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厲喝傳來,叫道:“小二死哪去了,沒看到本少爺嗎?!快給少爺我安排個雅座。”聲音粗壯,透着蠻橫之氣。
店小二被這一聲震醒了,趕忙丟下白日,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巴結地說:“小的這就爲少爺準備。”他一下子就騰出了一個臨窗的好座位,這實在讓掌櫃懷疑這傢伙平時是不是偷懶。
白日也被這一聲震醒了,何止白日,店裡的許多人都被這一聲震醒了。心中頓時有些惱怒。擡頭望去只見一個華服胖少爺走了過來,顯然剛纔那聲厲喝就是他發出來的,但此時他啞住了,嘴巴張大,呆看着那個白衣少女,整個人完全陷入了一種混沌。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胖少爺似乎終於緩過來了,細聲道:“請問小姐是哪裡人?本人乾幫少主王風。”
白日心中聽了只犯惡心,希望那女孩別理他,不過也正如他所願的,那女孩一言未發。
王風又軟語說了好久,可是那女孩就是對他不理不睬。
終於,王風再也憋不住了,怒道:“少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來人,給我帶走!”
白日身邊腳步聲音響起,一陣幽香從身邊掠過,一個美麗的背影就在他前方數米處,四周雖然都是大漢包圍着,但她修長優美的身形,在一羣大漢中竟絲毫不顯得矮小,最重要的是,這女孩渾身上下,居然有着讓人無法遏制地想要去疼愛的感覺。
但偏偏她此時竟似發怔般地站在那邊,絲毫不知周圍的危險……
白日此時卻是不怕死一般,四顧一下,便走向白衣少女旁,毫不客氣的對着她。他雙眼緊望着佳人,眨都不眨一下,這真可謂是色膽包天。
王風也想不到竟有人比他還囂張,敢同自己搶女人。回過神來喝到:“哪跑來的野小子,滾一邊去,不然少爺我廢了你。”
白日也是雙眼一瞪,說“幹你屁事,又不是看你。”白日毫不怕他,當然這傢伙出口的話也不見的文明。
王風不由一下子氣結了,沒想到白日敢頂撞他,一向來都是他罵人的份沒有別人反抗的份。他一雙眼睛狠狠地盯着白日,大有把他碎屍萬段的氣勢。
白日毫不懼怕地回盯着他,對眼前這張傲橫十分的臉如同無睹,他可是膽大包天,天王老子都不怕,當然是不會怕素未謀面的王風了。他的雙眼是野性萬分,無可遏制,這眼神毫不輸於王風那狠狠的眼神。
其他的客人不由佩服這傢伙的膽量,在佩服之餘又有些羨慕。
此時王風恨不得把這個野小子碎屍萬段,想他一介乾幫少主,到哪去哪不是把他像活佛一樣供着,從來只有看他臉色的人。卻不想今天在這遇到這麼個野小子,讓自己的顏面大損,頓時獰笑道:“好好好,來人,給我抓住他。”
門口以及圍在王風身旁的大漢全都衝了上去,欲抓住白日,但是客棧中桌椅多,人也多,白日身形靈敏,又是有意製造混亂,不一會兒便把客棧搞得混亂無比。
王風見遲遲抓不住他,怒道:“你們這羣廢物,快抓住他!段天,段天,你人呢!”
白日雖是捷如靈豹,畢竟不會武功,後面幾個大漢漸漸的逼近了自己。
野獸被逼急時都會回身反噬人一口,何況是人呢。
白日突然停了下來,覷準空檔,動作熟練無比,毫不急慌,這樣的身手是近十年同野獸搏鬥時訓練出來的。
回身,拔箭,上弦。如樂師調絃撥琴一般,一切的動作都充滿了藝術美。
說句實在話,白日的箭法的確是舉世無雙,無論是速度還是準度都是無人可以倫比的,在箭術的造詣上他是當世無愧的大宗師。
忽然脖頸處一陣劇痛傳來,白日眼神一傾斜,手中之箭頓時被放出。他擡頭一看,只見一個英俊無匹、二十來歲的青年正冷笑着看着他,顯然剛纔那下手刀是這個青年打的,剛喘口氣接着又是幾腳踹了過來,摔得他七葷八素。
就在這時,一聲悽慘的叫聲響起,原來白日的箭雖然失去了準頭,但卻是從王風的勁邊擦了過去。此時王風的勁邊鮮血不斷溢出,眼神也有點渙散,顯然是被剛纔的一箭嚇到了。後面的大漢趕忙拿出藥灑在傷口上,又找來白色的布條將其包紮起來,隨即把王風扶至過來,只聽見王風道:“小雜種,差點要了少爺的命。”隨即又對那個英俊的青年說道:“段天,你死去哪裡了?要是再晚出現一會,你就再也見不到少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