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川最近心情不好~~
可能文會比較虐~暫時劇情還是在宮裡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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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莫痕拿了七色玲瓏石,並沒有先去蘇家的百草閣,而是再一次把楚醉拎了出來,要他拿着石頭去配藥。
楚醉看着紙上的藥方,想着清溪的徵兆。忽的想起了什麼,一些被塵封在記憶裡的東西。
他記得小的時候,曾經在家裡看過這樣一張藥方子,是爹爹寫的,上面列了十二種中藥,每一樣都帶着劇毒,他奇怪着,這樣的藥方子,怎麼才能用來治病呢?
便拿着那藥方子去問家裡的長輩,“這是什麼的方子,怎麼如此的奇怪?”
長輩拿着方子掃了一眼,便丟給他,罵了一句,“胡鬧。這些都是劇毒的藥,怎麼能出方子。”
楚醉還要再問,卻被長輩們罵了回來,“有時間鑽研這個,不如去多讀些書,成日裡只知道玩。”
楚醉被罵得委屈,索性撕了那方子。
可是他很清楚的記得,那方子下面有着一行小字,“此方子過於狠毒,禁用,若是中毒需以七色玲瓏石解毒。”
七色玲瓏石,莫非那方子便是清溪中的毒,可是爲什麼自己爹爹寫的方子,會被製成毒藥,還被用在這樣一個女孩子的身上。
自己消失那五年,去調查了爹孃過世的原因,卻怎麼也查不出頭緒,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宮裡頭,卻又都斷掉。果然爹孃的死不是因爲意外,而是一場計劃好的禍事。
清溪身上的毒,宮裡頭的那個人,這兩個根本是毫無關係的,要楚醉怎麼能聯想到一起。
腦海裡忽的想到一個人,那個羞澀的小姑娘,眼裡帶着卑微和倔強,可是她不是掉下山崖死了麼,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就算她是清溪,她又怎麼會中了那毒。
各種事情攪在一塊,摸不到頭緒,明明只差一點什麼,卻又抓不住摸不着。楚醉嘆了口氣,靜下心來爲清溪配製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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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對慶貴妃的寵愛愈發的濃重,慶貴妃簡直是獨寵後宮。從慶貴妃進宮以來,皇上就再也沒去過別的嬪妃的宮殿。
自打那日裡慶兒推說自己身體不舒服,皇上就將她每日的請安都免去了。這在宮裡頭又惹了不少的閒話。
這日裡慶兒才起,太后的懿旨便到了落夕宮,宣慶兒去慈寧宮。
慶兒被旨意嚇了一跳,一顆心砰砰的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她知道,在這宮裡,她已經引了太多嫉妒的目光。雖然自己已經盡力避開恩寵,卻還是避不開該來的東西。
文太后坐在慈寧宮的大殿裡,同文茜品着茶,笑着說些家常話。
有小太監來回報,慶貴妃到了。
文太后只是淡淡的吩咐道,“讓她進來。”
慶兒進了大殿,跪在地上請安。文太后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拉着文茜的手,說着家常,問她最近過的如何,身體怎麼樣了。文茜笑着回着。
直到跪了有一盞茶的時間,小太監才走到文太后的身邊,用慶兒能聽到的聲音對太后道,“太后,慶貴妃正在下面跪着呢。”
文太后瞪了小太監一眼,“沒看到哀家和皇后正說得高興,沒來子用這些小事情來煩哀家,讓她候着吧。”
小太監閉了口,靜靜退下,文太后的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慶兒知道這是太后給自己的下馬威,便斂了容,規矩跪好,大氣也不敢出。
慶兒不知道跪了多久,久到腿已經沒了知覺,昨天睡得並不好,今日裡便整個人一陣陣的發暈,就連文太后同皇后說的話她也聽不清了。
最後實在是支撐不住了,整個人就這樣磕在地上,撞出很大的聲響。
文太后這才擡頭看着慶兒,滿眼的鄙視,厲聲喝道,“慶貴妃,你是對哀家不滿麼?”
慶兒被文太后的喝聲驚醒,忙忙爬起來跪好,“臣妾不敢,臣妾只是。。。”
文太后起身,走到慶兒面前,一巴掌扇在她臉上,細長的金指甲劃過慶兒的面頰,帶起一道血花。
“那你解釋一下,怎麼會倒在地上?難不成是對哀家有什麼意見?”
