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的時候她故意逗他,“不然我來開一段?”她蹬蹬蹬跑到主駕駛那兒去,黎恆見狀忙按住她的爪子。
“我還想多活幾年。而且你在一個警察面前說要無證駕駛,舒嫿,你膽子不小啊!”他似笑非笑,“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
“少唬我,這事不歸你管!”她頭髮一甩,不跟他玩了。上了副駕駛後她從包裡掏出隨身杯,裡頭盛着暗紅色的液體。
黎恆掃了一眼,“這麼愛喝葡萄汁啊!”
她沒做聲,吸了一大口,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又把杯子放回去了,這才慢悠悠道:“我不喜歡吃飯,就喜歡喝這個。”
黎恆在心裡記了一筆,想着回去給她搬個幾箱進口的葡萄汁過來。他想到小何的至理名言,追女人要投其所好,光一昧的死纏爛打那是會掉分的。
上一次全靠舒嫿兩條腿,再加上她又不熟悉路線,所有才用了三天。但是黎恆是早有準備的,他的車又是性能極好的越野,到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就走了一半。
“我定了酒店,明天一早吃完早餐再走。”黎恆早就訂好了房間,停好車子以後帶着她往酒店走。
這個城市不大,也就嵐城一個區的大小,最好的酒店也堪堪只是一個三星的。兩個人也都不挑,拿了門卡後一起坐電梯上去,“我就在你隔壁,有事喊我。”
舒嫿沒有棺材板是睡不着覺的,只能先洗了一個熱水澡,頭髮還溼噠噠的呢就跑到陽臺上吹風。這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可是月亮卻有點不對勁。
月亮有點泛紅,月光透着淺淺的血色,舒嫿一動不動的看着那輪月亮。直到雲朵飄過來擋住了它,舒嫿也收回了目光。
血月,從古至今都代表着不祥。血月出現,證明肯定有事要發生。舒嫿扯出一個笑容,“凡間可是越來越有趣的。”
她背過身,並沒有看到一道詭異的影子一躍而起。
舒嫿走進房裡,她打着哈欠拽過一個枕頭抱在懷中,“想念我的棺材板!”她往牀上一倒,閉上眼睛,準備就這麼睡了。
這酒店的隔音不是很好。她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了右邊房間傳出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嗯嗯啊啊的,一聽就知道在做什麼。舒嫿那被子矇住頭,可是她五感實在太好了,她氣呼呼的坐起來,“有完沒完!”
她跑到陽臺上,準備大罵一聲,卻嗅到了一絲氣息。這個味道?舒嫿眯起眼睛,還來不及細想,那動靜已經沒有了。
“這麼快就完事了?”舒嫿伸長了脖子,邊上房間確實安靜下來了。安靜有些詭異,一點聲響都沒有了。
她縮回腦袋,說不上來的奇怪。不過也不可能爬過去看看人家在做什麼,只能慢吞吞的回到房內。
她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夢中光怪陸離的,她置身一片陌生的地方,在何處,在做什麼,她都一無所知。
從這個夢中醒來之後天已經大亮了。她揉揉迷濛的眼睛,仰躺在牀上發愣,直到黎恆發來微信,問她起來沒有。
她簡單回了一句就爬起來刷牙洗臉換衣服,半小時之後兩個人同時出門。黎恆看見她眼底的青黑,“昨晚沒睡好?”
“你挑的什麼狗屁房間,我聽了一晚上的春宮。”她打哈欠,不滿道:“黎恆,這很折騰人的你知道嗎?”
黎恆臉色窘迫,憋了半天,“是我不對,下次我會注意的。”
她一聽就樂了,“注意?你怎麼注意啊?難不成下一次你還要去隔壁聽聽看,聽聽人家是不是在做不和諧的事情?”
他臉色通紅,舒嫿得寸進尺,用手戳着他的胸膛,“黎恆,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悶騷啊!我知道呢你們男人都會有需求,哪怕像你這樣正直的肯定也會有。你是不是憋不住了?”
她一邊戳一邊走,黎恆就一邊往後退。直到抵住牆壁,退無可退,他才挫敗的看向她,“別鬧了。”
更像是情人之間的寵溺,她在鬧,他在笑。她的手驀然被握住了,舒嫿一愣,再也沒開口了。黎恆順勢摸摸她的腦袋,“在外面給我留一點面子。好了,我們下去吃飯。”
她就這樣沒有任何反抗的讓他牽着去坐電梯了。舒嫿從背後看着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她自己都覺得神奇,依照她以往的性格他上手的那一刻就被她摁在地上打了。
可能是因爲人不一樣吧!從前那些男人她看了就心煩,見不得他們總想撩撥自己,更別說還上手了。但現在換成黎恆,一切都好像變得理所當然了。
舒嫿悄悄的勾起脣角,其實這個木頭挺好的,至少她心裡是不嫌棄他的。
酒店的自助早餐還可以,但舒嫿還是興致缺缺的。盤子裡就撿了一塊麪包,她也只是撕了一點點,黎恆看不下去了,把自己盤子裡的雞蛋剝好了給她,“多少吃一點。”
她拿叉子戳雞蛋,東張西望的,黎恆想想又站起來給她拿了一杯葡萄汁過來,“喝吧!”
她看看葡萄汁,再看看他。呵呵,他還真的以爲她喜歡喝葡萄汁啊!沒辦法,自己撒的謊怎麼也要圓下去。舒嫿認命的嚐了一口,這果汁明顯就是香精兌出來的,酸不酸甜不甜的,喝在嘴裡說不出的怪味。
“你可真難養活啊!”黎恆語氣無奈,這姑娘挑食挑的厲害啊!他有些頭疼,以後萬一真在一起了他可不能慣着她這臭毛病。
舒嫿不服氣的拿腳在桌子底下踹他,黎恆皺皺眉頭也沒說什麼。吃過早餐後兩個人打算回去拿行李繼續趕路了,但沒想到一上樓整個樓層都被圍得水泄不通,舒嫿踮起腳尖,“出什麼事情了?”
黎恆怎麼可能知道,他也探着頭去看。不過圍觀的人太多了,他一時半會也看不到什麼。舒嫿抽抽鼻子,“不對,有死人的氣息。”
她一說這話黎恆六看着她,舒嫿十分肯定,“對!就是死人,發生命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