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握着重劍,在羽箭的加持之下,挽了一個劍花,只聽一聲極爲清越的龍吟之音傳出,讓人不由精神一陣。
“好劍!”未央不由讚道。
衆人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們之中力氣最大的魯常,握着這柄四尺長劍,也只能猛砍猛殺,要想像未央一般舉重若輕,是玩玩辦不到的。
要知道這是劍,不是長槍之類的長兵器,把手比較長,可以雙手橫握,你只能握在劍柄上,那就不一樣了。
未央揪下一根頭髮,拋在空中,任由髮絲落下。
錚!
一聲極輕的髮絲斷裂聲傳出,未央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真正的吹毛斷髮啊!
“真是好劍,就叫龍吟吧!”
未央愛不釋手,男人有幾個不愛好劍的?尤其是在古代,有一柄好劍,可以吹噓一輩子了,尤其是這劍還是如此鋒銳,以隕石打造的,想來韌性與硬度都是最好的。
魯常幾人這會是真的服了,尤其是魯常,他知道未央有上天入地的手段,如同神仙一般,但是看到未央拿起龍吟劍,也是心服口服。
與龍吟劍一般的,還有十個盒子,有刀有劍,有長有短,有輕有重,但是總體來說,最輕的一柄刀,也在十斤朝上。
未央來了惡趣味,分別命名爲:莫問劍、游龍劍、競星劍、越女劍、青幹劍、舍神刀、天瀑刀、日月刀、霸王刀、龍雀刀、鳳鳴刀。
十一柄神器一般的刀劍,讓在座的將領們眼饞不已。
說起來那隕石頑固不化,就算是用高爐去煉,都沒有半點辦法,後來梅堯臣與墨淵來了之後,柳老大找到了他們,三個人帶着各自的弟子學徒,硬生生研究了兩年,這才找到了切割之法,殊爲不易。
切割完畢後,總共有十塊比較適合打造刀劍,因爲實在是沒有融化隕石的辦法,他們就只能細細打磨。
先是用水力鍛造機硬生生的轟擊,持續了數月之久,形成胚子之後,又用磨刀石磨了數月,這纔打造成型,然後又精雕細琢,一直到了未央離開蓬萊前往開封之前,這才完全打造成功,被魯常他們帶了過來。
未央收起了龍吟劍,然後又挑選了龍雀刀,湊成了一對,這才笑眯眯的看着他們。
王凱與未央結識的最早,早就沉不住氣了。
“這柄游龍不錯,就送我吧!”他率先搶了游龍劍。
楊懷玉也不客氣,他取了舍神刀,抱着不說話,眼睛看着刀的樣子,如同看着絕世美女。
楊家有名的不僅僅是槍法,當年楊無敵號稱金刀無敵,刀法更是精絕,楊懷玉擅刀,自然要取刀。
魯常搓着手上前道:“大帥您看?”
未央笑道:“你自己挑吧。”
魯常嘿嘿一笑,上前取了霸王刀,退了回去。
杜鵬飛、杜鵬程、陸鳴、褚郎,各自取了競星劍、天瀑刀、青幹劍、日月刀。
雷五沒有動手,他一向都是負責後勤的,雖然也眼饞,但是知道神兵落在自己手上沒啥用,還不如留着給兄弟們,戰場廝殺,也能多殺幾個敵人。
只剩下莫問劍、越女劍、鳳鳴刀這三柄神器了,未央想了想,拿起鳳鳴刀笑道:“當年鳳鳴岐山,西周大興,正好此刀名喚鳳鳴,便送給聖人,與聖人的天子劍湊成一對。”
衆人沒口子的答應,皇帝的馬屁,該拍的時候,還是要拍的。
“至於這莫問劍雨越女劍嘛!”
未央撓了撓頭,過了一會,才笑道:“這樣吧,留在書院,作爲獎賞,書院以後的大考,男學子取得首名者,賜莫問劍,一直到下一場大考爲止,女學子取得首名者,賜越女劍,同樣如此。
君子配劍而行,才能蕩平時間妖氛。”
反正東西是未央的,他自然有資格分配,其他人沒有任何意見。
蘇八娘笑道:“如此以來,這兩柄劍,可就成了書院的象徵了,以後書院學子,誰若能獲得賞賜,豈不是就證明了是書院第一人?”
未央大笑道:“沒有競爭,哪來的動力?就該給這些小兔崽子一點動力,讓他們不要整日裡目中無人。”
未央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沒想到若干年後,莫問劍與越女劍的佩戴者,一旦獲得賜劍,就必須會出山遊歷一年,幾乎每一位都闖下了偌大的名頭,都是炙手可熱,名動天下的人物,被稱爲書院行走。
顧名思義,代替書院行走天下,一時傳爲美談,暨行書院更是成爲天下書院魁首。
對於此事,未央是樂見其成。
不過幾十斤重的劍,能用的人並不多,所以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這些兵器之中,霸王刀最是沉重,足有百斤,光是刀柄,就有兩尺長,刀身更是有三尺,是兩段隕石契合在一起打造而成。
魯常雖然是囚犯出身,但是一身力氣不小,霸王刀在他手中,也算是物的其用。
至於品質上來說,拼接的霸王刀就差了一些,但是當世之中,能跟這種隕石硬幹的神兵利器,未央不認爲有。
未央獻刀,趙禎很是歡喜,鳳鳴刀是幾柄神器中做的最好看的,輕薄鋒利,揮舞時會發出如鳳鳴的清音,形如橫刀,與天子劍很是搭配。
趙禎興奮的實驗了一下,發現果然是神兵利器,戀戀不捨的遞給未央道:“愛卿獻刀,朕心甚慰,只是這神兵利器,放在朕的手上,不能上陣殺敵,實在是委屈了它,今日就借花獻佛,轉送給愛卿吧。”
未央搖頭道:“聖人,臣手裡已經有了,不遜於鳳鳴刀,多了也無益,不若轉送給狄帥吧,狄帥乃是我大宋戰神,行軍打仗,有一件趁手的兵器,也能多多殺敵。”
趙禎也不矯情,未央是他欽定的輔國之臣,以後出來帶兵打仗的時候,估計也沒幾次了,他當即就要派人叫來狄青。
未央攔住了他,笑道:“聖人,不若明日三軍陣前親授神兵,以彰顯我大宋國威。”
趙禎拍了拍額頭,笑道:“正是此理。”
帝王心術,趙禎又怎麼不懂?只是心急了一些,又是在戰場上,難免思慮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