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風流身形化爲虛影,快速擊出五劍,一瞬間將返回來的五道劍氣擊碎,在場內留下更大的冰霧,人風流這一招使得極快,贏得一片好聲,但人風流心下不由震驚,返回來的五道劍氣雖然被自己擊散,但劍氣帶着一股寒徹冷骨的冰氣,又讓他覺得全身要僵硬起來,在看山河劍,上面又附上一層寒冰。
人風流一聲大喊,身形忽然消失,同時在卓文碧身後出現,形未定,已是數劍向卓文碧斬去,場外那些人風流要好的弟子早已爆聲喝彩,卓文碧似乎躲閃不急,招招被人風流擊中,外人見是如此,人風流心下卻叫苦不已,自己疾風般的攻擊,看似招招命中,但又似乎招招落空,這種擊中又爲擊實的感覺,讓他心中生出十分難受的感覺。
狼楓看着場內兩人的比武,尋思道:“人風流太過焦急,若不將劍上的冰氣除去,恐怕永遠也難傷到卓兄了。”水弱萱站在火雲烈與水沐柔兩人身後,看着場內呵呵脆笑,道:“師姐你看,這小子簡直是個傻瓜,帶着滿身冰氣的劍,還想傷到大師兄,真是在做夢。”火靈閉着眼睛,壓根沒看場內兩人的比賽。
人風流攻出數招後,終於後躍出數步,冷眼看着虛虛閃閃的卓文碧,卓文碧見人風流停止攻擊,將耳前的一縷頭髮撥至耳後,氣喘吁吁道:“招招中劍,當真危險的緊。”人風流眼中露出一陣殺氣,右手疾展,山河劍一個旋轉,劍身上的冰氣瞬間四散,露出本來的面目,人風流將劍在眼前一揮,山河劍上頓顯出一陣水光之色,在場內映出許多水波紋路,人風流道:“再指教。”
卓文碧眼色露出一絲認真之色,人風流說完合劍攻上,人風流心道:“師父剛纔秘音,讓我除去劍上的寒冰,定有深意,玄門弟子雖然各個功法特異,能喚火結冰,但若我能近身,以刀劍快擊,他定防範不了”,人風流剛飛出兩步,眼前突然多出一層冰牆,人風流山河劍劃過,那層牆立即變爲烏有,似乎被吸入到了山河劍內。
卓文碧道:“山河劍果真非同一般。”話語剛落,人風流已經攻到身前,山河劍帶着風嘯,當胸刺到,此時的山河劍,任何寒冰也阻擋不了,人風流心下大喜,那想卓文碧突然揮出一拳,擊在劍身上,拳頭上寒冰瞬間化去,但山河劍被擊後,變得晃動不已,拿捏不住,似乎劍身無窮的山河晃動起來,卓文碧出一拳後,又出一拳,人風流急忙橫劍格擋,卓文碧一拳又一拳,拳拳擊在劍身上,人風流一邊格擋,一邊暗下心驚,尋思道:“師父說過,玄門弟子最不擅長近身鬥法,這卓文碧近身怎麼如此強悍。”
伍劍鋒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左劍鬆與夏劍飛對望一眼,左劍鬆道:“不想玄門除了火靈外,還有如此弟子,當真在意料之外。”同時臉色有擔憂之色,夏劍飛呵呵一笑,捻着微須,道:“我們不也有意料之外的弟子嗎。”左劍鬆向遠處人羣裡的狼楓望去,狼楓立即發現,也望眼過來,左劍鬆呵呵一笑,道:“楓兒的感覺竟如此靈敏。”
卓文碧最後一拳,人風流被擊的飛身後退,直到臺邊,在飛出一步,便要落下臺去,突然在身後生出一道冰牆,阻住了人風流的身子,人風流藉着冰牆落在地上,滿臉氣憤之色,提着劍又要上前來,卓文碧抱拳道:“承讓。”人風流大怒道:“我還沒輸,我還沒輸,你使下流招式,我們再來比過。”說完又提劍向卓文碧攻去,突然眼前出現一人,那人在人風流肩膀上輕輕一按,人風流便安靜了下來,但臉色卻是憋的通紅。
那人正是孫鶴,孫鶴道:“玄門卓文碧勝。”玄門幾百名弟子發出歡呼聲,孫鶴又道:“時至日中,已是用餐時間,各位暫且離去,日斜之時,我們再來比過。”孫鶴說完,衆人相繼離去,但有許多弟子還待在場內,怕過了時間,座位被別人佔了去。
卓文碧出來後,被許多玄門弟子包圍,紛紛道:“大師兄當真厲害之際。”“大師兄一下滅了那小子的火焰。”卓文碧呵呵大笑,但不與他們逗留,徑直向狼楓走來,狼楓道:“卓兄原來是玄門的大師兄,當真失敬的很。”卓文碧將一縷頭髮撥至耳後,哈哈一笑,道:“虛名、虛名而已。”狼楓道:“見卓兄鬥法之道,當真讓我打開眼界,實在佩服的緊。”卓文碧道:“平凡的緊,實不敢誇言。”
