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紀念
這裡有美酒美景,
有我的明睞,
也有美人的皓齒。
我與美人接吻,
環視四周,
夜色如此寂靜,
燈火如此輝煌。
就在我陶醉的時候,
有人在我背後拍了拍,
親暱地告訴我,
小子,
這是別人的城市。
這是我讀過李治邦先生的一部《別人的城市》的壓軸詩,生動地說明了異鄉人那種浮萍無根的感覺,不管文化認同與否,不論我們爲當地作出多大的貢獻,流了多少的汗水,甚至有血有淚,異鄉人總還是異鄉人,很難融入本地人的圈子。
在海門兩年,我終於搞明白爲什麼還有一個詞叫葉落歸根,家鄉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早就隨着成長融入人的血脈中了,離鄉越久,思鄉越深,我們的根在故鄉。
月是故鄉明。
阿萊哭了一陣,見我也在哭,停止了哭泣,拿了紙巾給我,說:“一個大男人,羞不羞,你跟着我哭什麼?”
我哽咽着說:“我也不是石頭縫裡迸出來的,我也有老孃。”
阿萊笑出聲來,說:“老傢伙,看不出,你也有正經的時候。”
看着美人笑黶帶淚,如一朵被露水滋潤的牡丹花,感覺分外美麗。
溫惠頭也不回的離去,讓我心裡覺得空落落的。此刻面對着阿萊,心想娶誰不是娶,這個女孩一定會對我好的。於是拉起阿萊的雙手,真誠的說:“嫁給我吧。我們倆做一對夫妻。”
“別傻了,你很多朋友都知道我是做什麼的?”阿萊搖搖頭,表示不同意。
“我不管別人怎麼說。好嗎?”我懇求道。
阿萊直接提出了最殘忍的事實,這個在歡場裡打過滾的女孩總是那麼理智,她說:“如果你的朋友曾經睡過我,你也不管。”
“不管,管那麼多幹什麼。”我堅決的說。
“老傢伙,爲什麼老天不在我清清白白的時候讓我認識你?你*點都沒關係的,真的,那時我可以有自信跟你在一起,終老此生。”這個倔強、潑辣、多情的女孩緊緊摟住我,就像要把身子擠進我的身體裡,“我的心裡已有了污點,現在已經沒有自信,在我人老珠黃的時候,你還在乎我。”
“別說了,好嗎?”我的淚水又流了下來,心裡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
“讓我們面對事實吧,老傢伙。我們在一起,只要快樂就好,不一定要有婚姻的約束。”女人在這個時候大多來得比男人坦然。
“我們爲什麼要在乎別人怎麼說那?”我心裡尚還有一絲掙扎。
阿萊語氣決絕,說:“我現在沒辦法相信你,甚至都不能相信自己,能夠長想廝守。不談這些了,你心裡知道我們不適合的。來,讓我檢驗檢驗這段時間有沒有揹着我偷嘴。”
說着,阿來咬住了我的肩膀,牙齒深深地印在肉裡,疼得我吸了一口涼氣。我回頭一看,肩膀已經被這個小蹄子咬出血來了,幾個深深的牙印留在上面。
“哇噻,你咬的夠狠的,都咬破了。”
“老傢伙,我就是要咬破了,那樣你就會留下疤痕,以後你還會記得經歷過我這樣的一個女人。”
我心有不甘的說:“那你讓我回咬一下,也給你留個紀念。”
“好啊,你咬吧。”阿萊就把頭偏過去,露出*的脖子讓我咬。
我張口就咬上去,但只是輕輕的使勁,阿萊被刺激的在我身下扭來扭去,我越發捨不得咬下去,變成了溫柔的親親。
“怎麼不咬哪?”
“你這麼光滑細嫩的脖子我怎麼咬得下去。哦,想起來了,我有更好的紀念品。”我想起了買的那條項鍊,放在口袋裡快一個月了。
我拿出項鍊,給阿萊戴上,翠綠的觀音垂落在深深的*裡,別有一番風情。
“你看我給你買的項鍊如何?”
阿萊*着身子,走到梳妝鏡前端量着,觀音的莊嚴,襯着阿萊的妖豔,房間裡充滿着褻瀆的意味,讓我更加*焚身。
半天,阿萊回到牀前,點了一下我的額頭,說:“很漂亮,不是昨天見我都哭了,今天買來哄我的吧?”
我一把把她摟進懷裡,用鼻子在她耳後曾來蹭去,說“冤枉啊,還好盒子裡有發票,你看看是什麼時間買的?”
“買了都快一個月了,你都不早點送給我。”阿萊看了發票,語調已經帶着喜悅,埋怨說。
“你知道我心裡有你了吧?只是忙得確實沒時間。”
阿萊摟起我的脖子,親了我一下,說:“老傢伙,我都有點愛上你了。”
我深深地吻了下去,只在乎曾經擁有,又何必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