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劉禪暫時決定對秣陵城採取圍而不打策略,但是時間是很寶貴的,他們這邊又不可能什麼事情都不做,就**等着攻城器械的送過來。www*/
所以,石廣元便來找劉禪商議此事。
兩人見面了之後,石廣元直入主題,說道:“世子,根據送來的消息顯示,江乘縣那邊的攻城器械送到我軍這裡,至少還需要三天的時間。但是這三天的時間,我們總應該利用起來做點什麼吧?”
時間寶貴,劉禪不是不知道,所以他早就已經傳令全軍上下,除了軍士們除了訓練和進行守備等任務之外,餘下的就都是休整的時間。畢竟,只要那些攻城器械被送到了之後,接下來士卒們只怕就又要經歷一場長時間的攻堅戰了。
劉禪對普通士卒們的關心,確實可見一斑。
不過,劉禪現在聽石廣元的意思,似乎還有什麼更好的對策,就問道:“先生這裡難道有什麼妙計不成?”
石廣元笑了笑,顯得相當之豪邁。現在隨着劉禪的威權日重,他確實也不好再如同往日在醫國院的時候那樣,在舉止和態度上面對劉禪隨意了,但是盡是如此,在劉禪面前他總歸還是最放得開表露自己的心情的那個人了。
石廣元說道:“若是你說的妙計呢,是能夠幫助我軍一舉拿下秣陵城的話,那是絕對沒有的。”
劉禪聞言,心中不由得感覺莞爾,說道:“先生,如你所說的那種妙計,難度未免太大,恐怕就是你想得出來,我的士卒們也並一定能夠辦得到的。”
兩人隨之又笑了起來,這只是兩人現在沒有外人在的時候,隨便演出的一個**科打諢的橋段而已。
笑過之後,石廣元這才正經說道:“三天的時間,對於我家而言並不算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對於城內的江東人而言,他們現在一定是如坐鍼氈的,三天的時間只怕等同於以往的三年那麼長了。所以,我們不妨向秣陵城派出一個使者,讓他去通告城內的江東人。我家本着仁德之心,不想再傷害更多的江東人。所以,我們可以給他們三天的時間去考慮是否願意開門投降。”
劉禪笑了笑,說道:“先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稚了。如今我軍跟城內的守城部隊,連一場正經的大戰都沒有打過,他們怎麼可能會同意投降的呢?何況,根據情報顯示,城內現在應該是由張昭和顧雍兩人在主理事務。這兩個老傢伙,可都並不是好對付的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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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廣元誒了一聲,自信地笑道:“先生我這個安排想要取得的效果,並不一定是要他們真的開門獻城,因爲這樣的結果發生的可能**幾乎是沒有的。但是,這樣一來的話,敵人內部必然會產生分歧,有一部分人會主張投降,另一部分人必然會強烈反對。這樣的話,江東官員內部的立場就會更加分裂,形勢也會變得更加混亂,局面也就會變得更加難以控制了!”
然後,石廣元接着給劉禪分析,若是敵人兩面的立場一旦分明,那麼兩隊的人員對各自所持有的立場上面,也就再也沒有迴避的餘地,以至於所有的江東人到時候,都需要開始選邊站。到時候,江東人內部自己的爭鬥,只怕會因此變得異常激烈。
內鬥一旦發起,將會是異常消磨自己實力的內耗。敵人自己在削弱自己,對蜀漢軍當然一件有利的事情。何況,他們這邊根本什麼都不必付出,就有成果可以收穫,那又何樂而不爲呢?
其實,即使是給城內的敵人考慮的三天時間,那其實只是蜀漢軍用來準備攻城器械的時間而已,即使蜀漢軍不利用起來,時間照樣還是要白白流逝的。
而且,蜀漢軍確實會在三天之內部隊秣陵城動武的話,也就確實可以在某種程度上面證明,蜀漢軍是有誠意讓城內的江東官員去考慮投降的事情,而並非是在耍弄什麼**謀詭計。
這樣一來的話,必然會增強投降派的信心,也可能會讓秣陵城內的江東老百姓正視蜀漢軍的信義,從而更加傾向於開門投降,而非是支持江東政權跟蜀漢軍死扛到底。
劉禪本來以爲,石廣元想出來的這個安排,從執行層面上看,其實根本沒有什麼難度和技術**,只要派出去的使者有一定的分量,智商能夠理解其意圖,也就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了。
但是如今聽石廣元這樣一層一層,層層解剖下來,內中居然是處處充滿了玄機。而且,其中的意圖居然是要同時實現兩個目的:
第一個目的,分裂江東官員之間的關係,造成內部爭鬥的加劇,從而造成更大的內耗,消耗其實力。
第二個目的,離間孫氏一族的江東政權跟城內百姓之間的關係,從而影響到城內的民心走向。
由此可以看出來,石廣元提出來的東西看似非常簡單,但是內中隱含的沖沖殺機,當真是****於無形之中。而且這“殺”的人還不止是針對任何一個人的,而是針對秣陵城乃那一大票的官員,以及數以萬計的軍民的!諾大的一座秣陵城裡面的所有人,大概都已經被石廣元給算計了進去了吧。
可怕,這個石廣元算計起人心的時候,實在是可怕!
