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圖閃着金光,映照着馬軒和那名女人的臉。
不等兩人反應,太極圖就一閃而過,把那女人伸出的小臂齊根斬斷。
“噗”,血花四濺,染紅了馬軒的半邊身體。因爲手臂被斬斷,即將劃開馬軒脖子的利刃也無力垂落,掉在地上。
撿回一條性命的馬軒不敢遲疑,連忙又向後撤,同時擡槍,對着那個包着黑頭巾的女人連開兩槍。
“砰砰!”
兩聲槍響後,那名女子的胸口綻放出悽豔的血花。
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剛剛受創斷了一臂的女人來不及躲閃,被兩記術法能量彈擊中後立刻倒飛了出去。
可是,不等她的屍首落地,被擊穿胸肺的高麗女人體表就泛起了一層石化的角質層。
原來,擊中她的那兩枚術法能量彈竟還帶有讓人石化的作用。
她的血液被迅速凝結了。石化的女人宛如栩栩如生的石雕,重重地摔在地上。
馬軒將她擊殺後,大口着喘着氣,正要去幫吳涼。
他轉身一看,卻見吳涼騰空而起,在躲開那兩名持斧男子的又一次夾擊後,打出一擊分叉的掌心雷,將那兩人當場擊斃。
“好厲害!”馬軒不由嘆道。
一掌斃殺兩人,吳涼髮絲飛舞,從空中落下。
他腳尖剛一落地,還沒等馬軒開口稱讚,又一名神情冷肅的高麗人中一旁憑空現出,手持兩把血刺便向吳涼後腰狠狠扎去。
與先前那名女子如出一轍的攻擊方式。
這些高麗人的刺殺能力簡直太出衆了,比起那些東瀛專精刺殺的高級忍者,也不逞多讓。
然而這種程度的攻擊還是無法傷及已經提起警覺的吳涼。
在那個女子突現的那一刻,吳涼就單手捏訣,將兩把被他打飛的短斧接引過來,正好一上一下地劈在那女人的額頭與小腹上。
“呲……”襲擊者口噴獻血,一雙本來還有點勾人的杏眼瞪得溜圓,十分不甘地橫死當場。
目睹這一幕的馬軒再也說不出讚譽的話了。
他只覺得脊樑骨有些發涼,再次看向吳涼時,便不
由自主地對這個小自己八九歲的年輕人產生了一種敬畏感。
“你沒事吧?”解決了所有的突襲者,吳涼鋒芒微微收斂,問道。
“被劃了一刀,沒有大礙。”馬軒說着,從自己的外套上撕下一截布條綁住傷口。
他重新走回越王祠門前,翻看了幾具屍體,道:“是暗影新羅的人。”
“高麗的超能力組織暗影新羅?”吳涼挑了挑眉,問道。
昨夜他在酒店與林飛閒聊,已然對最近趕來杭城的其他境外組織有所瞭解。
“應該不會錯。你看,他們左胸上都紋着‘新羅天馬’的紋身。”馬軒撤開幾具屍體的上衣,說道。
吳涼望去,目光在那個剛被他幹掉的女人左胸上停留了一秒,不屑地撇了撇嘴,暗道:切,原來是個飛機場。
腹誹一句後,吳涼又道:“你們不是已經在附近布控了嗎?怎麼會讓高麗人摸到這裡來?”
“人手不夠啊。這越王祠再往後面就是後山,除了林子什麼都沒有。我們就算有再多的特勤,也不可能把杭城的每一寸土地都盯住。”馬軒苦笑道。
他說着,忽然目光一轉,瞥見一具倒在越王祠裡的屍體,趕緊又走了進去。
吳涼見狀,也跟隨入內。
倒在越王祠角落裡的屍體穿着景區工作人員的制服,正是被安排到這盯梢的特勤。
他的後腦勺被直接打爆,漿液還濺到了附近牆上,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在這名特勤倒下的方向,有一張鋪着布匹的桌臺。
如今桌臺已歪,露出了後方地面的一絲漆黑的裂縫。
吳涼眼尖,發現裂縫後立刻上前將桌臺向外搬動,然後那裂縫附近的石板就迅速滑開,一個通往地下的暗室入口頓時呈現。
“搬開桌子就能找到暗室?這暗室設計得也太敷衍了事了吧?”吳涼盯着暗道入口,不由吐槽。
可是旋即,他又發現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原來,在那桌臺之上,還一字排開着幾個銅製燭臺。
那些燭臺好像都被人順時針扭動了三圈半,當吳涼將燭臺都扭回去後,
燭臺下的桌子便無法用蠻力移動了。
“機關密道已找到了,就是不知這下面現在有幾撥人啊。”馬軒看着燭臺機關說道。
“不管有幾撥,都得進去看一看。”吳涼確定了入口下方不會有機關後說道,“你受傷了,就別下去了,趕緊聯繫人手過來善後吧。”
“呃,好。”馬軒微微猶豫,還是聽從了吳涼的建議。
吳涼見他答應下來,也不再多言,閃身躍下了密道。
……
密道昏暗無光,猶如冬季凌晨三點的黑夜,伸手難見五指。
空氣中,充滿了一股潮溼陳腐的氣味,十分渾濁。與鑲滿夜明珠,充滿了一股暴發戶氣息的抱朴密室相比,這條密道就要顯得正常許多。
吳涼沒有使用熒光符,在前路未知的通道里,貿然使用光源照路簡直就等同於舉着火把讓人打。
沿着密道前行了好一陣,裡面的空氣漸漸好了起來,想必是密道之中另外設有通風端口。
吳涼前進的速度很快,腳步卻很輕。
他在思量猜測,想知道這裡面一共來了幾撥人。
很快,當在吳涼一處拐角處看見兩具身首異處的屍體後,他便得到了答案。
四撥人,除他以外,先後進入這裡的至少有四撥人。
首先是牧妖派的陰陽師,這個不用懷疑,據元墟盯梢的特勤迴應,他是最早進入越王祠的,而且一直沒出來。
再然後,是來自高麗的暗影新羅。
吳涼以前沒接觸過這個組織的人。但他用膝蓋都能想到,既然他們會在門口留下四人守衛,那就說明他們進入到密室裡的人肯定只多不少。
最後,要說到的就是吳涼發現的那兩具屍體了。
那兩具屍體,其中一個是金髮藍眼的外國人,想必不是從西方過來,就是從沙俄過來的毛熊異能者。另一具屍體上則佩着一方古玉,上面刻着小篆符籙,風格一看就是豫章龍虎山的手筆。
“有意思,龍虎山的人也來了。看來這密室是鐵定有寒玉牌存放了。”吳涼低聲自語,心中卻在想着那名龍虎山弟子脖子上的傷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