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穆清是真傻還是假傻?不知道她們再說她沒規矩?不懂禮貌?
沈盈也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怎麼看怎麼覺得九月手上的蓮子礙眼,還有那天真開愛的大眼睛氣人,恨不得一掌拍飛他。只是,她這點忍耐還是有的,握住拳頭沒有發作。
“三妹妹,看你教的好女兒,這大好的墨蓮全部都給毀了,人家是請你來賞花的,不是讓你來摘花的,你覺得你縱容你女兒摘花,合適麼?”
尹曦月覺得這種感覺很不好,似乎她說什麼,尹穆清都是那種不放在心上的表情,她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的,毫無力氣。
尹穆清擦了擦手,掃了一眼尹曦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道:“可是……璟王府的請柬上並沒有說,不許摘花呀?既然沒有說不許,那就是允許摘的啊,而且,這採蓮的小舟都準備在這裡,我們卻不去採,這不是辜負璟王和洛小姐的一番美意麼?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在場的人都一愣,沒想到尹穆清會說出這樣的話,確實,璟王府沒有人說不能採花,可是這觀賞花不能採,這是婦孺皆知的,難道還需要特別提醒?
尹曦月一噎,沒有想到尹穆清揮如此狡猾,她正想說什麼,卻不想尹穆清繼續道:“再說了,主人都還沒有說啥呢,大姐姐你管哪門子閒事?咱好歹是姐妹,你說妹妹做錯了事,咱們回家關起門好好批評批評不就得了。用得着帶着這些老老少少來看妹妹的笑話麼?鬧得人盡皆知,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們將軍爹只會拿劍耍大刀,是個連女兒都不會教育的粗鄙漢子呢!”
某個正在城中訓練營拿劍刷大刀的將軍爹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對面的小將立即趁虛而入,手中長劍刺啦一聲就朝尹承衍這裡刺了過來。
那小將內心是激動的,他……剛剛竟然破了將軍的一招,他太厲害了,他簡直太厲害了……但是,不過須臾,他便將尹承衍提出場外!
小將內心懵逼,將軍這是圈套呀。
尹穆清自然不知道自己在這裡說別人壞話,差點讓尹承衍打噴嚏走神,繼續道:“難不成大姐姐以爲妹妹我如何如何不行,姐姐你還能高尚到哪裡去麼?雖說不是同一個娘,可三妹妹我好歹也是姨娘養大的,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養不教,父之過!”九月響亮的聲音在人羣之中想起,舉着小手,轉身看着尹穆清,一副我很能幹的樣子。只不過尹穆清卻白了一眼,修正道:“錯,是養不教,母之過!所以呀,大姐姐還是小心點,不然外人定會說你姨娘對本小姐的教育不夠,心懷叵測的!”
尹穆清的話一出,衆人呼吸一窒,能把道理說得這麼直白難聽的,也就是有這個尹三小姐了。可是雖然話難聽,卻無疑是有道理的。
側妃娘娘難道真的存了想毀了尹三小姐的名聲的心?
尹曦月的心思被戳穿,臉色一白,差點沒有忍住,上前將巴掌招呼到了尹穆清臉上。
這賤人,這嘴巴真是太賤了!
“成事不足!”洛漱妤站在亭子後觀察了些許,見尹曦月開始還佔據優勢,現下尹穆清一來,不過三言兩語,就將尹曦月擊退,甚至激怒,洛漱妤對尹穆清有了幾分不安。
看來,尹穆清並非傳言的那般。
扶着丫鬟的手,走了過去。
“小姐到!”文殊一聲高呼,衆人齊齊將目光投到了洛漱妤身上。
一襲純白色的霓裳羽衣,瑩白剔透,走起路來,蓮步輕移,婀娜多姿,衣袂飛揚,着實賞心悅目。
再看那清絕的傾國傾城的容貌,更是讓人熱不住呼吸一窒。
衆人無不驚歎,不愧爲天下第一美人,一舉一動都透着渾然天成的美麗之態。
“洛姑娘,身體可好了?”