劉禪心裡不由得感覺都有些心驚**跳了。
也許,這也就是石廣元這個人,當初在諸葛亮感覺鄧艾那樣的人並不適合跟隨他,但是到了石廣元那裡,卻是很樂意被接受爲關門弟子。這隻怕就是源於他們兩人是有共同之處,很多時候不知不覺涌出來的計策,都是夠毒辣的緣故吧。
劉禪自己又思索了一陣之後,說道:“此計確實值得一試。若是我們現在也同時給秣陵城的守軍展示一下孫權的首級的話,先生覺得能夠增強效果呢?”
石廣元聞言,隨之陷入了思索之中。半晌之後,他才說道:“這個應該是不必了。”
“怎麼說?”
石廣元解釋道:“因此此舉只怕會造成畫蛇添足的效果。到時候,江東軍若是因此變得羣情激奮的話,反倒是在幫助他們因此變得更加團結起來了。”
劉禪嗯了一聲,說道:“確實是有這種可能**出現。不過,孫權的首級倒也並一定排不上用場。”
這次輪到石廣元向劉禪請教了。
劉禪笑了笑,說道:“無論秣陵城之戰最終是以投降告終,還是以破城來結束,到時候孫權的首級都可以被我們用來收**秣陵城百姓的心的。”
石廣元點點頭,恍然大悟道:“這個想法確實很不錯。只是說會使者身上,究竟要派什麼出動呢?”
劉禪看了看石廣元,石廣元連忙擺手說道:“這個可不行,這種事情我是**不來的,你還是讓我多活幾年吧!”
劉禪笑了笑,其實他也沒有打算讓石廣元出馬。這種事情他確實**不來的。說道:“就讓孟溪出馬吧。可以讓他大城下跟張昭或者顧雍**涉一下,然後再送上我的親筆書函表明我軍的意思,也就差不多了。” Wшw◆ttкan◆¢ ○
石廣元見劉禪處理得當,當然也沒有意見。
於是,劉禪當即讓趙風派人將孟溪找來,並且親自向他傳達了出去跟秣陵城**涉的命令。孟溪立刻領命,等到劉禪寫完了親筆信,跟石廣元又將內容商議修改後,就讓孟溪將書函帶走了。
孟溪隨即帶着人馬來到了秣陵城下。但是由於是過去**涉的,所以孟溪最終其實只是帶着幾十個貼身護衛來到了城下而已。
守城的人立刻將消息彙報給了諸葛恪。
諸葛恪立刻登上城頭,便見到了孟溪。雙?**ハ嗤ū誦彰螅講哦劑私獾劍苑嬌啥疾皇且話愕娜宋錚謨Χ隕廈嫠嬤簿捅淶媒魃鞫⌒牧似鵠礎?br/
孟溪很快向諸葛恪說明了來意是要代替劉禪跟張昭和顧雍**涉的,請諸葛恪可以代爲通知他們二人前來。
孟溪這樣一說,確實顯得非常之大牌。顧雍是什麼人,張昭又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跟一個敵將進行**涉的。
諸葛恪當即表示,如今整個秣陵城的防務和軍隊都是他在負責指揮,有什麼事情直接跟他說。諸葛恪果然是立場強**。
孟溪本來是想要在氣勢上面壓諸葛恪一頭,如今看來這似乎是行不通的。其實,想諸葛恪那種見慣了大場面,加之智商又超高的人,一般人確實很難在嘴巴子上面佔到他的便宜。
然後,孟溪也就單刀直入地表明瞭劉禪讓他們以三天時間爲限,考慮是否要開門投降的事情。
諸葛恪聞言,當着軍士的面,就放聲大笑了起來,顯然是覺得孟溪的話,非常不靠譜。
孟溪臉**一寒,一拱手,對諸葛恪說道:“諸葛將軍,你現在身爲三軍統率,當知道慎重形勢,莫要因爲一時的驕狂,而喪失了機會!本將現在帶來了我家世子要送給張昭先生和顧雍先生兩人的親筆書函,請讓他們出來一見吧!”
