加歪了一些,一臉好奇的盯着席瀾城。
“被你打擾了,怎麼親?”席瀾城淡定許多,嗤笑了一聲。
慕暖央:“……”
“啊,那我背過去?可我想看你們親呢。”小傢伙小臉蛋上露出了糾結的表情,又有些小懊惱,早知道不該笑出聲兒來。
喜歡看爸爸親媽媽?——這熊孩子。
慕暖央臉瞬間爆紅,將小傢伙趕出去,關門:“廚房油煙煙氣大,別來摻和。”
慕延景小嘴兒嘟起,不高興被她推着出來,故意奶聲奶氣的衝客廳上坐着喝茶的太爺爺和爺爺奶奶說道:“我爸爸在廚房抱我媽媽哦,現在又把門關起來了,也不知道要幹什麼的。”
廚房裡,慕暖央聽到門外熊孩子的嚷嚷,頓時頭皮炸了。
她就好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一般,趕緊把廚房的門給打開,急的都亂了分寸,沒有平時裡的從容和淡定。
席瀾城低低好聽的笑聲溢出薄脣,她這邊羞惱得頭皮冒煙,這人倒是好笑的緊,神情頗爲愉悅的繼續切菜。
“去把冰箱裡的草莓和葡萄洗一些出去給爺爺和爸媽吃。”
慕暖央走過去拿出草莓和葡萄,把西紅柿撈了起來,洗乾淨放在盤子裡,擡眼掃了他一眼:“我洗好,你端出去。”
被熊孩子一嚷嚷,她臉羞的通紅通紅的,怎麼出去見人。
“你躲在裡面,說不定爸媽真以爲我把你幹嘛了。不擔心?”席瀾城眸子半斂的落在她緋紅的小臉上,漆黑而幽深,半眯帶笑盯着她時,讓慕暖央有種窘迫的想要逃竄的感覺。
“我不去!”慕暖央將草莓細心的洗好,擺在一個盤子裡,她微惱的瞪了下他:“你也不聽聽,你兒子是怎麼說的。”
——在長輩面前,她都沒臉了!
“恩,回頭收拾那小子。”席瀾城切好菜,放下菜刀,帶着涼意的長指去勾起她下巴,俯首就是一吻:“乖,出去陪陪爺爺和爸媽,廚房油煙味大。”
慕暖央臉更紅了,感覺都在發燙,被他溫柔的一吻,頓時口乾舌燥起來,她推開他,轉身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喝。
心裡暗暗的咒罵,晚上真該抽熊孩子一頓了。
等感到臉上不再發燙,紅暈褪去了後,慕暖央才把洗淨的葡萄和草莓端出去,留席瀾城一個人在廚房忙活。
“媽媽,你出來了啦!”熊孩子故意的大聲說道。
一下子,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身上,慕暖央把水果放在茶几上,忍着去收拾熊孩子的衝動,朝老太爺和林宛白和席鈺寒笑了笑:“爺爺,爸媽,晚飯很快就好,先吃點水果墊墊腹。”
“暖央,你也快坐下來。”林宛白溫柔的拍拍身旁的位子,將她拉到身邊坐,然後婉約笑着說道:“我和公公和你爸商量了下,決定舉辦一場晚宴,邀請些跟席家生意上有來往和交情的人過來,宣佈下孩子的身份。”
“你看,是在你和瀾城婚禮前,還是婚禮後?”
慕暖央微愣,稍做了思考,她其實也不知道婚禮到底準備的怎麼樣了,席瀾城從未提起,之前偶爾問起戒指的事情,也只是在訂做着。
想了想,她說道:“依爸媽和爺爺的意思吧。”婚禮只是一種形式,她跟席瀾城已經領證了,其實也沒什麼大礙。
“好,那媽找個時間跟瀾城說說。”林宛白拍拍她手背。
慕暖央緊張的心情也逐漸的放鬆下來,以爲她心冷傲慢,可在尊敬的長輩面前卻也宛若一個小女孩般忐忑不安。
因爲她知道席家是真心待她,所以她會忐忑不安,會在意她們的感受和想法。
“媽媽,那我是不是就姓席啦?”小傢伙窩在席老太爺的懷中,可愛的歪着小腦袋瓜子問她。
“是啊,你姓席!”慕暖央看着小傢伙咯咯笑個不停,他小胖手抱着席老太爺的胳臂,笑的極爲的開心。
偌大的客廳,聽到他奶聲奶氣的說:“奶奶,那我能請我的同學也來參加嗎?他們都不知道我有爸爸呢。”
“當然能,歡迎你同學來做客哦。”
他們?——慕暖央微微訝異,這熊孩子除了汪小宇一個好朋友,還有嗎?
“那我把全班都叫來,你們不介意的吧?”慕延景嘿嘿的笑,大眼睛裡閃爍的都是算計的光芒。
慕暖央:“……”
“好!”席老太爺中氣十足,拍拍小傢伙的腦袋:“爺爺到時候派司機去接你的小夥伴們,我們的小少爺想請多少同學都可以。”
“太爺爺,你真嚎!”慕延景也學他‘中氣十足’。
——他決定以後跟土豪太爺爺混了,這麼嚎,一定能收到很多的紅包。
林宛白被小傢伙奶聲奶氣的腔調逗樂,掩口一笑。
對於這個小孫子,實在是喜歡的緊,暫時也不打算回法國了,她將準備好的股份拿了出來,遞給慕暖央:“你這些年受委屈了,爲席家生了一個長孫,這是爸媽給你的。應該給的。”
慕暖央低眸一看,是股權!
席家的股權,百分之五的股權,這,這是一筆多大的股份。
“媽,這太貴重了。”席瀾城娶她,已經用了整個慕氏做聘禮,她整個人都是他養着寵着,現在如果收下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她自己都覺得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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