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圍觀的人,再次爆出喝采聲,雖然大部分都沒看明白,但也知道夜家小子再次受挫了!
白日正要說話,忽然心中生出一股玄妙的感覺,眸子一閃,往感應處看去,心神猛的一震,周圍景物頓時模糊起來,只有她清晰無比。
人羣中,白衣勝雪,笑靨如花。
絕美容顏上,那雙滿懷情意的明眸,正看著他。
「自由天」,肆意州,長街上,決戰前,在闊別了無數個日夜後,他再次看到了她──月霜荷。
“傻子,看到我,不會說話了麼?”
柔美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白日看着她,恍若隔世。
衆人也隨着白日的目光,看到了月霜荷,均看得呆在了那邊,就連站在她身邊的人,都沒發現她是何時站在那邊的。
白日呆呆的道:“霜荷……”
月霜荷微笑的走了過去,白衣依舊,笑容燦爛,道:“老實招來,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出去拈花惹草?”
白日愕然,沒想到月霜荷見到他的第一面,居然問出這樣的話,一時無措,撓了撓頭,道:“嘿,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了?”
蓑一霜荷美眸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是哪個人說,如果我再不出現,就要休掉我的?”
白日頓時想起了跟趙裕民所說的玩笑話,不由哈哈一笑,道:“看來,趙小子還是蠻盡責的,知道把我的話轉達過去。”
那邊的夜龍前原本的盛怒,在看到月霜荷出現後,竟然一掃而空,此時只知道呆呆的看着她,顯然是被月霜荷的絕代風華所吸引。
月霜荷轉身,看了看那邊佇立着的夜龍前,對白日道:“我們走吧,‘自由天’鬧得太厲害了,也是會有人管的。”
白日看到月霜荷出現,早就把夜龍前丟到不知道哪裡去了,當下笑着點頭道:“走走走,那小子以後再教訓,我們先找地方安歇去……”
配合臉上的表情與特殊的腔調,說到這最後一句話時,旁邊衆人均作出不良聯想,有的羨慕,有的嫉妒,還有不少噗哧一下笑了出來。
月霜荷美眸中寒芒一閃,瞪了瞪他,道:“你再亂說一句話,我就立刻離開,今生不再見面。”
白日從她眸中,感受到了一股潮涌般的怒意,心中竟不自覺的一黯,驟然覺得眼前的月霜荷,也不似以前人間界自己認識的那個月霜荷了。
但經歷了那麼多以後,白日原就不薄的臉皮,練得更加爐火純青,笑嘻嘻的道:“我只是說去找個地方坐坐,你自己亂想什麼了!”
月霜荷眸中射出迷茫的神色,但隨即恢復自然,道:“油嘴滑舌!”但似乎看出了白日心中的黯然,竟主動牽過白日的手,道:“我們先走吧!”
白日手中捏着久違的柔荑,溫熱、柔軟,玉指修長纖細、充滿彈性。
兩人步子剛動,那邊的夜龍前似乎才反應過來,怒道:“你跑什麼?難道不敢跟我決戰了麼?”
白日眉頭一聳,剛要說話,月霜荷忽然轉身,走向夜龍前,柔美的臉上盈盈一笑,道:“夜三少,可否看在霜荷薄面上,這次決戰就此作罷,好麼?”
夜龍前竟然往後退了兩步,似是無法受得了月霜荷的豔光,趕忙道:“原來是霜荷小姐,這個決戰本就不是我自願的,只要他肯作罷,我就同意了。”
月霜荷回眸,掃了白日一眼,道:“他是我夫君,我就代他認輸了,此事就此作罷吧,多謝夜三少的寬宏大量了。”
就在旁邊衆人還在震驚於,這個驚世絕豔的美女親口說出那小子是她夫君時,月霜荷便已經拉着白日,離開了衆人視線。
只有那個古靈精怪的夜寄雁,笑嘻嘻的看着這一切,大大的眼珠轉動着,似是在思索着什麼。
“哎呀呀啦!”
月霜荷微帶笑意的調侃道:“鬼叫什麼!都這麼久了,怎麼一點變化都沒!”
兩人此時正坐在肆意州最豪華的一個包問內,白日撫着身上的痛處,剛纔一進來就被月霜荷左拍右打,似是在檢查身體般,不由抱怨的道:“還好意思說,都怪你拋下我一個,害我孤苦伶仃!”
語音一頓,他似是想起什麼,臉上的表情也緊張了起來,道:“說!是不是揹着我生孩子去了?”
月霜荷噗哧一下笑了出來,笑靨如花般的綻放,道:“胡扯什麼,沒有你,我怎麼生?”
白日斜睨着她,道:“那你說,你跟趙小子是怎麼回事?還有上次,爲何把我救出後就跑了?”
