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被他摟着,臉上堆着甜蜜的笑容,“就是要折騰你!你還說呢!上次比賽,要不是前一天晚上弄得……太狠了,我也不會考到最後因爲太累而睡着了。”
她撒嬌,“我前面還被校長問呢!阿川,以後不許你隨便欺負我!”
舒嫿是徹底目瞪口呆了,“十年前學生都已經這麼開放了?”
“他們是作業太少了。”黎恆一針見血,“我讀高中的時候每天就是忙着做各種卷子。”什麼早戀,能擠出時間睡個早覺就謝天謝地了。
舒嫿捅捅他,“黎恆,你有沒有早戀過?你別說沒有啊!”
黎恆表示還真沒有,舒嫿聽了心裡還挺舒服的。不過面上還是不爲所動,“男人就會花言巧語的騙女人,我纔不信呢!”
畫面再度轉換,這一回是徐可被另一個男生堵在了圖書館。徐可看樣子不大喜歡這個男生,但是舒嫿卻是認出來了,“林北?”
她只見過林北的照片,但是十年前的林北和十年後並沒有很大的區別,只不過前者更稚嫩罷了。林北攔在徐可面前,“我知道了你和石川楠的事情。徐可,你膽子可真大啊!”
徐可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她環顧了一眼周圍,放學這個時間段還沒有人到圖書館。她放下心來,“林北,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阿川,不管你再做什麼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林北眯起眼睛,“我也說過,我不會放棄的。你說我要是把你們私底下乾的事情揭露出去,他會不會受到處分?”
“你敢!”徐可瞪着他,語氣一下子變得兇狠,“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不清楚嗎?”林北湊近他,趁她不注意輕輕舔了她的耳垂一下。徐可就像觸電一樣,她捂着耳朵驚恐的看向他。可是林北卻愛極了她這個模樣,他意猶未盡的舔舔嘴脣,“徐可,我親舅舅是校長。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我就能讓你和石川楠在學校身敗名裂。”
徐可簡直是難以置信,“你瘋了嗎?林北,你到底要做什麼?”
林北笑容加深,“我想要什麼,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舒嫿越來越看不懂了,她沒經歷過這些凡人的愛恨情仇,“黎恆,他們這算是三角戀嗎?”
黎恆糾結了許久,才慢吞吞的點頭,“應該算是吧!”他看見徐可轉身跑掉,情急之下拉着舒嫿快跑上去。
黎恆的目光追隨着徐可,而舒嫿則是一直盯着他們緊握的手。除了將臣以外這還是第一個敢牽她手的男人,那些人都視她如毒蛇猛獸,看見她除了害怕就是厭惡。
可是這個食物不一樣,他不怕她,還總是訓她。這種感覺很新奇,舒嫿歪着腦袋,黎恆一回頭就看見她明媚燦爛的笑容,頓時就慌了神。她五官生的明麗,是他從未見過的絕色傾城,什麼人命關天,什麼莫大冤屈,在她笑容裡,他忽然生出一種荒唐的想法來。
豁出命來給她,也是心甘情願。他心跳的極快,這一刻什麼都拋諸腦後,都不及她重要。
他終於相信了一句話,春風十里不如你。
徐可給他們看得這些回憶並不是連續性的,但從幾個片段裡他們也算是收穫了一點訊息。跟隨徐可的記憶這時候到了晚上,她如約到了校長辦公室的門口,單純如她,卻並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一場噩夢。
徐可進了李校長的辦公室,起初李校長真的在給她講題,可是越到後面越不對勁。校長竟然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可可啊!我聽說你父母都不在了,就只有你和哥哥相依爲命,所以你纔會這麼努力學習,其實是爲了拿到每一次的獎學金。”
一向遲鈍的徐可這時候也是嗅出了一絲危險,她抽回自己的手,“其實也沒有那麼困難。哥哥讀書很努力,他也會拿獎學金,而且一直在外面做兼職。”她站起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這麼急着走做什麼,題目還沒講完呢!”李校長露出的笑容猥瑣又下流,朦朧的燈下他終於露出了本色,“徐可啊!其實也不用這麼辛苦的,我們學校每年都有一個學雜費全免的名額,我覺得你刻苦又努力,這個名額該是你的。”
“不用了,還有比我更困難的人。”校長如狼似虎的目光已經不是一個師長該有的,徐可抓着自己的裙襬,察覺危險在一點點逼近,“校長,我真的要回去了!”
她迅速的衝向門口,然而李校長一句話就讓她愣住了,“你不爲自己想,總要爲石川楠想吧!你們都只是高三的學生,早戀也就算了,還偷吃禁果,你一個沒爹沒媽的是不怕。可是石川楠的,據我所知,他的父母對他寄予厚望,是準備把他送出國的。”
李校長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一點和藹謙潤了,他慢慢走過來,從後頭兜住少女纖細的身體,“我完全可以勸退你們。你知道的,我是校長,我完全有這個權利。”
少女的眼眶頓時就紅了,她嬌弱的身軀一直在抖,男人伸出手終於攀上了一直心心念唸的嬌軟處。徐可閉上眼睛,眼淚一直不停的往下掉,“求求你,放過我…”
“無恥!卑鄙!”黎恆握緊了拳頭,隨時都要衝上去揍李校長一頓的樣子。他們作爲旁觀者全程目睹了一個少女最絕望的一次的經歷。
辦公室裡沒有牀,徐可被壓在沙發上,被一個完全可以做她爸爸的男人死死壓着。骯髒的手在她身上流連,下流話的一句一句的從這個本該是爲人師表的校長嘴裡說出來。徐可一直在哭,可是她哭的越傷心,李校長就越興奮。
此情此景就連舒嫿都不忍心看了,他轉過身背對着那情景,“畜生!”她總以爲自己足夠淡漠了,這些年她看遍了人世間的所有人情世故,她一直覺得的因果循環,都是註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