慶兒被打的頭昏眼花,完全忘了要如何解釋,只能不斷地磕頭,“臣妾不敢,知錯了,臣妾知錯了。”
文茜也走到文太后的身邊,眼裡含了一絲憐憫,拉着文太后的衣袖,想要爲她求情,卻被文太后瞪了一眼,只好做出一副落井下石的樣子,提高了聲音道,“母后,她哪裡知道自己有什麼錯啊!不過是仗着皇上的寵愛,做些樣子給您看啊。”
文太后滿意的看着文茜,話裡卻帶着責備,“你脾氣太好了,纔會任由這些人爬到你的頭上去,看看,都算什麼東西,一點禮節都不懂。”
“怎麼不是呢,就連嬪妃給本宮請安的規矩,都讓她免了。”文茜眼裡帶着恨意。
“那是皇上。。。”慶兒分辯着,卻被文茜的一巴掌打斷了。
“賤人,仗着皇上寵你,你便無法無天起來了,也不看看這宮裡誰纔是做主的。”文茜眼裡的恨意愈發的濃重起來,他寧願要一個青樓女子,也不願意要自己。
慶兒低聲的啜泣着,她不敢再分辯了,說的越多,錯的越多,這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文太后指着她的鼻子,“少在這做那假惺惺的模樣,別以爲哀家不知道,你不過是個青樓裡出來的娼貨,不知道從哪裡換了身份,混進宮裡來。這欺君的罪,你擔得起麼?”
慶兒身體哆嗦着,眼淚不停地掉下來。心裡只哀求着皇上早一點回來,好救她離開這裡。
文太后厲聲喝道,“來人,給哀家拖下去打死。”幾個小太監拖了慶兒便要往宮外走。
慶兒哭着,不知從哪裡來了氣力,掙脫了小太監便要往宮外跑去。
文太后變了臉色,“這還反了天了,來人,抓住她。”
幾個小太監再度衝上去,將慶兒死死的按在地上,文茜看着慶兒,眼裡都是惡毒,“慶貴妃捏造身份,犯了欺君之罪,奪了封號,送去冷宮。”
慶兒哭着,還想分辯什麼,文太后揮了揮手,幾個太監並着嬤嬤壓着慶兒去了。
文太后看着她的背影,“茜兒,這次做的不錯,皇后就要有這樣的威嚴。”
“可是。。。”文茜突然後怕起來,身體不停顫抖着,“這事情若是被皇上知道,該怎麼辦?”
“你怕什麼,你可是皇后,堂堂皇后連處置一個嬪妃的權利都沒有?”文太后罵道,“皇上要過個幾日才能回來,不趁這個時候弄死她,你要等到她爬到你的頭上麼?”
“可是。。。”文茜的聲音依然在顫抖着,心裡愈發的害怕起來。
“沒用的東西,紫煙,你去吩咐一下寧月宮主管的嬤嬤,趁着皇上還沒回來,把她解決掉。”文太后攬着文茜回到座位上,“茜兒,你可是好久沒陪姑姑用膳了,今天就別回坤寧宮了。”
文茜低聲應着,心裡卻全是恐懼。
慶兒被一羣太監拖着,丟進了冷宮。
慶兒膝蓋依然麻木着,臉上的淚痕未乾,最難過的是下腹一陣一陣的疼痛,有溫熱的血涌出來。慶兒慌張的看着自己的裙子被血洇溼,身體卻動彈不得。
“又來了一個。”耳邊聽到幽幽的聲音,“又來了一個。”
慶兒只覺得毛骨悚然,一個溫熱的東西靠近她。冷宮裡是沒有陽光的,昏暗的殿裡只有幾根要燒盡的蠟燭。下腹的疼痛幾乎讓她不能思考。
“啊。。。”慶兒尖叫起來,恐懼籠罩了她,那個幽幽的聲音依舊在念着,“又來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安靜點。”一個女子的聲音插進來,“夢昭媛,您該回去歇着了,到了吃飯的時候了。”
“你看,又來了一個,又來了一個。”幽幽的聲音大笑起來,慶兒模糊中看到她指着自己,“你看又來了一個。”
“夢昭媛,我們該回去吃飯了。”
慶兒只能在模糊中看到是一個女子將另外一個女子拖走。
誰是夢昭媛?這裡不是冷宮麼?慶兒的頭腦無力思考,眼前都是朦朧的一片,下腹的疼痛再度涌上來,讓她昏了過去。
再醒來,自己已經是在溫暖的牀上了,只不過周圍帶着一股發黴的味道,屋子裡依然是昏暗的,只有一根蠟燭在桌子上搖曳着,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你醒了?”
慶兒才發現有一個女子坐在自己的面前,看樣子是宮女的模樣,她想起了剛剛的幽幽的聲音,身體不禁恐懼起來,蜷縮成一團,卻又牽動了下腹,一陣疼痛讓她呻吟出聲。
“你別動,剛剛你。。。”女子停頓了下,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剛剛你小產了。”
“小產?”慶兒重複着,手不自覺的環上下腹,那裡曾經有一個生命,只不過不見了。
“這裡是冷宮,條件比較差,也沒法子請太醫,我只能給你做了簡單的處理。”女子淡淡的道。
“謝謝你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慶兒勉強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