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楓與武桀驁離開天峰,直奔佛門,一年前二人曾去過佛門,想起當時情景,兩人心中不由一番感嘆。
路過唐家城之時,兩人落下身,來到城外,相對一笑。
狼楓道:“桀驁,我們進去走一遭,看能否遇到熟人。”
武桀驁“哈哈”一笑,當先向城門走去。
忽地人影一閃,一人攔住去路,細看之下,正是玉女。
玉女氣喘吁吁,急步上前對狼楓二人行禮,道:“二宮主、三宮主,明王有命,速命三宮主即日返回聖壇,不得有誤。”說完恭敬站在一側。
武桀驁冷笑一聲,道:“他以爲還能管得了我嗎,他的事我已經替他完成,你回去告訴他,以後我再也不用他管了。”
玉女臉露難色,道:“這……”
狼楓心道,玉女急趕來,定是有重要事情,上前問道:“玉女,不知魔門有何事發生,明王要急招桀驁回去?”
玉女看了武桀驁一眼,急忙道:“我身份卑微,自不知道聖門發生了何事,但這好像是聖門主之意。”
武桀驁大怒,橫劍一揮,地上塵土殘葉飛倦而去,來去之人更是遠遠躲開,突然劍指玉女道:“聖門主算什麼東西!你回去同樣告訴他,我不會回去當他的狗。”
玉女急忙下跪,連道:“是、是、是,可是、可是……”
武桀驁眼中黑氣暗涌,冷聲問道:“可是什麼?”
玉女極度恐慌,道:“聖門主說,你若不回聖壇,明王可能會有小麻煩。”
一股磅礴的氣勢猛然爆發,武桀驁眼中殺氣頓顯,一眼不轉的望着玉女,一字一句道:“聖門主是何意思?”
玉女像似被一股強大力量壓的喘不過氣來,道:“屬下、屬下不知。”
狼楓微按武桀驁肩膀,周圍充斥着的力量消散,玉女像似鬆了一口氣。
狼楓道:“桀驁,不若你隨玉女回去一趟,一探究竟。”
武桀驁看着狼楓堅定的眼神,終於將劍重重按回,道:“回去事一了,我便來找你。”說完華爲一道黑光,呼嘯遠去。
玉女起身對狼楓行禮後,也隨後而去。
狼楓嘆心道,血肉之情,始終斬不斷。
信步入城,來到街道中間,站定而立,想起當日便在此處遇到青衣生,不由拿出懷中的玲瓏簪,看着柔情溫光,一陣傷心涌上心來。
狼楓心道:“月兒始終不原諒我,看來天下之大,竟無我一席之地。”突然又“哼哼”一笑,道:“我便一掙這天下如何。”一陣陣黑氣又浮現在身外。
“你小子又動邪念了!”一個聲音在腦中響起。
“龍皇!”狼楓驚醒過來,暗想近幾日,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了。
“不要忘了,你還要封印血魂,哈哈,太開心了。”
狼楓不理龍皇得意的笑聲,尋思自己此次要前去佛門,尋找南劍舞的下落,怎可在此地耽誤,當下守住心神,御劍向佛門方向飛去。
魔門聖壇。
“軍師,你此次將武桀驁那小子招回來,可有何意?”鬼王坐在龍骨椅中,疑惑問道。
鬼軍師站在下面,捻鬚笑道:“聖王,你難道不覺得武桀驁與狼楓這兩小子在一起,可有不妥?”
聖門主微起身子,道:“這兩人爲我聖門之人,又加修爲精神,我看到能助我聖門神威。”
鬼軍師搖頭道:“聖王,這兩小子自從現世以來,便鬧的風風雨雨,這勁頭沒收少宮主,就算你我,恐怕也壓不住了吧。”
聖門主想了想點頭道:“的確如此,這兩小子當真鬧起來,真可鬧得天翻地覆,但軍師卻是何意?”
鬼軍師道:“只要這兩小子在,恐怕將來這聖主之位,就輪不上少宮主了。”
聖門主待鬼軍師說完,便仰頭哈哈大笑,道:“原來軍師擔心的是這個,我那狂兒,我早沒有心思將這聖主之位傳與他,將來這兩小子要真有所作爲,這聖主之位,傳予他倆,有何不可。”
鬼軍師臉色一變,不過一閃即隱,道:“這倒是,不過我怕這兩小子會很着急,不會等到那一天,只怕會早早的出手,倒時可就難辦了。”
聖門主突然站起身來,臉色大變,道:“你說他倆回來奪我位置?”
