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這個糟老頭子竟然還沒有掛掉,真是禍害遺千年啊。”虛天子對着明峰君主大笑道。
而明峰君主也是大笑嘲諷:“你個賤人,你也好不到哪裡去,竟然還留了一手,成功的把我給陰到了。”
“你個老匹夫!你生兒子沒有小雞.雞!”
“你個混蛋,你全家沒有小雞.雞。”
…………
在場的諸位頓時額頭上齊刷刷的冒出黑線,這就是陰神期的高手,這就是前輩高人?
這就是……這都是什麼對什麼啊,明明就是兩個地痞流氓啊,剛纔打之前兩個人互相罵,結果打了個兩敗俱傷,這個傷剛好又開始罵起來了,真的丟人啊。
“這一場,虛天子勝!”
“咳咳,下一場,天風散人,對戰!陳恆!。”這個時候仲裁者宣佈道。
菱悅詩實在看不下去虛天子和明峰君主的對罵,連忙將虛天子拉了下去。
陳恆到了擂臺中央,靜靜的等待天風散人,只見在臺下出現一股雲氣緩緩的升了上來。
一位消瘦的道人揹負桃木劍隨着雲氣緩緩的上升到了擂臺上,風輕雲淡的飄下,好不詩意,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讓人看了就覺得好似九天落下的謫仙。
可是陳恆卻是看到了天風散人眼中不經意間劃過的一絲陰霾,和一絲被深深掩埋的殺機。
立刻知道天風散人絕對不會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和善,自己必須打起精神小心應對。
不過陳恆還是露出微笑向着天風散人稽首道:“小子陳恆,見過道友。”
“天風散人,梅仁義,道友可好。”
“請。”
“請。”
誰知道天風散人剛剛說完請字就將左手捏了一個法印,將桃木劍引出向着陳恆衝去。
陳恆早就有所防備,面色不變,雙手結不動印,迎上激射而來的桃木劍。
只見桃木劍撞上了一片土黃色光幕,立刻被阻擋了回去。
天風散人手印再變,結出蓮花印,口中輕喃:“諸天風華,落水流花自在飛葉,天風靈劍——百花散盡。”
只見桃木劍再次向着陳恆飛去,可是這一次,卻是看到那柄桃木劍從一柄在射向陳恆的過程中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不一會兒就已經是滿天劍影,好似組成了一個蓮花劍陣。
這時陳恆絕對不敢託大,祭出自己的真武劍,腳踏七星位,靜靜的注視着滿天劍影,心如止水。
可是場下的菱悅詩卻是緊張無比,雙手已經出滿了汗,緊張的咬着下嘴脣。看向天清尊者,問道:“乾爹,陳恆不會出事吧。”
“呵呵,傻丫頭,關心則亂,陳恆沒問問題的,對於他來說這場對決並沒有什麼危險。”天清尊者關注着場上的對決淡笑道。
“星辰舞,劍落流星,天地開!。”
陳恆輕吟一聲,突然周身靈力加速運轉,然後腳下輕點,飛身向着劍影射去,手中的真武劍好似顆流星向着劍影飛去。
同時給了人們一種好像是開天闢地的感覺一般,因爲如果說滿天劍影就是一個天的話,那麼陳恆的真武劍就是向着一個點一往無前的衝擊,然後以點破面。
“叮!”真武劍和天風散人的桃木劍碰撞在了一起,頓時滿天劍影全部消散。
這個時候天風散人祭出了自己的分身陳大哥,一共二十四柄袖珍式的小劍。
雖然天風散人的臉上還是一副淡淡然的樣子,可是心中已經是翻起來驚濤駭浪。
他沒想到陳恆竟然能夠破出掉自己的百花劍陣,雖然這個百花劍陣都是由桃木劍的劍影組成的。
但是在無數的劍影中找到真正的桃木劍的運動軌跡這怎麼可能呢?
天風散人手中再次結出了一個複雜的手印,喝道:“琉璃夢碎,劍遍天下——殘影劍訣,落影無痕!”