月霜荷美眸圓睜,一臉驚詫莫名的道:“我的小小情人,你現在是在吃醋嘛?”
白日呃了一下,隨即坦然道:“對,吃醋,不是普通的吃,是大大的吃!”
月霜荷抿嘴一笑,道:“難道你就這麼沒自信嘛?”
白日瞪她道:“自信當然有,但也不可不防!不過如果你………嘿嘿l。”說着,雙手便已經擡起,涎着臉就要靠過去。
說實話,在這樣一個密室,對坐着一個絕世美女,尤其那白衣之下緊緊靠着的酥胸,總是在他面前上下起伏,怕是隻要還是男人都會動心。但對坐着的如果是月霜荷,估計也只有白日這個不怕死兼臉皮厚的傢伙,纔敢如此了。
月霜荷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將他逐漸*近自己的“祿山之爪”抓在了手裡,噴道:“你腦子裡面都是這些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差點闖禍了?”
白日故意放慢手的推進動作,就是怕霜荷到時候真怒了,拂袖而去,此時被她握在手裡,也算一個不錯的福利了,一臉享受的模樣,笑吟吟的道:“是不是怕我殺了夜家小子,然後招來夜家的報復?”
月霜荷微笑着,搖頭道:m不是,你可不一定能殺夜龍前。而且,你這樣鬧下去,可能會被‘自由天’列爲不受歡迎的人物。“
白日修眉一挑,大手反包住月霜荷的柔荑,道:“爲何呢?”
月霜荷任他抓住,並輕輕將蠔首*在他的肩上,道:“夜龍前有嚴格的招數限制,所以他面對你無法正常發揮。
“至於‘自由天’,這裡再獨立,也逃脫不了三大仙使的管轄,夜家有一個仙使坐鎮,怎麼會懼怕你這樣的毛頭小子!”
白日鼻端幽香陣陣,聞言呆道:“仙使……仙使的概念是什麼?”
月霜荷轉頭瞪了他一眼,道:“什麼都不知道就敢亂闖!仙使的級別比高階還略高,是二境中人在高階中選出的。
“當年修真界大戰時,局面險些控制不住,二境中人本身又有約束,不可以直接涉足下界,所以便在高階中選出仙使,來代替他們鎮住局面。”
白日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臉,白玉般的臉龐,清晰精緻的五官,鬢邊的亂髮微微跳出,靈秀之氣撲面而來,心中不禁一跳,道:“霜荷真美……”
月霜荷瞠怒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白日嚇了一跳,趕忙道:“有,有,呃,大戰,真武界什麼大戰?”
月霜荷無奈的看了看他,道:“算了,跟你說了,你也沒心思聽,反正你肯定會被捲進去的……”
白日這下倒是聽清楚了,忙道:“什麼?不是已經結束了麼?難道還有?”
月霜荷目射異采,眸中神光轉動,道:“當然,修真界自古流傳有一本︽大預言書︾,書中言詞含糊,卻準確的預測了上一次大戰的時問,而根據記載,修真界第二次大戰就在最近十年,而且這次跟上一次,還有本質上的區別……”
白日忍不住道:“什麼區別?”
月霜荷輕嘆道:“毀滅,真武界會毀滅。”
白日一驚,道:被毀滅?那這麼多修真者也會……“
月霜荷眸中光采流動,道:“真武界出現的本義,是將一批志同道合者集結起來,在一片虛無飄渺的空問內,體悟真正的修道。”
白日忍不住問道:“什麼叫做真正的修道?”
月霜荷看着他道:“從你進入修真界開始,你一直追求的是什麼?”
白日撓撓頭,回憶了一下,好一會後才道:“我先是爲了自保東躲西藏,然後是爲了擊敗那些人開始自己修行,追求的……嘻嘻,追求你啊。”
月霜荷瞪了他一眼,道:“剛老實一會,就又不正經了!”旋即一嘆,道:“你追求的其實是力量,你修行的目的,也是爲了力量。”
白日驚奇的道:“不追求力量追求什麼?修真界原本就不是人間界一些史書裡面記載的那般美好,這裡的殺戮更重,這裡的人情更淡,這裡的等級更明確而又嚴格。弱肉強食,纔是這一袋最基本的生存之道。”
月霜荷笑道:“那是因爲你接觸的就是這樣的環境,修真界長達數萬年的歷史上,早已有一批批的有識之士離開了,留下的都是這些人。”
白日心中涌出一陣奇怪的感覺,看着月霜荷,吃驚的道:“難道你是從那邊來的?”
雖然沒有具體說出“那邊”是哪裡,但是兩人心中均知其意,就是那些有識之士離開後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