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飛、冰月、花蕾、夏楠、琦木、莫小珍、人風流七人當日便下天峰,御劍向枯死輪迴海飛去,臨行時左劍鬆吩咐,若鬼斬神劍真的出世,您可讓其沉入海底,也不能讓魔門中人得去,還讓衆人特別注意那位黑旗喚蝶,此人修爲不在幾人之下。
衆弟子齊聲答應,天峰離枯死輪迴海較之其他門派,只有幾萬裡之遙,衆人日夜飛行,也漸漸靠近,同時也感受到了一陣陣的死亡之氣,陸逸飛道:“再行百里,將是荒無人煙,也無客棧,我看我們先找一客棧,住一晚,準備準備,明日在出發。”衆人齊聲說好,冰月卻未說話,陸逸飛看了冰月一眼,便轉開目光,帶着幾人飛身下地。
幾人來到一間十分簡陋的客棧,竟然是人滿爲患,一間房屋都未剩下,陸逸飛談了半響,老闆一聽是天門的弟子,終於開出了兩間房,男女分開而住,花蕾看着房屋內雖然簡單,倒也乾淨,道:“在此地有如此客棧,也算不錯了。”莫小珍最小,坐在牀邊亂踢着腿,冰月卻靜靜的坐在桌邊,似乎與周圍一切都不相干,花蕾道:“月師妹,你這次掙着去,是不是爲了去見他?”冰月眼色稍異,道:“沒有的事,我只是想爲師門盡點微力而已。”花蕾呵呵一笑,道:“你是騙不過我的,不要說你了,連我也有點想他了。”莫小珍大驚,道:“花師姐也想狼楓師兄?”花蕾道:“小丫頭到一邊去,小孩子家懂什麼。”莫小珍嘟着嘴,坐回牀邊,花蕾隨身坐在桌邊,道:“月兒師妹,你又何必苦自己呢,這一切又不是狼楓的錯,再說狼楓身在魔門,也沒有忘了你。”冰月身子一顫,道:“你怎麼知道?”花蕾道:“你是真笨還是假笨,狼楓改名白騎追月,這是擺明告訴天下人,他喜歡的是你嗎。”
冰月眼中滴下一滴淚,道:“這些我都知道,但你又怎麼能理解我的感受呢?”花蕾嘆一口氣,道:“月師妹,你的想法都是你強加給自己的,你想一想,發生在你身上的事,與狼楓有何關係。”冰月道:“花師姐,你不理解我的感受的,只要我想到他是魔門中人,心中便不由想到當年的情景,花師姐,我真的不敢想他,一想他,我的心就會痛,會痛的發瘋,一想到他,我就會想到我娘,想到我娘倒在血泊中,被人玷污,花師姐,我該怎麼辦纔好?”花蕾嘆一口氣,道:“那就不要在想了。”
門外琦木敲門道:“花師姐,陸師哥吩咐,下去用餐。”莫小珍跳下牀,跑了出去,花蕾道:“馬上就來。”七人擠在一樓的一張圓桌上,是老闆特地爲幾人留出來的,整個大廳看起來,還所他們這張桌子比較寬鬆,人聲嘈雜,飯菜也是簡單之極。
零桌一位大漢大口喝酒,門外又涌進幾名大漢,擠開人羣便向那大漢走去,老遠道:“原來大哥早到一日,你太不仗義,竟然一人前來,難道你想獨吞鬼斬神劍。”說完將一把大刀放在桌在上,衆人聽到鬼斬神劍四字,立即安靜下來,先一大漢道:“我豈敢去掙這鬼斬神劍,若能有幸見一面,算是此生足以,兄弟也千萬不要做此想,莫不會害了自己的性命。”後一大漢哈哈大笑,道:“大哥無須嚇我,此次我帶了這麼多兄弟前來,鬼斬神劍豈不是我囊中之物。”先一大漢搖了搖頭,道:“大哥我不是沒提醒過你,你帶來的幾人,上山打打老虎,或許勝券在握,但你若去掙着鬼斬神劍,恐怕不夠別人一劍的功夫。”後一大漢大怒,提起大刀直敲桌子,道:“你這是取笑與我。”先一大漢呵呵一笑,道:“這次來的都是正邪兩道的精英弟子,我勸老兄爲了自己的性命,還是老實點好。”後一大漢道:“好,我先殺了你再說。”揮起大刀便向先一大漢砍下,衆人大驚,突然一物飛過,擊在大漢的大刀上,幾聲脆響後,大刀化爲幾段,掉在地上,剩下一個刀柄拿在大漢手裡,衆人一看,原來是一隻筷子,大漢低頭一看,桌子旁不知何時坐着一位老者,桌子原來便擁擠不堪,這老者何時坐到這裡的,老者手中拿着一根筷子,望着大漢道:“年輕人,怎麼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後一大漢望着手中的刀柄,額頭上滲出了無數的汗珠,急忙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老者將筷子放在桌子上,道:“你等年輕人心狂氣燥,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後一大漢立即道:“不錯,今日一見前輩,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者擺了擺手,道:“老夫平生自負之極,但也不止狂大,前些時日,老夫見到兩位年輕人,才知世間之大,人才輩出,我等竟然變成井底之蛙了?”後一大漢急忙道:“這卻是爲何?以前輩這等修爲,誰還敢得罪您。”
