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一對孤男寡女,陳恆的心情也有些緊張,他看了眼正坐在牀邊的蕭羽衣,嘴脣動了幾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氣氛一度陷入尷尬的沉默,過了許久,蕭羽衣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我說,你能不能先將我頭頂的蓋頭拿掉?我在裡面都快悶死了!”
聽到這話,陳恆暗自覺得好笑,心想活該你要玩這麼一套,不過腳下卻一點也沒怠慢,連忙上前一步,掀開了蕭羽衣的紅蓋頭。
伴隨着紅蓋頭的落下,一張絕美的臉龐出現在了陳恆的視野之中。
儘管已經相識了數年,陳恆還是被眼前的少女驚豔到了,他悄悄嚥了一口唾液,情不自禁的說道:“你真美。”
“撲哧!”
蕭羽衣忍俊不禁,她站起身子,原地轉了兩圈,看着陳恆笑道:“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陳恆有些侷促,其實想想也正常,畢竟現在這個女人從名義上來說,也是自己的妻子了,但是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該如何對待她。
“好啦,你不要那麼緊張,就像以前一樣就可以了,一開始你見我不是沒那麼緊張麼?”蕭羽衣襬了擺手,笑道。
陳恆的神經也逐漸放鬆了下來,笑了笑,開口解釋道:“那可不一樣,以前叫你做蕭師妹,可是現在不同了你是我的女人了,所以嘛……”
聽到話的時候,蕭羽衣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潮紅,顯然雖然她說得很輕鬆,但是內心之中,或許如同陳恆一樣,也是忐忑不安。
秀色當前,陳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輕輕的抱住了蕭羽衣的嬌軀,將她放到了牀上。
兩人身體接觸,蕭羽衣的臉色變得愈發的紅潤,低着頭眼睛根本不敢看陳恆,只是小聲的說道:“笨蛋,先,先熄燈……”
陳恆微微一笑,彈指發出一道元氣,桌上的兩隻大紅蠟燭應聲熄滅。
一時間,春色滿屋。只剩下少女銷.魂的*,在房間之中蔓延。
……
第二天一早,陳恆從睡夢中睜開了眼睛,看着依然還在睡夢之中的蕭羽衣。
不由微微一笑,伸手將她抱在了懷中,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體內的元氣,竟又有了一個飛速的增長。
經過昨天晚上一陣水乳.交融,居然讓自己的修爲不知不覺就穩固到了元神境中期,這是陳恆怎麼也不曾料到的事情,而這一切,都是眼前在自己懷中的女子所帶來的。
望着蕭羽衣恬美的面容,陳恆的心中涌起一股憐愛,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起牀。
剛剛推開房門,陳恆就只看到一道流光迎面而來,急馳到自己身前之後突然爆開,化作一個蒼老的聲音:“陳恆,速來議事大廳。”
是宗主張凌峰的傳音!
陳恆的一顆心頓時爲之一緊,從方纔這道焦急的語氣中,他隱約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從陳恆的洞府到真武劍宗議事廳足有百里之遙,不過這點距離對於現在的陳恆來說只是瞬息之間的事,心念一轉,他的身形就已經出現在了大廳之中。
此時,張凌峰正在焦急的來回踱步,見到陳恆進來的時候,眉頭緊皺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陣喜色,他揮了揮手,讓門口的弟子都退下去了,這纔對着陳恆直接開門見山說道:“這麼着急叫你來,還是關於空間魔門的事情。”
“空間魔門?”
陳恆眉頭一皺,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前幾日兩人早就談論過這件事情,難道是又出了什麼重大變故……
果然,在下一刻,就只聽得張凌峰開口說道:“天道門那邊傳來消息,根據推算,封印魔尊的結界就在半年之內即將失效!”
“這麼快?”
