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應該的!”老者莞爾笑道。
這時,老者身後的小女孩驚叫了一聲,有些難以置信的道: “呀!爺爺,那個大哥哥怎麼長成那副摸樣!”
聽到小女孩的驚叫聲,衆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面前站着一道肉肉的身影,那人沒有了頭髮,沒有了眉毛,遠遠看去真像一個肉糰子。除了玄,誰又有這樣的“髮型”與面容。
看到衆人聚焦而來的眼神,玄尷尬的撓了撓光溜溜的腦袋。先前動作幅度太大,頭上戴着的袍帽被風吹掉了,露出了尊榮。在魂落大森林裡時,他發現鳳哥對着他做着奇怪的動作,當他到小溪旁看到自己樣子時才恍然,原來自己的頭髮和眉毛全都變成了血紅色,想必是吞噬了魔血紅玫所致,無奈之下,便把頭髮和眉毛全都刮光,別人就不會起疑心了。
沒想到鳳哥那廝竟笑的前仰後合,滿地打滾,要不是鳳哥長了一副鳥樣,還真以爲它十個人,那靈智遠遠的要高出一般的魔獸。礙於鳳哥的體型太大,不方便帶在身邊,玄便在一張傳送符文設在鳳哥的背上,另一張實在了自己的手上,自己有危險時隨時都可以跑到鳳哥的背上,逃之夭夭。
若是能把鳳哥帶在身邊,自己就多了一個幫手,但它過於顯眼,一番打算之後,玄決定讓鳳哥先呆在魂落大森林裡,回去時,再把它帶到玄學學院。
小白老師看了一眼玄,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乾笑了兩聲,方纔的那一連串狂虐死人的舉動他自然是看在眼,道: “這是在下的小徒弟,姓顧,生性頑劣,被一把火燒光了眉毛和頭髮,還望老先生不要笑話!”
骨戈裡等人看到玄的那副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似乎玄學學院的臉都被他丟盡了,加之他的出身,厭惡之感油然而生,冷哼一聲便扭頭走開,唯恐避之不及。
燒光了眉毛和頭髮,這事自然是沒有的,全都是玄拿來誆他的,一想到玄經常和鳳哥呆在一起,鳳哥又一身是火,他便相信了。想起鳳哥,木小白就一臉糾結。鳳哥似乎對小白老師傷了自己的是耿耿於懷,每當自己靠經它時,鳳哥便會張嘴一口獸火,
不分青紅皁白的向他噴來,而蠶接近鳳哥卻一點事都沒有,還讓蠶爬到自己的背上,道天空上溜達了一圈,讓自己看着眼紅。
沈仙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玄,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同時口中喃喃道: “小孩子貪玩,也是難免的!”
這話落剛落,老人便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些不對勁,低下頭,一看,只見一塊足有小腦袋大的糖餅緊緊的粘在了自己的白袍上,小女孩正不停的伸着白玉般的小手,在上面撓呀撓,試圖把糖餅拽下來,但都沒有成功,後來索性抓過粘着衣衫的糖餅,往嘴裡塞,才引起了老者的察覺。
“我的個小祖宗,這一天的時間,爺爺的第二件白袍子就敗壞在你的嘴裡了,也不知道你怎麼就喜歡吃這黏黏的東西的!”老者趕忙奪回被小女孩咬在嘴裡的衣衫,哀嘆聲不絕於耳,繼續道: “讓諸位笑話了,這是老朽的孫女可可,小時候給她玄金幣、玉佩、翡翠、魔晶,讓她在裡面挑,沒想到她一樣都沒有看上眼,反而是對外面賣糖果的叫個不停,後來給她買了一個,沒想到這一買不要緊,從那起便離不開糖塊,一天不舔上幾口,心裡就難受!”
“真的假的?”玄將信將疑的喃喃,旋即從腰間掏出一個糖果,趁老者同小白閒聊之際,走到可可的面前,將糖果在她面前晃了晃,人模人樣的道: “小妹妹,大哥哥這裡有糖,你跟大哥哥走,等我以後有了兒子,給我兒子做老婆,這糖就是你的了,怎麼樣?”
“行!”叫可可的小女孩拍着小手,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小嘴上沾滿了花花的糖水,爲她瓷娃娃般的俏臉更添上了一抹可愛,笑容滿面。翹着小腳,樂呵呵咧着嘴,露出兩排被蛀蝕的黑色乳牙,衝玄笑個不停。
聞言,老者登時吹着鬍鬚,攔住剛想跳下木箱,打算跟玄走的孫女,怒不可揭的道: “我勒個小祖宗,一個糖就把你給騙跑了,你腦袋裡難道就只有糖了?”
可可又是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一陣唉聲嘆氣後,老者抱起可可,將她放回木箱上坐好,轉身衝玄冷冷的道: “臭小子,離我孫女遠一些,是個孩子都能被你教壞!”
玄乾笑了兩聲,後退了一步,小白老師更加無奈的撓了撓頭,折紅老師和蠶本來打算上前跟可可親近親近,
畢竟女人對可愛的東西有着天生的喜愛,眼下被玄這一攪和,也不敢前去,同時與玄保持三米多的距離,似乎在表示他們不是同類人,只留下孤零零的小白一人招架。
坐在老者身後的可可,兩眼不停的盯着玄看,似乎在等待着玄的糖果。玄知趣的後退一步後,也忘了將手中的糖果送給小女孩。等待無果後,可可水靈靈的大眼滴溜溜的一轉,似乎想看看他還有多少糖果,原本漆黑的瞳孔突然變成了清澈的海藍色,仔細的盯着玄看,上下打量。
小女孩詭異的變化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況且她是隔着爺爺對玄打量的,根本沒有人看得到她瞳孔的變化。
豁然,下女孩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藍色的瞳孔恢復了黑色,指着選,驚悚的道: “爺爺,我怕!”
聽到可可的驚叫聲,在小白一行人都是不由得一驚,如同遇襲一般警覺起來,沈仙發覺孫女的異常一時一怔,自己的孫女自己再清楚不過了,她這般小小年紀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雷打不動,而今天卻對一個年紀不過十歲的小孩驚懼不已,其中定有古怪。
老者急忙抱過可可,將之摟進懷裡,不停的哄了哄,捂住了她的雙眼。
玄看到小女孩莫名奇妙的指着自己說害怕,就像是自己欺負她了,而他什麼都沒做,一直站在那裡,當下莫名的撓了撓頭,疑惑不解。
發生着樣的事,小女孩又是單單指着他,自然所有的責任都歸結到玄的身上了。蠶俏嘴一撇,柳眉一豎,走到玄的跟前,做了一回師姐的責任,扭着他的耳朵,將他拎走了,責備道: “肉蛋,你怎麼連小孩子都欺負!”
“師姐,我沒有,哎哎,你輕一點,我真的沒有欺負她!”一陣叫痛聲漸漸的消失,玄和蠶便離開了城門口。
“對不起了老先生,在下回去後定當狠狠的教訓那頑劣的徒弟,嚇到了您孫女,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這就離開,告辭!”見玄惹出了這檔子的事,小白老師不敢停留,告辭離去。
老者也沒有阻攔,任他們離去。當那行人消失在遠方後,老者鬆開了孫女的眼睛,輕輕的問道: “可可,你在那小男孩的身上看到什麼了!”
可可支支吾吾的道: “我、我看到鬼了,一共四個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