“洛姐姐,五年不見,你越發標誌了!”
“是呀,不愧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兒,以前就聽聞洛姑娘的絕代風姿,卻無緣相見,今日託了璟王殿下的福,纔有幸見到小姐,真是本夫人的福氣!”
“洛姑娘如今一會兒,就在璟王府養病,想來你與璟王殿下的婚事將近了吧?”
“這可不是,璟王如今二十有三,早就該娶妻了,我們家大公子比璟王殿下還小一點,如今嫡次子都會走路了!”
洛漱妤一來,自然將所有人的目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畢竟是將來璟王府的女主人,可以說是這暨墨最尊貴的女人,她們怎麼可能不討好巴結?
洛姑娘一高興,在璟王耳邊美言幾句,自己男人的仕途官運自然就順了,還愁不能升官發財不成?
你一眼我一句,年輕女子都圍了上去,沒有誥命的更殷勤,從生孩子到育兒經,恨不得洛漱妤能立馬給璟王生個孩子,也向她們取經。
而有誥命的自然見識廣一點,都不參與這些事,都坐在墨蓮臺上喝茶吃點心,賞花談心,愜意的很。
洛漱妤向來自命清高,在別人的讚美下長大,對於這些讚美,不驕不躁,面上永遠是那標準的大家閨秀的笑,美麗動人。
聽着別人議論她與蕭璟斕的婚事,她自然高興,視線從眼角掃了過去,瞥了一眼尹穆清,隨即道:“阿妤的婚事自然有父親大人做主,阿妤不好言談。”
末了,臉上浮現出幾分紅暈,嬌羞一笑:“孩子……一切都要看阿斕的想法。”
雖然沒有正面表示她和蕭璟斕的關係,可是在場人無疑不知這句話這種的潛臺詞。
尹穆清見日頭有些大,九月額間除了些汗水,怕小傢伙中暑,就拉着小傢伙去對面亭子裡面。
“月兒,走了!”
然而,尹穆清這麼喊了一聲,卻不知人羣中誰冒了一句:“咦?三小姐怎麼給這小姑娘取名月兒?側妃娘娘閨名曦月,怎麼這孩子能叫月兒?這不和規矩呀!”
沈盈也立馬發現了這回事,扶着尹曦月,朝尹穆清道:“柳姐姐不說,我們還沒有注意,尹三小姐這是故意的麼?故意給你女兒取名月兒,找曦月姐姐的晦氣是不是?”
洛漱妤看了一眼尹曦月,柔柔弱弱的站在那裡,不偏不倚的道:“沈妹妹說這話嚴重了,想來尹三小姐並非有意冒犯曦月姐姐。但是,尹三小姐的女兒叫月兒確有不妥,這孩子雖然……來路不明,名字卻還是不能含糊,還是儘快改一個好。”
尹穆清看了一眼洛漱妤,眸中閃過一絲戾氣。
洛漱妤渾然不知尹穆清生了氣,繼續道:“阿妤見這小姑娘眉目清秀,小小年紀已有傾城之姿,喜歡的緊,心下正好想到一個合適的名字,若是尹三小姐不介意……”
“本小姐介意的很!”尹穆清毫不猶豫的拒絕,這女人嘴裡能吐出什麼好話,她最討厭別人拿她的九月說事,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洛小姐還真將自己當一回兒事,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還想給我家九月起名字。”
尹穆清看透了洛漱妤的底細,便再不想和她糾纏,想給九月取名字,藉機羞辱九月,她絕對不會允許的。
洛漱妤一噎,沒有想到尹穆清這麼明目張膽的拒絕。她倒也沒有多生氣,這樣不也證明在和尹穆清是個沒教養沒禮數的女子麼?
