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知道遇到多少警衛,白日打的都快手軟了,心中暗自苦笑:還是連清寒那招好用,一個靜力咒這些人全部掛,現在雖然他們對自己構不成威脅,但是這麼一下一下打下去,也費了不少力氣。
終於,白日一腳踹開了擋在前面的最後一個士兵,再也沒人衝上來了,他不由得一怔,看了看後面,只見後面層層疊疊至少幾百號人站在那邊,但就是沒有人敢再往前走。
白日知道那股氣息傳出的地方,應該就在面前的一間房內,心中不由想道:難道這些人被吩咐過不許靠近?聳聳肩,不再多想,直接推門進去了。
剛一跨進門,便發現面前兩團光體正不斷消失,遲天軍也正在中間。
左手邊坐着的中年人麻臉塌鼻,正是木封靈,右手邊坐了那個水君藍正清,緊靠他的就是衣衫整齊,面相莊嚴的天心僧人。
這幾人顯然對於白日突然闖進來都驚詫無比,木封靈更是失態的驚啊出聲,白日也不管其他了,看見天心還在,略微鬆了一口氣,對他喊道:“喂,死禿驢,你把我老婆拐到哪裡去了?”
天心先是一呆,但隨即認出了白日是誰,微微一笑,正要說話,那邊遲天軍已經吼道:“臭小子,上次放過你一馬,今天居然又闖來了,這可怪不得本將軍了!來人啊!”
白日撇撇嘴,道:“你那些垃圾早就被我解決了,而這裡的幾個人,估計你也使喚不了吧?”
這話正好說到遲天軍痛處上,他提供了那麼多,就是想指望這些人能幫他打天下,原本說好留個兩三年的,但沒想到今天突然就都要走了,他本來就憋氣無比,但對於這些怪物他又不敢多有質問,現在見到白日進來,正要準備把氣撒出來,但沒想到反而被白日先刺激了一下。
遲天軍臉上一陣難堪,正準備發飆,天心忽然對他擺了擺手,道:“遲將軍請勿動怒,這位朋友是來找我的,請交給我吧。”
這裡面幾人就數天心對遲天軍最爲謙遜有禮了,此時遲天軍見有臺階下了,趕忙道:“好好,既然大師這麼說了,那今天就放過這個小子!”
白日懶得跟遲天軍計較,對着天心道:“喂,回答我的問題。”
此時面前兩團光體已經消失,也就是說餘不凡與胡英豪已經回去了。
天心轉首對藍正清道:“藍先生,您先回去吧,我把這邊的事情交代一下就走。”
藍正清面色沉重,不知道是因爲沒找到東西所以心情不好還是怎麼,連正眼都沒看一下白日,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輕喝聲傳來,一團藍色光華出現,只在片刻就已經消失了,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天心掃視了一下旁邊的木封靈,還沒說話,木封靈便道:“我橫豎沒到時間,等一下再走吧。”
天心似乎有些意外的怔了一下,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木封靈一眼,微笑着轉首看向白日,道:“好了,剛纔多有怠慢,主要是怕耽擱他們的時間,現在來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吧。”
白日雖不知木封靈留下的用意是不是想幫自己,但此時已經是顧不得了,忙問道:“霜荷去哪裡了?”
天心雙手合十,道:“月小姐自有去處,小僧雖然駑鈍,但還是知道輕重的。”
白日聽他語氣之中充滿尊敬,知道月霜荷肯定沒事,但卻是不明白爲何天心會說這樣的話,當下道:“那我可否問一下,你們那天去了望月坡後的事情?”
天心擡頭微笑道:“那天並無大事,只是多蒙月小姐指點,小僧這幾日苦思後稍有體會,估計終生受用不盡。”
白日一呆,心想:這禿驢傻了不成?說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天心見白日沒有反應,繼續道:“我今日返回真武界,便會立刻閉關參透,希望開關之時,白先生已經到了真武界,也希望能再會月小姐一次,希望她再次指點小僧一二。”說到這裡,語氣一頓,道:“好了,小僧時間不多,需要立刻啓程了,有緣再會!”
白日忙問:“那霜荷到底去哪裡了?你知道多少就趕快告訴我!”
說話間,天心已經起身,周遭涌出一片透明霧氣,聽到白日問話,微笑道:“忘心一訣,志在過程,望白施主萬勿太過掛念,以免害了彼此!”
話音一落,一陣風吹過,霧氣散去,天心人也不見了。
白日呆呆的想着他最後說的那幾句話,一會後心中忽有感應,知道旁邊的木封靈正看着自己,忙轉頭問道:“他最後幾句話什麼意思?”
木封靈默然搖頭,一會後道:“原本離最後時間還有兩天,但是剛纔真武界急召我們回去,所以不得不走了。”一頓,道:“你自己保重吧!”
白日心中暗歎一聲,點頭道:“好,我知道,記住我們的約定,真武界我肯定會去的。”
木封靈麻臉上忽然露出笑意,點了點頭,一團墨綠色光體出現,與剛纔天心差不多般的時間便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白日看着這幾人一個接着一個的消失,心中竟然涌出了幾份失落,雖然這幾人跟自己是敵非友,但看着他們消失卻總有着一股止不住的失落,彷彿自己成了掉隊的大雁,迷途的羔羊。
他自己一個人感慨了一陣,這才發現原來遲天軍早已暈倒在座椅上,估計是木封靈做的手腳,想起仰華城內的事情,一巴掌將他拍醒,開始詢問起城內的狀況。
遲天軍見周圍一個人都沒了,而自己又落入了白日手中,在白日的威逼之下,只好道出所有,原來整個計畫是王衡策畫的,遲天軍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將領,後不知怎麼被王衡看中,幾番引誘之下,掉進了王衡的陷阱中,開始受他遙控。
白日心中暗罵:原來是那個變態中年人想出的陰險招數,難道他想做晴哲的霸主?當下把疑問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