這個時候二十四柄袖珍飛劍幻變成內圓外方的樣子,向着陳恆飛去。
陳恆立時感受到了一股殺意向着自己衝擊而來。這個時候的陳恆終於也決定了下殺手,畢竟對方已經是對自己不可客氣嘛。
陳恆將真武劍翻轉,然後腳下劃出一個半圓,擺出一個施施然的姿勢,在這個自己看來最舒服的一個姿態。
而對於臺下的人們來說是一種不帶絲毫火氣的出塵狀態,可是在天風散人看來就是隨自己蔑視和挑釁了。
天風散人逼出一口精血,向着二十四柄飛劍激射而去,經過精血滋潤的二十四柄袖珍飛劍頓時光芒大盛,陳恆已經能夠感受到了飛劍上的那股刺骨的寒意了。
陳恆將真武劍向着二十四柄袖珍飛劍飛去,運轉周身靈力,然後手中快速度的結着諸天琉璃印,面色不變的看着二十四柄袖珍飛劍。
只見真武劍靈動的划動着,對抗者袖珍飛劍,並且那划動出來的玄義軌跡竟然將二十四柄飛劍全部圈住。
縱使天風散人的結印速度越來越快還是不能夠分出哪怕一柄飛劍去攻擊陳恆。
陳恆手印一變,臉上說不出的輕鬆寫意,可手上結印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
天清尊者看着陳恆的手上動作露出微笑,青衣女子信棠看了也是不禁讚許的點點頭。
下一刻,真武劍突然化作一道靈光,向着天風散人激射去,而一時間天風散人的二十四柄袖珍飛劍卻是大亂撞在了一切,不能夠向着陳恆進行攻擊。
當天風散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陳恆的真武劍已經是到了天風散人的丹田位置。
只要天風散人再稍有異動,相信陳恆的真武劍就能夠將他的丹田刺穿,這樣的話天風散人可就是隻能夠轉爲散修或者鬼修了。
天風散人的額頭頓時出現了豆大的汗珠,陳恆嘴角微揚,勾起了一個自信的弧度。
就在陳恆想要放鬆神經等天風散人認輸的時候,卻是突然有了一股警覺。
這些年來,陳恆在很多關鍵時刻,都是依靠自己敏銳的感知能力,而躲過無數次的劫難,這次也不例外。
他下意思地腳踏星辰舞,移形換影。
並且,將雙手結印指揮真武劍,一舉刺破了天風散人的丹田,就馬上只見自己剛纔的位置頓時出現了三十六根金針。
看到那三十六根金針,陳恆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在場的諸位臉上也是一種難言的苦澀出現。
因爲這三十六根金針上面有着淡淡的怨元氣息,就是傳說中失蹤已久的周天噬魂針,而這門陰毒的法器,正是屬於真魔一族!
場下的天清尊者臉色鐵青,當年那場天機門的滅門慘案中,被真魔族殺死的天機門掌門是他的之交好友。
可是,即使是他在事後也是找不到周天噬魂針的蛛絲馬跡,現在看到了周天噬魂針,哪裡還有放過的可能。
天清尊者長袖一揮,將丹田被破想要以元嬰形態逃走的天風散人席捲回來,取出一個玉瓶將他收入其中。
這時候仲裁者宣佈結果:“這一場,陳恆勝。”
陳恆對着仲裁者略微欠身,然後向着臺下走去,到了天清尊者的身邊時,天清尊者的臉色還是一片鐵青,不由得一愣。
天尊沉吟了半晌,還是把那件往事說了出來。
陳恆聽完之後,這才恍然大悟過來,他原本以爲,天統世界只有天道門一家,可以推演天機,沒想到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天機門的存在。
陳恆略作思索之後,纔開口道:“前輩,我覺得這個天風散人並非是當初天機門的始作俑者,甚至於他並不知道那場滅門慘案,我覺得他就是被別人利用的一枚棋子,可是能夠利用陰神期高手來當棋子的我想並不多。”
天清尊者輕輕的吐出胸中的一口濁氣,開口道:“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可是這麼久以來我一直在尋找着老友滅門慘案的真相,多少也猜到了一點,一定是天機門推演天機發現了什麼,可是發現的東西一旦公佈,就必將會碰觸到某些人的利益所以這纔會慘遭滅門。”
清風拂過,天空飄來一片厚厚的雲層,將太陽的光芒擋住了一些,陳恆看着天空幽幽的嘆息:“大千世界有着兩樣東西我們愈是沉思愈是覺得其神聖與神秘,一個是心中的那一份道義,另一個就是天空中那璀璨的星空,可是當烏雲遮住星空只彌留下黑暗,又有多少人還能夠堅持自己心中的道義呢?”
心中感慨萬千,陳恆感覺到自己似乎正在慢慢的遠離這方世界,雖然依舊能夠看到在場的所有人。
但是,卻不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而且所偶有的人影似乎都在慢慢的遠離,自己好像站在時空長河上越走越遠,走到了一個混沌的世界。
這個世界沒有光也沒有暗,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混沌一片,這時候陳恆看到了一個巨人,這個巨人扛着一柄巨斧,向前奮力斬去,頓時混沌破碎,慢慢的開始有了清濁,有了光暗。
陳恆再次站在了時空的長河上,然而這一次卻是將他帶回到了現實,雖然剛纔的那些場景沒有增加陳恆的修爲,但是卻是將他的心境提升了一大截。
這確實是現在這個階段陳恆最需要的東西,現在對於陳恆而言最主要的不是什麼修爲,而是心境的境界,因爲一旦心境跟不上修爲極容易墮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天清尊者看着陳恆的眼中的神采奕奕,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
虛天子卻是也到了陳恆的身邊笑道:“兄弟你果然是有驚無險,我就說天風那個倒黴東西不是你的對手,即使是他使用陰謀詭計,不過你最後的那個閃避可是太關鍵了,不然的話即使是有一根周天噬魂針在你身邊,勢必會影響到接下來的仙府論道。”
陳恆笑了笑,卻是在心中詢問東皇精魄剛剛自己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就陷入那樣一種場景之中。
並且,還能夠看到那些奇怪的事提升了自己的心境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