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堯都城名字也是以這個國名命名的,所以北堯城的繁華可想而知,在北堯成的一座茶館內,只有了了的幾人,其中一人的服飾顯然跟這個茶館格格不入,但是他卻異常的安靜,身邊有一個衣着樸素的人,一直在他旁邊說着什麼,他只是聽着,沒做出任何反應。
只是下一刻,似乎聽到了什麼,手中的茶盞有些抖動,茶水濺在了桌上,他反問道:“你說的是長孫恆在那個南夕郡主身上看到了我的匕首?”
那人輕輕點頭稱是,“可是主子認識的人?”
那人沉思一瞬,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女子的面龐,那般倔強和不服輸,他輕輕點頭,而後又笑着搖頭,“本王的女人緣一向不錯。”對方顯然是知道主子的性子,並沒有多說什麼。
直道那人離開時,北寒陌方叫住了他,“告訴長孫恆,莫要傷她一毫,否則他便再也聽不到我府中琴韻的琴聲了。”
而山洞中的某人直打了個噴嚏,心裡搗鼓道,該死的北寒陌一定在說自己的壞話,已經過了幾天了,他擡眸看了一眼窩在角落中的瑾若,她月白的衣服看起來已經髒亂,無暇的小臉上也弄了些灰塵,只是簡單的吃一些他採摘的野果,幾乎不怎麼說話。
長孫恆最見不得女子邋遢,從自己懷中拿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慢慢的靠近瑾若。
“你要再離我近一寸,我便不客氣了。”瑾若沒有睜開眼睛,也學着他的樣子威脅道。
長孫恆坐回到地上,嗤笑一聲,“你要是有這個本事你也就不用跟我一起呆在這裡了。”
瑾若知道那人在小看自己,她乾脆睜開眼睛,她已經在這裡呆了幾天。
“幾天是四月幾日?”她算算日子,她記得褚澈哥哥說過,如果不能按時入京,那麼南夕便有了違約的罪名,這對現在狀況並不好的南夕朝來說,無疑又給對方了一個找茬的藉口,如果她永遠去不了北堯,那麼如微那丫頭也是躲不過的。
“十日。”長孫恆懶懶的說道。
瑾若算了算她們是六日出發的,走了兩天,自己已經在這裡呆了兩天兩夜了,雖然那個奇怪的人也給她吃的、喝的,也並未傷害她,但是他到底什麼目的,她心裡很清楚,就是不讓她按時去北堯,或者說希望她永遠都不去北堯。
想到這裡,她忽然下意識的捂着胃部,臉色也有點不好看,長孫恆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回頭問她,“怎麼了?”他知道依着北寒陌飛鴿傳書給他的話,這個女子要是有個好歹,估計他的琴韻就該不理她了,好歹他也是個在京城有名的採花公子,怎麼會不知道憐香惜玉呢。
瑾若知道自己捂着的是胃部,怕對方不明白什麼是胃,便道:“我腹中難受,怕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長孫恆趕緊走過去,近看才發現瑾若的臉色很不好,有些發白,他關切的問道:“我給你找大夫過來,你先忍着。”
這樣看來,瑾若有些明白了,此人並未有傷她的念頭,相反的,還會護着她,她嘴角輕輕一笑,在長孫恆未發現之前,忽然輕輕環住了他的脖頸,長孫恆立馬呆住了。
雖然在現代這是常有的舉動,有時熟稔的朋友間也會有的舉動,可在那個古代看來,雖然長孫恆閱歷無數,但是像瑾若這般大膽的,還是少有。
瑾若一隻手環住他的脖頸,倚在他身上,另一隻手往自己荷包裡拿些東西出來,他拿出迷粉,放在自己手心,她的手想要觸碰他的腦袋處,卻被長孫恆抓住了手腕,“我看你演的不錯。”
說罷輕輕推開瑾若,瑾若擡眸看着他,眼睛中有勝利的感覺,她揚揚好看的眉毛,示意長孫恆看他的脖頸處,他伸手一摸,一根銀針直直的插在他的耳邊處,而他卻毫無察覺。
他忽然覺得眼前有些暈眩,他趁機重新抓住瑾若的手腕,“你倒聰明,不過,不過我是不會放你走的,否則,否則那個傢伙……”他顯然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他的手鬆開,跌坐在地上,倚着洞壁,瑾若湊近他,莞爾一笑,“喂,我告訴你,我這荷包可是百寶箱,裡面不僅有救人的藥還有害人的藥,另外,還有銀針。”
她起身,斜眼看了長孫恆一眼,向外走了幾步,又突然轉回來,蹲下身子靠近長孫恆,“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麼樣子?”
揭開長孫恆的面罩,瑾若看了半天,長孫恆也呆呆的看着面前這個如花似玉卻心思縝密的人,瑾若嘆口氣:“我記住你了。”
瑾若得意的出了洞門,剛出洞門,笑容便僵在了臉上,不遠處的山丘上,站着幾個人,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個黑衣人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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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的讓自己藏在林子中,因爲是傍晚,還好些,瑾若慢慢的移動,忽然覺得腳腕處有東西在動,她猛的閉上眼睛,天,不會是蛇吧?
她在心裡驚呼一聲,只是當她低頭看時,便失聲叫了出來,因爲真是一條帶着花紋的蛇在腳下轉悠,在聲音並沒有完全發出之前,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出聲。”看到褚澈那雙眸子,瑾若纔算安定下來,她點點頭,褚澈鬆開她的手,從腰間抽出劍,便把那把蛇給趕走了。
瑾若不知道褚澈原來已經找到這裡來了,她輕聲細語,“澈哥哥,草兒呢?你什麼時候找到這裡了?”
褚澈上下打量着瑾若,看到瑾若一切安好,他才放下心來,伸出手,道:“跟我來,這裡的幾個守衛已經被我打暈藏起來了,只是還有一些暗處的守衛,所以不要弄出聲音來。”
瑾若使勁的點點頭,看着褚澈的手,她便把自己纖細的小手放進去,褚澈緊緊的握住,雖然他知道握得時間不長,但是他希望至少那時那刻,瑾若是屬於自己的。
“澈哥哥……”瑾若看褚澈有發愣,小聲喊了他一聲,然後另一手拉着他的衣角。
他回過神來,牽着瑾若的手一直前行,走着走着,瑾若突然覺得剛纔碰着褚澈衣角的手上有些黏膩的感覺,低頭一看,手掌處有一片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