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一刻不停的飛往華夏首都中京。
藍色的天空,層巒疊嶂的白雲上,波音737就像一隻不起眼的小鳥,在雲層翻滾跳舞,滑翔的機翼盡情展開翱翔於天際,向着目的地飛去。
波音737頭等機艙內,林言舒服的靠在背椅上,正手執玻璃杯,裡面橙黃色的橙汁晶瑩剔透,輕輕的抿了一口,喉結滾動,清涼的果汁順着喉道滾入胃部,帶來了一絲絲夏日的清涼與舒爽,他看着安靜微閉着眼睛養神的妃哀,愉悅的說道:“不喝一杯嗎?反正是免費的。”
妃哀睜開看了林言一眼,隨後閉上,從確定任務出發開始,林言就不厭其煩的和她說話,剛開始妃哀還有精神應付,到了後來,還是算了吧,應付多了,人會要瘋掉的。
林言吃了妃哀一記悶癟,這時一名空中女性乘務員正好經過,也正是我們俗稱的空姐穿過狹窄的過道,林言擡手向她舉杯,然後將果汁一飲而盡。
美麗空姐禮貌的向其露出微笑,櫻桃小口微微小張,凹凸有致的軀體稍微前驅:“先生,有什麼需要的嗎?”
“哦,沒有。”林言只是向她無聊的致意而已,並沒有別的要求,見她過來,正好將空杯遞給她:“請幫我帶走它。”
空姐身體前傾拿過杯子,被黑色制服包裹的臀部高高翹起,林言看見右邊與他並排的一名帶着金絲框眼鏡的男子眼睛死死的盯住着空姐的發育如水蜜桃的身體。
林言低喃一聲:“死色狼。”
“嗯?什麼?”空姐疑問的看着林言,沒聽清楚乘客的要求。
林言擺擺手,微笑滿臉:“沒什麼,謝謝。”
空姐見林言再沒有需求,接過杯子走了,林言再次看見那名金絲框打着領帶,穿黑色西服的猥瑣男依依不捨的盯着空姐的背影,褐色而渾濁的眸子熠熠生輝。
林言也沒有將他這種偷窺惡行曝光於衆的想法,有些人天生培養的第二樂趣就是如此,林言沒什麼資格指點,就算別人的眼睛能夠性侵別人又怎樣呢,林言看了妃哀一眼,只要他人不侵犯自己的女人便行了。
在道德素質普遍不高的現代社會,林言沒有權力讓所有人都做無心無慾的聖人,面對任何桃色誘惑而無動於衷,所以別人愛咋地咋滴,只要不惹到自己頭上就行了。
波音737從黃花機場離開,在空中飛行已有30多分鐘了,坐飛機是件很無聊的事,尤其林言身旁的妃哀還不怎麼搭理他,林言本以爲喚醒妃哀之後,能有一段你濃我濃的纏綿期,可是閉眼的妃哀用實際動作打消了林言的妄想,早知道林言還不如和暗夜的成員坐在一起呢,至少現在不會這樣無聊。
於是,林言偏過頭看着忙碌的空姐起來,正如妃哀剛纔質問他所言,頭等艙的空姐漂亮養眼,其實林言不知道的是,正是林言對妃哀說了這話,妃哀纔不搭理林言的,讓他看美麗的空姐看個夠,可是在感情方面遲鈍的林言遠遠想不清楚這方面的奧妙而已。
看到機組人員忙碌的影子,林言想到了那三個拄着柺杖的男子,頭等艙並沒有他們的影子,或許坐在了經濟艙吧,他們會不會劫機呢,有可能會,有可能不會,五五分吧。
突然,林言笑了,自己這麼在乎虛無縹緲的猜測幹嘛,劫機的事件那是隻可能在國外發生的,在社會主義的華夏,萬年難得一見,難道自己還真想當反劫機英雄不成。
正當林言走神期間,哐噹一聲,林言前排突然傳出了杯子摔在地的沉悶響聲。
林言還未探頭向那看去,就聽見一個急促慌張的女聲:“對不起,我走神了,不好意思。”
空姐趕緊幫忙收拾“沒關係,我來收拾就行了。”
林言在過道看見一個長頭髮女人正慌忙從地上撿起着杯子,長髮黑亮柔順一垂到底,有幾絲頭髮從耳朵梗上順流往下,凸顯出了這名女子婉約之美。
“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妃哀的聲音突然響在林言耳畔。
林言哭笑不得的望着妃哀,解釋道:“飛機上靜悄悄的無聊,如今弄出一點動靜不就是好奇嗎。”
有時候女人太強勢了不好,尤其這位強勢女人的身上還擁有常人永遠不能及的超級武力值,一個動作沒做得她開心了,做她男人的就等待着遭殃吧。
見妃哀終於搭理自己,林言也懶得再看,回頭笑道:“怎麼,吃醋了?”