老者道:“數天前,有一羣后生小子,誤入惡地,被一羣兇殘的妖獸圍攻,老夫見他們年紀輕輕,就此喪生,豈不可惜。”大漢道:“前輩俠骨心腸,讓我等後輩自嘆不如。”老者笑着點了點頭,道:“但老夫出手後,才發現這些妖獸兇狠異常,老夫一人極難應付,還屢次受傷。”老者捲起自己的衣袖,果然傷痕累累,老者接着道:“本來我可逃逸而去,但那些年輕人卻嚇得不能動彈,老夫只得奮力堅持,最後,老夫終於筋疲力盡時,突然出現兩位極年輕的人。”大漢哼哼道:“這兩個年輕人肯定也不自量力,害得前輩一番功夫。”老翁搖頭道:“這兩位年輕人一看便非是常人,一人身着白衣,騎一白馬,另一人一身黑衣,騎着一匹黑馬,那兩匹馬竟然也如兩少年般,神駿不凡。”
冰月幾人也凝身傾聽,大漢道:“竟然有如此少年,改日得見一見。”老者接着道:“兩位少年馬上發現我被幾百只妖獸圍攻……”大漢道:“前輩被數百妖獸圍攻,能立於不敗之地,我等後背望塵莫及。”老者不理大漢,接着道:“黑衣少年道:‘大哥,在過一分鐘,此人必定會喪生妖口’我聽了心下不由生氣。”衆人均想,此黑衣少年竟然在幸災樂禍,大漢怒道:“此人太無禮,最後怎樣了?”老者道:“白衣少年卻對黑衣少年道:‘桀驁……’”
“什麼!”陸逸飛、花蕾、夏楠幾人齊身站起驚呼道,唯有冰月靜靜坐在桌邊,老者看向幾人,起身道:“莫非幾位天門高弟認識這兩人?”陸逸飛行了一禮,老者急忙還禮,陸逸飛道:“那白衣少年真叫黑衣少年爲‘桀驁’?”老者道:“老者親耳聽到,豈能有假。”大漢急道:“前輩,你快說最後如何了?”老者坐回桌邊,道:“白衣少年道:‘桀驁,這位前輩定是爲救衆人才拼死相救,不願離去,你去幫幫他。’黑衣少年忽然拔出劍,我只見眼前一片黑,等黑氣散去後,我才發現數百隻妖獸倒了一地,各個中劍,那兩少年也無蹤影了,我四下尋找,竟然沒有找見。”衆人聽的大噓,紛紛猜測這兩少年是誰,老翁卻也不知,另一桌上的一拿劍中年人站起道:“他兩人便是白騎追月與黑騎喚蝶”衆人驚呼不已。
陸逸飛等幾人坐下,相顧驚容,人風流道:“武桀驁不是被月師姐殺了嗎,怎麼還活着?”琦木見冰月臉色有變,急忙對人風流使眼色,冰月眼色冷了下來,手中的劍緊緊的握了起來,花蕾驚道:“師妹,你怎麼了?”冰月道:“他們合起來騙我。”突然人影一閃,冰月消失了身形,陸逸飛道:“我們走。”六人同時消失了蹤影,大漢驚道:“果真人外有人。”
荒地中,七道人影一閃而過,在原本乾燥的土地上,颳起一陣大風,冰月遙遙在前,身形快的無法形容,直看不清身形,花蕾大喊道:“師妹,你要幹什麼去?”冰月不回答,也不停住身形,陸逸飛道:“大家跟上,不要走散了。”人風流、琦木漸漸的跟不上速度,陸逸飛只得放慢身形,但冰月的身影遠遠消失了,衆人已經感到漫天的潮氣傳來,渾身不舒服,花蕾焦急道:“陸師哥,月師妹一人前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陸天龍臉色擔憂,道:“夏師弟,花師妹,你暫在此地等候,我去找月兒。”夏楠點了點頭,道:“師兄小心。”陸天龍點了點頭,飛身向冰月離去的方向追去。
花蕾嘆氣道:“月師妹平日不見有何表情,其實她心中苦的緊。”夏楠道:“自從楓師弟離去後,我就未見過月師妹再說過話。”幾人均搖頭嘆氣,人風流哼了一聲,道:“狼楓早已投入魔門,已不再是天門弟子,再說天門又非是沒有奇才,我看月師姐太過固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