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自己辨認了好久,纔不確定的開口:“就是那個撒謊不打草稿的訛獸?”
訛獸表示很委屈,耷拉着耳朵走到沙發前坐下。海藍覺得的自己傷透了一顆純真的心,急忙去賠不是。舒嫿已經懶得理這兩個二貨了,她上去換了一身衣服,叼了一包血袋喝了精光纔下來,“我聽說石磊是在自己家裡死的?”
“對的,那天我也跟着去了。我雖然法力不如大人,可是我在房子裡也嗅到了一絲鬼氣。”海藍站起身來,難得嚴肅,“大人,我在警局了也感受到了鬼氣,而且沾染了那麼深的鬼氣還沒什麼事,我覺得很奇怪。”
“你說的這個人是徐岸吧!”
“大人怎麼知道?”
舒嫿走到沙發前,翹着二郎腿,“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知道我這一次去遇到了什麼嗎?”
海藍搖搖頭,舒嫿勾起脣角,“我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徐岸的妹妹死了快十年,可是棺材裡居然是空的。而在此之前偏偏就是那麼湊巧,就出現了一具女屍,而且屍檢過後也證明女屍的存在也有十年了。
十年,可真不是一個好數字啊!倘若有怨氣,該會有多深,纔會鍥而不捨的回來報仇。
舒嫿晚上去了一趟警局,太平間了寂冷又可怕。匡月樓一身白大褂背對着她站着,聽到腳步後也沒有回頭。舒嫿來了幾分興趣,“你不害怕?”
“我是學這個的,有什麼可怕的。”匡月樓神色寡淡。彷彿他面前的只是一個模型,而不是一具模樣可怕的冰冷屍體。
她走到他邊上,探頭瞧了一眼,果然很噁心,“真殘忍!你說會是誰有這樣的手段,如此可怕惡劣,活生生是叫人疼死和嚇死的。”
“我只負責檢查屍體,至於斷案,那不是我的職責。”匡月樓推推眼鏡,在報告上又添了幾筆。
“許雯還是沒有消息?”她抱着雙臂。
“嗯。”匡月樓沒有擡頭,“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錯過了黃金救援期,況且音信全無,從客觀上來講,死的可能大於生。
她點點頭,“如果我說這些人的死都不是人爲的,而是被厲鬼索命,你會相信嗎?”
他下筆的動作一頓,慢慢擡起頭,一言不發的瞧着她。舒嫿也不着急,她把玩着自己的髮梢,“匡月樓,你們或許覺得厲鬼很可怕。可是在我看來,有時候人類纔是最可怕的。厲鬼之所以存在,是因爲有強烈的怨氣支撐着她,而之所以會有怨氣歸根結底也都是因爲仇恨。四個人的可怕死狀,一棟樓的居民喪命,你說十年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樣的冤屈?”
他記下了最後一筆,將報告合上。匡月樓替屍體蓋上白布,他轉身朝門口走去,舒嫿喊住他,“你們食堂的糖醋小排很好吃,可是這段時間未免做的太頻繁了,很多人都說那肉跟以前的不一樣,就連骨頭都要比從前的硬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