諸葛恪被孟溪這樣一陣奚落,自然是不能再笑了,也寒着臉說道:“兩位先生現在是國事繁重,沒有時間見你!但是蜀漢本將軍倒是可以代你轉**給他們!”
孟溪見到**涉的目的已經傳達完整了,何況張昭和顧雍兩人位高權重,確實也不是他這樣的人可以輕易得見。所以,他當然也就不想再多根諸葛恪廢話,自然是同意讓諸葛恪代爲轉**書函。
然後,諸葛恪也確實是夠謹慎的了,命人去取來一條長繩子,上面幫着一個籃子,從城牆上面就放了下來,頓時看的孟溪直搖頭。
但是孟溪也並不出言嘲諷,就讓一個護衛拿着劉禪的那份親筆書函,上前將之放到了那個籃子裡面。
劉禪的親筆書函被帶上了城頭上面後,就被諸葛恪拿起來端詳了一下信封,上面用火漆封得很嚴實,也沒有寫收信人究竟是誰。但是他完全可以猜得到,裡面的信件必然有劉阿斗的世子印信在證明身份的。
諸葛恪的心裡忽然就有些猶豫起來,他究竟是要不要將之轉**給張昭和顧雍二人呢?這很明顯的是一封威脅信或者勸降書啊!很可能導致他們二人的立場發生轉變的。但是如今自己在衆目睽睽之下同意了要將之轉**,若是**自將之扣下,對自己是很不利的。
然後,諸葛恪就聽到城下傳來了孟溪向他告別的聲音。諸葛恪立刻向着孟溪一拱手,孟溪的人隨之掉頭離去。,如今整個秣陵城的防務和軍隊都是他在負責指揮,有什麼事情直接跟他說。諸葛恪果然是立場強**。
孟溪本來是想要在氣勢上面壓諸葛恪一頭,如今看來這似乎是行不通的。其實,想諸葛恪那種見慣了大場面,加之智商又超高的人,一般人確實很難在嘴巴子上面佔到他的便宜。
然後,孟溪也就單刀直入地表明瞭劉禪讓他們以三天時間爲限,考慮是否要開門投降的事情。
諸葛恪聞言,當着軍士的面,就放聲大笑了起來,顯然是覺得孟溪的話,非常不靠譜。
孟溪臉**一寒,一拱手,對諸葛恪說道:“諸葛將軍,你現在身爲三軍統率,當知道慎重形勢,莫要因爲一時的驕狂,而喪失了機會!本將現在帶來了我家世子要送給張昭先生和顧雍先生兩人的親筆書函,請讓他們出來一見吧!”
諸葛恪被孟溪這樣一陣奚落,自然是不能再笑了,也寒着臉說道:“兩位先生現在是國事繁重,沒有時間見你!但是蜀漢本將軍倒是可以代你轉**給他們!”
孟溪見到**涉的目的已經傳達完整了,何況張昭和顧雍兩人位高權重,確實也不是他這樣的人可以輕易得見。所以,他當然也就不想再多根諸葛恪廢話,自然是同意讓諸葛恪代爲轉**書函。
然後,諸葛恪也確實是夠謹慎的了,命人去取來一條長繩子,上面幫着一個籃子,從城牆上面就放了下來,頓時看的孟溪直搖頭。
但是孟溪也並不出言嘲諷,就讓一個護衛拿着劉禪的那份親筆書函,上前將之放到了那個籃子裡面。
劉禪的親筆書函被帶上了城頭上面後,就被諸葛恪拿起來端詳了一下信封,上面用火漆封得很嚴實,也沒有寫收信人究竟是誰。但是他完全可以猜得到,裡面的信件必然有劉阿斗的世子印信在證明身份的。
諸葛恪的心裡忽然就有些猶豫起來,他究竟是要不要將之轉**給張昭和顧雍二人呢?這很明顯的是一封威脅信或者勸降書啊!很可能導致他們二人的立場發生轉變的。但是如今自己在衆目睽睽之下同意了要將之轉**,若是**自將之扣下,對自己是很不利的。
然後,諸葛恪就聽到城下傳來了孟溪向他告別的聲音。諸葛恪立刻向着孟溪一拱手,孟溪的人隨之掉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