陳恆驚呼了一聲,他很清楚一旦被魔尊重新降臨天統世界,所有的人族修者將面臨一場怎麼樣的浩劫。
“您想讓我怎麼做?”這個時候,陳恆也不再多言,徑直問道。
張凌峰的臉上帶着一絲愧疚之色:“你昨日纔剛剛大婚,還沒跟羽兒過幾天好日子,我就要你外面涉險境,真的有些對不住你們兩個啊。”
陳恆擺了擺手:“這個時候,您就別說這些了,若是真讓魔尊破封而出的話,天下大亂,我們更加沒有好日子過了。”
張凌峰嘆了口氣道:“現在唯一能夠阻止這場人族浩劫的人,也只有你了,可是你現在的實力還是未免有些不夠,不過眼下有個天大的機緣降臨,你若是能夠得到其中的傳承,想必實力肯定會大進,這樣一來,說不定就能夠加固魔尊的封印了。”
“什麼樣的機緣?”陳恆神色一動。
張凌峰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慢慢從嘴裡突出幾個字:“赤焰戰場,仙府試煉。”
……
三天後,位於東陽洲的某個邊緣小國城鎮,陳恆走在喧鬧的街道上,銳利的目光不時掃視着四周的人羣。
按照原本的打算,他是要盡趕到赤焰洲境內,找到仙府試煉的地點。
不過,就在方纔路過這個城鎮的時候,臨走時宗主張凌峰交給自己的那塊紅色玉石,突然發出的警告。
仙府出世,天下羣雄都不會放過這個天降機緣,甚至連魔修組織的人也不例外,哪怕冒着被其他修者聯手追殺的危險,也必然會派人混入其中,伺機而動。
而這塊血玉的唯一妙用,就是可以探知魔氣的存在,並及時發出預警,好讓陳恆在面對魔修組織的時候,能夠掌握一絲先機。
既然在這個地方,血玉發出了警示,陳恆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可以削弱魔修組織的機會。
走在街道上,血玉器靈的聲音直接在陳恆的腦海中響起,“主人,你要小心點,這股魔氣很有強烈,可能就是魔修組織高手,而且人數不少。”
高手?
陳恆的雙眼浮現出濃烈殺機,當年於蕊被殺的時候,自己正在真武劍宗閉關不得而知,現在也是討一些利息的時候了。
這般想着,陳恆不由的開口問道:“這股魔氣你能不能感覺到具體方位?”
器靈沉默了一會,彷彿是在探尋魔氣的來源,過了一會之後,纔開口道:“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阻隔我的探查,但如果你接近到魔修者百丈距離內的話,我就一定能夠感覺到的。”
聽到陣靈的話,陳恆的眸子不由微微眯了起來,百丈之內,的確是一個危險的距離,只要自己提前做好準備,那麼就可以一擊必殺!
陳恆心中瞬間打定了注意,對着器靈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這段時間就隨時保持警戒,只要那股魔氣進入我身邊的範圍,你及時的提醒我!”
“是,主人!”
陳恆繼續在城中走着,這座古城的風景還算不錯,周邊都是一些小販在叫賣,就連來往的各式修者也不在少數。
就這麼在街上漫無目的轉了一陣,始終沒有收到來着血玉的警示,陳恆終於停下腳步,走進了一家人數衆多的茶館中。
茶館,酒樓,這種地方是探查消息的最佳來源,陳恆本來就是從俗世中長大的少年,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此時茶館中可以說得上是人聲鼎沸,一眼望去,黑壓壓的只看到一片人頭聳動。
剛一進門,早已經有熱情的小二迎了上來,笑眯眯的開口道:“這位爺,您想吃點什麼?”
陳恆微微一笑,他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上坐下來,開口笑道:“不用別的,給我來一碗茶就好了。”
他說着,伸手從腰間摸出一塊碎銀,扔給了小二。
小二原本聽到陳恆只點一壺茶還有些不開心,如今見到陳恆這麼的大方,笑容立刻就是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他有些諂媚的笑了笑,對着陳恆道:“好嘞,客觀你稍等片刻。”
陳恆笑着點了點頭,目送着小二離去。
過了一會,小二將燒好的茶水送了上來,陳恆眼珠一轉,看着小二問道:“小二哥,我想問一下,最近你們這裡發生過什麼怪異的事情沒有?”
“怪異的事情?”小二的臉色有些疑惑,他皺眉沉思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開口道:“要說怪異的事情阿,還真有這麼一件!”
“哦?”聽到小二的話語,陳恆不由的來了精神:“什麼怪異的事情,跟我好好說說。”
小二目露思索之色,顯然是陷入了回憶之中:“事情發生在大約一個月以前,那一天,我記得很清楚,是晚上,而且月亮星星什麼都沒有。”
說到這裡,店小二頓了頓,臉上似乎浮現了一絲恐懼,“那天晚上,就聽的轟隆的一聲,天空彷彿被炸開了一樣,一道火光落在了百里外的地方,第二天我聽人說,那個整個村子的人都死光了,全身被燒得只剩下一堆黑灰。”
“百里外?那是哪裡?”陳恆急迫地問道,他有種直覺,這宗慘劇的發生和魔修組織必然脫不了干係。
“就在落日城!”小二連忙開口說道。
“落日城是麼?多謝小二哥了!”陳恆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再次笑着掏出一錠銀子遞了過去。
“不客氣,不客氣!謝謝客官……”小二眉開眼笑地接過銀子。
眼前這個傢伙可是大爺,隨便出手就是一兩碎銀,他一個月的收入也不過是五錢銀子,自然對陳恆是畢恭畢敬的了。
陳恆目送着小二走下樓去,隨即下了一個決定,立刻前往落日城去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