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男子對這個沒有長成的女孩兒提不起任何興趣,在幫助老拾荒者弄死兩個男孩之後,他走到葉蘇的跟前,看着他手中拎着的那個小包,包裡面正是他需要的藍砂藻。
他背對着葉蘇,彎下腰去。
這個時候,距離葉蘇倒地正好十分鐘……
一片血痂從葉蘇的眼瞼上剝離,露出新生的皮肉。他睜開眼。
骨質匕首以極快的速度飛旋,怒而射出,順着奧多姆的菊花沒入直腸,留出一個骨柄在外面顫抖。
奧多姆以強大的力量和無法想象的痛苦夾緊了這把匕首,不讓它繼續深入直腸!他雙脣緊閉、一聲不吭,臉色是鎮定的,反應也是迅速的,第一時間跳開,左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間!
然而他摸了一個空。葉蘇以比他更快的速度起身,並與他擦身而過。700m/分的極限爆發速度已經勉強追得上二階能力者,比二階更快的手速直接就從奧多姆的腰側摸走了一把自制土槍!
這個奧多姆,實力只是接近“飢餓遊戲”而已,屬於正常人的範疇,葉蘇則已經超越了所謂的“飢餓遊戲”,是個貨真價實的二階能力者,雙方的距離其實比較遙遠。
奧多姆的屁股中間翹着一把匕首,左手還停留在腰間,震驚無比地看着葉蘇的背影穿行。
摁着女孩的那個大漢剛剛掏出自己的小鳥,便感覺微微一凉,有股熱流那從那裡噴薄而出,不可遏制!另一名大漢倒是看見了那個身影,正要捂緊下身,卻發現捂住的只是一團離體的軟肉,血液從指縫中流走!至於那名老拾荒者,殺死兩個男孩後,手就一直沒從褲襠裡離開過,他的反應最慢,直到殘缺不全的下體被削成一片一片的碎肉飛濺一身之後,纔有了痛意,才覺得好生茫然……
女孩趁機逃到一邊,抱住衣服,握緊了手中的菜刀。
一圈回來,葉蘇已經確認搶到的這把土槍能用,便上了膛,指着奧多姆,說:“臨死之前,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這位大哥!誤會!誤會!”
葉蘇搖了搖頭,神色堅毅。“沒什麼要說的嗎?”
奧多姆一看求饒這招不管用,便乾脆破罐子破摔了,他努力放鬆臀部的肌肉,躬腰冷笑道:“您是哪位?犯得着低下身份跟咱們過不去?”
葉蘇看着地上的屍體,嘆氣說道:“你如果不殺他們,也許是可以跟我合作的。”
兩名大漢在地上翻滾,嘶聲慘嚎着。那名老拾荒者直接就攤軟在地上,老淚縱橫,悔恨自己看走了眼。
慘叫的聲音很大,卻不會有人在乎。這片廢土無時無刻沒有慘劇發生,沒人會在意更深的細節。就算叫得再慘,聲音再大,只要與自己無關,那都只是捂一捂耳朵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哲保身才是廢土的處身之道。
奧多姆沉聲笑道:“爲什麼不能殺他們?爲什麼不能合作?莫非你看不過去?莫非我奧多姆今兒個遇到了叛離救贖之山的苦修士不成?”
葉蘇認真回答:“不是。”
“那是爲什麼!”奧多姆大吼,祭出了最後的救命稻草,“真以爲自己有多橫?不超過二階吧?我們卡戴珊金屬公司有的是人能弄你!”
“你的威脅沒有任何意義,我想卡戴珊金屬公司不會爲了一個死掉的外圍成員犧牲多大的利益。”葉蘇沒有受這突然冒出來的名字絲毫影響。
奧多姆顫抖着從懷裡掏出一塊金屬銘牌,忍住劇痛不甘地怒吼:“你憑什麼說我是外圍的?看到了沒有?這是我剛剛弄到的銘牌,是公司的正式工!正式工你懂嗎!我馬上就會被調去本部!你必須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葉蘇驚訝問道:“哦?是嗎?那你怎麼還不登記?”
“拿點兒藍砂藻你管得着……”奧多姆猛地警醒過來,“憑什麼要告訴你!”
“你的屁股不疼嗎?”葉蘇關心着說。
“啊?”
葉蘇沒有扣動扳機,大步上前,一膝蓋挺得他屁股一翹,順勢拔出中間插着的刀,再向下插進他的後頸椎,咯嚓扭動!人瞬時沒氣。
葉蘇低身從屍體旁邊撿起那塊銘牌,看了看,扔進了自己的口袋。又找到一個鉛彈袋,和一個破爛的錢包,零零碎碎大概有十幾塊錢的樣子,都自己收了。然後他走到那兩個被閹割的大漢面前,問道:“他拿藍砂藻要去幹嘛?”
“要……要……”大漢們已經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先說的人,我不殺他。”
“聚居地東邊十里!奧多姆聽說有位卡戴珊公司的大人物腳腫了!想弄點東西討好一下!所以纔要您的藍砂藻!他的銘牌有卡戴珊金屬公司的三級代理權限!但是還沒有登記!您可以拿過去自己用!”一名大漢反應快,一連串迅速說完了。
“好的。”葉蘇一刀刺死了另一個。
這名大漢擦了擦冷汗,捂住光禿禿的下身,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葉蘇冷冷看着那個女孩,道:“這個你來。”
“什麼?”大漢一驚跳起,連下面的劇痛也顧不得了。“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向你保證我不會親自動手殺你。”葉蘇上前反鎖住他的雙手,將他的胸脯挺得很高。
女孩猶豫少頃,扔掉衣服和菜刀,幾乎光着身子走向奧多姆的屍體,翻出屬於他的那把鐵匕首。然後過來死死盯着這個撕扯自己衣物的大漢,一刀從肋骨下方斜向上插入肺葉,呼啦一陣攪動。血泡從鼻子嘴巴里汩汩外流,喉嚨呼嚕在響,雙腿不自然地伸直劇顫,堅持了很久很久,才停下來。
一邊的老拾荒者本來已經垂危,看到這一幕更是屎尿齊流。
葉蘇走過來看着這個老拾荒者,說:“有些人拼掉自己的命,也沒得到想要的東西。”
老拾荒者搖頭長逝。
葉蘇仔細地收好東西,背好揹包。
女孩迅速穿好自己的衣物,想了想又刻意撕開一點,沉默地走到他的身邊。
葉蘇靜靜地看着她暴露的胸口,微微搖頭,一把匕首錯開胸骨刺入她的鴿峰偏右,血液沿着峰口靜靜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