九月小眉頭一皺,極度不開心,小傢伙抱着尹穆清的腿,指着尹曦月的鼻子道:“孃親,我不要和這個壞姨姨叫一個名字,這個壞姨姨也叫月兒,不要,九月不要,嗚嗚……”
這熊孩子,尹穆清頭大。伸手抱起小傢伙,勸道:“月兒乖,九月這名字多好,幹嘛要改?”
“月月不改,讓姨姨改!”九月很不爽,他的名字管她們什麼事情?憑什麼要他改?
“什麼?”尹曦月以爲自己聽錯了,這死娃娃竟然要她改名字,她算什麼東西?
這會兒,九月抵着腦袋,抓着尹穆清的衣襬,模樣可憐兮兮的,小聲道:“孃親說,姨姨是大人,應該有仁愛之心,要讓小孩子,月月是小孩子……”
啪啪……
突然,人羣之中傳來了一陣拍手鼓掌之聲。緊接着來的是一身霸凜的聲音:“不曾想,九月小小年紀,就能悟出這樣的道理,不錯!”
璟王?
衆人一驚,連忙轉身跪迎:“臣女(臣婦)參見王爺,王爺吉祥!”
跟着蕭璟斕來的還有不少人,其中只有幾個人尹穆清認識,與他並肩而站的風夜雪,他斜後方的宴子蘇,還有幾個人尹穆清不認識,剩下的便是一羣侍衛。
侍衛手裡都拿着不少兵器,有弓箭,有短刀,應有盡有。
看樣子應該是路過。
洛漱妤見蕭璟斕的身影,是意外的,內心很雀躍。
她正想派人去請他,他就不請自來,想來他也是想要給足她臉面。
“阿斕!”衆人下跪,唯獨洛漱妤只是微微屈身行了一個欠身禮,並且沒有等到蕭璟斕說平身,她便起身迎了過去:“今日政務不忙嗎?怎麼有空來這裡看墨蓮?”
衆人因爲洛漱妤的舉動,都震驚不已,以前都聽說璟王對洛漱妤不同,沒想到寵到了這種境界。
洛漱妤故意提及墨蓮,就是想將蕭璟斕的注意力引到前面蓮池那悽慘的一幕。
打理好的墨蓮池,因爲小舟行過,全部東倒西歪,蓮蓬散落在小舟上,因爲被剝了蓮子,四分五裂,好好的一片蓮池,似乎經歷了暴風雨一般悽慘。
這裡尹穆清和九月的一舉一動,蕭璟斕都是知情的,本來就是怕兩個不省心的小東西跌入墨蓮池,又怕因爲這兩個不省心的小東西毀了他的花,被人欺負了,他纔來的。
沒想到,一來,便聽到了衆人逼迫他女兒改名字,還說他女兒的名字犯了尹曦月的忌諱,視爲不敬。
蕭璟斕驟然不悅,尹曦月是個什麼東西?他的女兒叫什麼需要尹曦月管天管地?
蕭璟斕掃了一眼那亂七八糟的墨蓮池,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風夜雪。
只見已經呆愣的風夜雪看着那滿堂的墨蓮池,完全面如死灰,他身邊的侍衛,也就是那個同樣被尹穆清賣進過青樓,還好長一段時間都羞的無顏見江東父老的鹿榮戳了戳風夜雪的肩:“公子節哀!”
風夜雪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但是當真看見這場景,還是悽悽慘慘的搖了搖頭,如喪考妣:“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這滿堂的墨蓮都是他從外地移植過來的,因爲水土氣候的原因,在京都養活墨蓮着實飛了風夜雪一番心血,沒想到這麼一番心血,就被那兩隻小狐狸給毀了。
風夜雪心在滴血,摘墨蓮,她們真是鄉下來的鄉巴佬麼?不知道這東西多麼珍貴麼?
真是牛嚼牡丹,大煞風景!
想抓狂的心都有了,可是奈何身邊這位神,並不在意,他難道還能說什麼嗎?
“來這邊武場,路過。”看了一眼洛漱妤,蕭璟斕眸子比起以往更加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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