本以爲早已練得安之若素的本心,自從決定將自己後半輩子交給林言之後,妃哀再也不能保持住心中處變不驚的安寧了,聽到林言三分調戲,七分得意的詢問,妃哀立刻不淡定了,臉上升起一朵紅霞,猶自不承認的狡辯道:“哪有啊,纔不是呢。”
林言卻是左手攬住了妃哀的細弱的香肩,直接不容她狡辯的說道:“這有,那有,全都有,你就不要不承認了。”
妃哀心中甜蜜,嘴上卻是假裝生氣的道:“哼,不理你了。”
正當兩人度着小甜蜜的時候,從經濟艙走來一人,穿越過林言這處的座位,向着前方的衛生間而去,這並不是重點,重點卻是他拄着柺杖,一步一瘸的向衛生間而去。
“他只是去上廁所,並不是劫機。”林言剛給自己安慰,他腦袋旁邊又走過一人,卻又是一名拄着柺杖的男子向前方走去,唰的一下,又是一人。
林言變得不淡定了,就算上廁所也用不着三人一起吧,而且他們走路的速度……
林言將頭伸出過道,往前探去。
這一看不要緊,一看之後,前方三人從剛開始走路還需要拐杖扶着,突然柺杖舉至頭頂,向前方的駕駛艙奔跑而去。
這還是瘸子嗎?林言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個詞瞬間躍進了林言的腦中:劫機。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想不到劫機在這種出乎意料的情況下發生了,林言也終於想起爲何看到他們三人,在機場生出他們會劫機的想法了。
記得三年前,林言曾在電視新聞上瀏覽過一則新聞,那是關於六名維吾爾族青年利用特製的鋼製柺杖劫機的事情,而今天看到這一幕,彷彿與事實重合起來,不過六名劫機者變成了三名,而且這部飛機上還多了十二名特種軍人。
劫機!!!
如果讓這三名不明底細的人劫機成功後,林言不知道下場將會是什麼,會不會弄得機毀人亡呢?或者他們只是要在飛機的頭等艙抓人而已?
不管前者的機率有多高,哪怕只有百分之一,林言也不想因爲這小小的百分之一的機率讓他們成功,而讓自己葬送在飛機上。
這可是人在飛機上啊,一旦讓他們攻佔了駕駛艙,林言的小命唯有被人掐着鼻子走。
只是瞬間,林言便站起身向前衝去,至於一旁的妃哀由於視線被遮擋,不知發生了何事,就算髮生了急事,有了林言出馬,妃哀也不怎麼擔心了,她卻哪知道此刻發生的正是她在機場和林言戲語的劫機之事。
林言的臨時反應算是快了,可是再怎麼快,分析出三人劫機的意圖還是浪費了一段時間,而劫機的三人卻是有備而來,蓄勢而發。
此刻,三人手中的鋼製柺杖已經從中間卸成了兩節,一節成圓形尖銳狀,另一端卻是一把小型的刺刀形狀。
好傢伙,連武器都準備好了。
三人中有兩人迅速向駕駛艙衝去,另外一人卻直接在頭等艙的最前方停留了下來,那人手上拿着武器,卻是抓着一名女士的衣領,往外拖了出來,而那名女子卻正好是林言剛纔看見摔落杯子,懷有心事的女人。
“啊……”
刺耳淒厲的叫聲慢一拍響起,坐在頭等艙的人們終於意識到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尤其是看到那名男子手持武器,對待那名女子殘忍的動作,一些心臟承受力的當場叫了起來。
林言起身奔跑的時候,還看見了坐在他並排的那名猥瑣男害怕的樣子,那名猥瑣男由於一直觀察前方空姐的背影,所以這場突如其來的劫機事件他看得最爲清楚,此刻他正撕扯着喉嚨像個娘們的叫了起來。
林言這時已經衝過過道兩節位置,僅隔最前方那名劫機男子只有三米之遙,而那名男子卻已經挾持住了那名長髮女子,他原先的鋼製柺杖最尖銳的部分已經比住了女子的喉嚨。
“不要過來,回去,不關你的事。”劫機男子的聲音冷漠而又冷靜,一手勒住女子的胳膊,一手拿着武器比着,穩當當的毫不顯慌張。
“放開她。”林言定眼望着男子,伺機尋找機會。
此刻,他後方的兩名男子正迅速的控制好了機務人員,將她們逼近了狹窄的角落中,並且快速破壞着駕駛艙的艙門。
“回去,這不是你該管的,套出了我們想要的,自然會沒事的。”
劫機男子冷靜的說道,好似劫機這種事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一般。
同類人,林言嗅到了同類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