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司馬景逸,也已經基本恢復。他沉默的聽完西斯菲爾德關於他朋友安排的講述,努力的從其中找出破綻,但他不得不承認,這整個計劃安排的十分周詳,每一個細節都在躲避着警方,極其隱秘。
司馬景逸聽完整個計劃之後,伸手拍了拍西斯菲爾德肩膀說,“西斯菲爾德,這次你沒有信錯朋友。”
西斯菲爾德臉頰上帶着興奮,嘴角帶着笑意說,“怎麼樣?司馬景逸,你也覺得整個計劃沒有什麼問題吧?我在回來的路上,想了十幾遍,看不出任何不利於我們的因素,這個朋友,看來我真的沒有交錯。”
司馬景逸淡笑,舌尖頂起臉頰,呼了一口氣說,“西斯菲爾德,去把臨森和美美叫過來,既然計劃沒有什麼漏洞,那我們必須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看看他們的意思。”
西斯菲爾德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司馬景逸望着西斯菲爾德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長長呼了一口氣,拉開牀頭櫃的抽屜,抽屜裡放着的是一把銀色的手槍。司馬景逸緩慢的掏出手槍,默默的上了彈夾,將手槍緩慢的放在枕頭下面。
夜,很沉。宋臨森去探查動靜,直到夜深纔回來。整個房間裡,四個人全到齊了。房間裡只有兩把椅子,但正合適,姜美美坐在司馬景逸的牀邊,喂司馬景逸吃藥。
司馬景逸微微搖了搖頭,說,“美美,臨森,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們商量商量。過了這個月,我們可以有機會全體去澳大利亞。西斯菲爾德的朋友已經爲我們安排好了一切,到了那邊,我們不會再被警察追,被組織追殺……”
“澳大利亞?”姜美美驚訝,緊皺眉頭,說,“爲什麼忽然這麼說?太……太突然了吧?”
“西斯菲爾德的朋友做了安排,這幾天,西斯菲爾德已經到他的朋友那邊去,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現在就看你們兩個的意思。”司馬景逸的目光掠過姜美美,落在宋臨森的臉頰上。
宋臨森
的臉色鐵青,冷冷哼了一聲,冷漠說,“西斯菲爾德的朋友,不可靠。難道忘記了上一次的事情麼?”
“這次不同!這次……”西斯菲爾德反駁,他指尖夾着的菸頭微微顫抖,他的眸子跟宋臨森的眸子相對的時候,他的話就沒有說下去,只是啐了一口氣,沉沉的吸着煙。
“臨森,這次不會有問題。”司馬景逸把話接過來,望着宋臨森,張了張口說,“西斯菲爾德已經把他朋友的整個計劃都告訴了我,我想過了,沒有任何破綻,臨森,相信我麼?”
宋臨森切齒,不再說話,但臉色依舊鐵青。姜美美抿了抿脣,呼氣說,“其實去哪兒都一樣,我們可都不是按部就班的事情啊,前一段時間,我們這幾個人還在監獄呢?誰想到才幾個月的時間,我們居然會躲在這個破舊的小旅館裡。過幾天我們去澳大利亞,也沒什麼驚訝的。”
宋臨森聽着姜美美的話,臉色稍微緩和片刻,皺了皺眉說,“我想多帶一個人去,西斯菲爾德,你的朋友辦得到麼?”
司馬景逸的嘴角帶上弧度,淡笑說,“我早就料到了,你要多帶一個人,沒問題。西斯菲爾德的朋友安排了五個名額,剛好夠我們五個人。臨森,只不過你的朋友,未必肯跟你走啊。”
司馬景逸揚了揚眉,將臉上的笑容遞給西斯菲爾德,西斯菲爾德的笑卻有些勉強,隨即之後,笑容已經保持不住,他斂住笑,切齒說,“雖然我們都同意了,但目前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的朋友只能想辦法把我們送到澳大利亞,但我們到了澳大利亞,生活的費用都要我們自己來想辦法。那邊的消費不低。”
西斯菲爾德的話只說到這裡,姜美美聳肩說,“我們總不能到了澳大利亞還用非法的手段去弄錢吧?這樣的話,說不定我們會變成國際逃犯哦,那可就拉風了。”
“這點你們不用擔心。”宋臨森的語調依舊冷漠,緩緩說,“我和她曾經約定過,等我們都累了,就移民去澳大利亞,雖然這只是一個美好的夢想,但我努力過。我做殺手的時候,託人在澳大利亞做了一個賬戶,我所有的酬勞,
都存進那個賬戶。那些錢,足夠我們五個人生活。”
西斯菲爾德瞪大了眼睛,嘴角上重新帶上笑容,上前一巴掌拍在宋臨森的後背,興奮開口說,“哇塞,深藏不漏啊,你不是說你把所有的錢都投在你的地下室建築了麼?居然還有,你小子可真撈了不少啊?”
“這筆錢我以爲我永遠也用不到了,所以從來都沒有算進我的資產中。”宋臨森回頭望着西斯菲爾德,臉色依舊冷漠,說,“很湊巧,你的朋友哪裡不讓我們去,偏偏要去澳大利亞。”
西斯菲爾德忍不住哈哈大笑,好一陣子也止不住笑聲,姜美美大概也被西斯菲爾德的笑聲感染,也忍不住嘴角帶上了笑意。
司馬景逸的嘴角也應景的掛着笑,但他的眸子裡卻帶着深深的苦澀,他拍了拍手掌,說,“好了,既然大家一拍即合,那我們這就準備準備。距離出發日子,僅有四五天。臨森,把你的她帶過來,然後我們一起去西斯菲爾德的朋友那裡。”
宋臨森漠然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出房間,他是行動派,任何事情都不喜歡拖延。走出房間,已經奔着他的女人去了。
夜,房間只剩下司馬景逸跟姜美美兩個人。姜美美先是坐在牀邊上,隨着時間的推移,疲憊的她乾脆躺在牀上,依靠着司馬景逸的胸口躺着,揚起眸子,可以剛好看到司馬景逸的臉頰。
“司馬景逸,你說,到了澳大利亞,我們可以結婚嗎?像正常人一樣。”姜美美的美眸裡倒映着司馬景逸硬朗的臉頰,輕聲開口問,滿臉都是期待的神色,她的這種神色,讓任何男人望了,都會忍不住心動。
司馬景逸的心有些刺痛,他勉強的笑了笑說,“我們現在難道不是正常人麼?如果你希望,我們隨時都可以結婚。”
“我是說,在法律上也可以得到認可的結婚,現在的我們,可不能大搖大擺的走進民政局登記吧?”姜美美俏皮的笑着,縮了縮腦袋,繼而透過陳舊的窗戶,望着窗外的夜色,憧憬說,“希望到了澳大利亞,我們可以有新的身份,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結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