鬼軍師上前道:“以狼楓現在的能力,與武桀驁兩人,怎麼可能甘居人之下。”
聖門主搖頭道:“不可能,他們終究是有勇無謀之輩,成不了大氣。”
鬼軍師一笑,道:“最近一直盛傳,狼楓身上附着一隻龍皇,單這龍皇,恐怕就難對付。”
聖門主慢慢搖了搖頭,還是懷疑狼楓與武桀驁兩人會前來爭奪聖主之位。
鬼軍師又近一步,小聲道:“聖王,難道你忘了他們兩人的身份,或許我們可以把他倆作爲旗子。”
聖門主猛地轉過頭來,眼中驚醒,顯出殺意。
鬼軍師看在眼中,嘴角浮上一絲陰險的笑意。
不一日間,佛門已歷歷在目,沖天而起的祥光已告知佛門所在。
狼楓落在山前,再起感受到了佛門的宏偉,心中早先存在的戾氣不安,也漸漸平復。
山門前迎上一僧,打一佛語道:“施主來我佛門,有何要事?”
狼楓微微躬神,道:“在下狼楓,前來求見四位神僧,相煩小師傅通告。”
那和尚一聽狼楓之名,臉上略顯驚奇之意,道:“原來是狼楓施主,首座有吩咐,叫狼施主議事堂相見。”
狼楓微有吃驚,道:“原來大師早已知道,請小師傅帶路。”
狼楓隨着那和尚去議事堂,路雖不遠,但兩人徒步而行,也走了些許時間,四處雖多人跡,但卻一片安靜祥和。
議事堂只是一座普通的大房子。
狼楓進去後,立馬看見四個高大和尚,正是歸善、歸真四神僧。
狼楓立即行禮,道:“原來四位神僧都在,狼楓拜見四位神僧。”、
歸善呵呵大笑,道:“我四位正是等你而來,想不到你今日便來了,天峰一別,這少許時日,你的變化可謂甚大。”
狼楓道:“四位大師神機妙算,晚輩這幾日似乎深陷迷途,不能自拔,特來請教四位神僧。”
歸善大手一伸,道:“坐、坐、坐,我們坐下詳談。”
狼楓坐在一蒲團之上,四神僧相繼而坐。
狼楓道:“晚輩特有一事前來詳詢。”
歸善四人相互一望,歸善道:“你可爲天門南劍舞而來?”
狼楓再不吃驚,對歸善和尚的料事能力已不見怪,道:“正是,晚輩確爲此事而來。”
歸善道:“阿彌陀佛,你可有和不明之處,儘管問來。”
狼楓道:“自上次天峰一別後,在晚輩身上發生了許多事,相比幾位神僧也有耳聞。”
歸善幾人點了點頭,歸善道:“原本邪魔外道、門派偏見都是人爲所分,你倒不必爲此事煩惱。”
狼楓道:“大師說得極是,只是我的親生父親,乃是魔門影子劍。”
歸真幾位臉色大變,相顧失色,歸善道:“阿彌陀佛,魔門影子劍是你爹,這點你可確定。”
狼楓回想起當時在魔門影子劍房中,那感覺絕對騙不了自己。
狼楓微微點頭,道:“晚輩可確定。”
歸善臉上顯出凝重,道:“天機難測啊、天機難測。”另外三人也是相顧搖頭。
歸善回過神來,道:“天機未是我這等佛法低微的人所能參透。”
狼楓起身一拜,道:“四位神僧佛法精神,天下聞名,小子佩服之極。”
歸善呵呵一笑,道:“佛法浩瀚,非是人之力可及,狼楓,你背上這把大劍,是何處得來?”
狼楓道:“自小攜帶,乃我爹留於我。”
歸善眼色微有迷茫,道:“那你可像知道這把劍的來歷。”
狼楓立即緊起精神,道:“晚輩謹聽。”
歸善眼色望着大劍,似乎挖掘出極深的記憶,道:“這把劍曾經爲帝王之門所有。”
狼楓大驚,翻身取下身後大劍,看着黑漆漆的劍神,道:“便是百年前滅門的帝王之門?”
歸善道:“正是。”
狼楓心道:“帝王門被魔門所滅,之後這把劍怎麼會被爹得到。”心中疑慮不解。
歸善接道:“後來這把劍便隨着我幾人來到了佛門。”
狼楓撫摸這劍身問道:“但是,這把劍爲什麼又會被我爹得去呢?”
歸善略作思考,最後搖頭道:“這也是我幾人的迷惑不解的地方,這把劍後來我們送給了一個人。”說到此處,歸善看着狼楓道:“你可知道此劍我們送給了何人?”
狼楓重又坐下,慢慢道:“南劍舞!”
歸善道:“不錯,此劍我們正是送給了南劍舞,但怎麼會落到影子劍身上,傳說當年影子劍閉門不出,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狼楓眼中突然顯出一陣黑氣,一字一句道:“我爹影子劍正是被南劍舞所殺,我這次前來,正是要找南劍舞的下落,希望四位神僧告知。”
歸善與其他三神僧對望一眼,齊聲道:“阿彌陀佛!”聲音亮若洪鐘。
狼楓心頭一怔,戾氣四散。
歸善突然起身,道:“既然是天意如此,我便給你將一段過去的故事吧!”
狼楓知道歸善要說南劍舞之事情,急忙守住心神,靜靜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