“你們兩個好不害羞,自己誇自己,開心的很了。”水弱萱突然從兩人身後走了出來,一旁火靈也顯出身來,引來無數目光,卓文碧更加大聲的哈哈大笑,道:“小丫頭也不讓我多受點美言,來來,楓兄弟,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師妹,火靈。”狼楓感受道火靈熾熱的眼光,不知爲何心下忐忑,道:“早已認識。”水弱萱生氣道:“怎麼不介紹我。”卓文碧道:“你我可不敢介紹給楓兄弟認識。”水弱萱生氣道:“我告訴師孃去,就說你欺負我。”卓文碧大驚,道:“什麼,饒命啊。”水弱萱“哼”的一聲。
狼楓從一開始便發現火靈一直注視這自己,心道:“她在看什麼,難道知道那晚的人是我,應該不會知道吧,南獨師兄已經出面解圍,她怎麼還會懷疑。”火靈突然道:“楓公子,不知昨晚夜風可涼?”水弱萱與卓文碧同時大驚,火靈怎麼這麼問,狼楓心道:“果然,可不能露了馬腳!”狼楓擡起頭來,望着火靈,見火靈眼中燃燒着火焰,狼楓道:“天峰每天晚上的夜風都清爽,火姑娘可藉此機會多感受感受,但晚上若有姑娘在,天峰上說不定便不清涼了。”
狼楓說完這句話,突覺一陣寒冷之意,周圍也靜了下來,火靈立即向一人望去,來人白衣素髮,玉面清容,直似不食人間焰火的仙子,狼楓心中涌出一陣暖意,冰月道:“楓師弟,我有與你說。”狼楓向幾人抱拳道:“告辭。”說完向人羣外走去,冰月隨在一側,漸漸遠去。
卓文碧突然擦着額頭,道:“爲何突然熱了起來,啊,真是奇怪。”一股火焰從卓文碧當頭砸下,卓文碧頭頂附上一層薄冰,將火焰熄滅,道:“這些涼快多了。”說完將一縷頭髮撥至耳後,哈哈大笑走了,水弱萱道:“師、師姐,你怎麼了,爲何如此生氣?”
“月兒,你爲何不說話。”看着冰月臉色異常的冷,狼楓忐忑的問道。
冰月唰的一聲拔出天芒,指着狼楓的胸口,道:“我要殺了你。”狼楓奇道:“這是爲何?”冰月道:“我看着你生氣,便想殺了你。”狼楓手扶着劍刃,慢慢靠近冰月,道:“月兒,其實是你多想了,那火靈問我之話,其實別有含意。”冰月道:“我知道別有含意,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狼楓扶着冰月坐在一處石頭上,狼楓道:“其實我已經和火靈交過兩次手了。”冰月一驚,道:“你說什麼。”狼楓道:“昨晚我便和她交過手,最後辛得南獨師兄替我解圍。”冰月將劍收回,道:“這是爲何?”狼楓便將所有事說了一番,包括那黑衣人,說道他一直追蹤到玄門住所外,被火靈發現,最後自己逃跑,遇到南獨師兄替自己解圍。
狼楓說完後,冰月道:“還有黑衣人,難道是魔門妖人。”眼中露出仇恨之色,狼楓心疼的冰月涌入懷中,道:“他不是魔門之人,他使的是天劍決,可能是我天門弟子。”冰月更奇,道:“天門弟子?”狼楓道:“月兒,此事我們不必理會,師門早有安排,再說有南獨師兄在,涼他也生不出是非。”冰月又道:“南獨師兄?你一直提到的南獨師兄又是誰?”狼楓大驚,看着冰月的眼神,十分認真,道:“你不知道南獨師兄之名?”冰月輕輕點了點頭,眼中詢問之色亦在。
狼楓心道:“南獨的身份竟然如此隱秘,連月兒都不知道。”便道:“就是與師父、師伯大戰影子劍的那位師兄。”冰月驚道:“原來是他,他便是南獨?”狼楓道:“他正是南獨師兄,原來月兒也不知道。”冰月道:“我也聽師父提起過,不過好像不叫南獨。”狼楓奇道:“不叫南獨,卻爲何名?”冰月道:“師父稱他爲醉刀。”狼楓道:“醉刀?”冰月點了點頭,道:“嗯。”
狼楓自語道:“醉刀?利劍,還有那兩個帶着面具的前輩。”狼楓煥然明白點什麼,冰月問道:“你在說什麼?”狼楓哈哈一笑,道:“我再說,月兒今天怎麼如此漂亮,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啊。”冰月臉色一冷,道:“意思我以前很醜了。”狼楓一怔,道:“這、我可不是這意思哩。”一道劍光閃過,狼楓急忙躲開,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