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陽的話,李宗行沉默不語,如果真的如李陽所說,五千兩代價,這的確算不了什麼,但是,五千兩赤金,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呀。
“賢侄,你這麼有把握拿到三種主要材料之一的採摘資格,可有什麼依仗?”李執事見李宗行不說話,就替他說了。
李陽露出笑容,說道:“三叔,在鄒祈縣的時候,我能跟九龍堡的八爺打個平手,可不要忘了,他也是賢之章第一層,而且,他還是輔修散派系。以前我能殺了八爺,今天我也一樣能殺了賢之章級別的高手。”
李陽這話一出,李執事和李宗行目光一凝,望着李陽,不要忘了,他們也是賢之章級別的高手。
李風鶴見李陽如此的狂妄,他心裡面很不爽,冷哼了一聲。
見他們目光一凝,李陽頓有些明白,他只是懶洋洋地笑,不說話。
“族長,你意下如何?”李陽問道。
李宗行猶豫了一下,說道:“五千兩赤金,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必須經過長老會。”
“我這幾天就要這筆錢。”李陽說道。
“這幾天內,做不到,如果賢侄有這個把握,等到競賽時,我想,長老會也會同意。”李宗行說道。
“爹。”李風鶴欲說話,但,李宗行制止住了。
李風鶴重重地哼了一聲,心裡面特別不爽,他爹這樣說,在一定程度上,承認李風鶴的確很難拿到三種主材料之一的採摘資格。這讓高傲的李風鶴心裡面受不了,在競賽的時候,他一定要讓李陽無話可說,打敗龍華雲他們。
李陽想了一下,說道:“族長,不要赤金也行,我們來個折衷的方法。”
“什麼折衷的方法?”李宗行說道。
李陽說道:“我保證拿下三種材料之一的資格,但,我有一個條件,就是我是進入意軒小重天三個人之一,我在意軒小重天所採摘到的丹草,不上邀家族,個人享有。”
“哼,你這是私吞丹草。”李風鶴冷哼,說道:“你還有沒有把家族放在心上,自謀私利!”
李陽懶洋洋地笑着說道:“堂兄,我很坦白的說,我有私心,難道你沒有私心?如果族長嫌我有私心,我可以退出競賽,可以不去意軒小重天,這樣總算滿意了吧。”
“別以爲你了不起!”李風鶴怒聲地說道。
李陽翹了一下嘴,不說話。
李宗行制止住李風鶴的話,說道:“賢侄,難道你對家族的獎賞還不滿意嗎?”
“不,我對家族的獎賞很滿意,但,我現在手頭很緊,必須需要一筆錢,如果族長不能幫我支付這筆錢,我只好向人借債,向人借債,總得有個承諾吧,如果我沒錢還,只好用丹草做承諾抵押。”李陽說道。
“哼,意軒小重天,這可是六大門的機密,泄露機密,這是大罪!”李風鶴怒聲說道。
李陽反而不急,說道:“堂兄,我有這麼笨嗎,我一定要跟人說,我去意軒小重天採丹草,我只是拿等值的丹草作爲承諾抵押,至於我丹草從哪裡來,別人管得着這個嗎?”
李風鶴被氣得啞口無言。
李宗行猶豫了好久,和李執事交了個眼色。
“賢侄,如果你真的要這樣,好,我答應你,但,家族隨時歡迎你上邀丹草,家族的獎勵不變。”李宗行說道。
現在他們拿不出赤金給李陽,他們也不能逼李陽太緊,畢竟,這一次競賽,李陽還是一大主力,萬一李風鶴不行了,李陽上。所以,李宗行只能選擇後退一步。
李陽忙是說道:“多謝族長體量,如果我不是特別需要這筆錢,也不會這樣做。當然,如果我採的丹藥夠多,一定會上邀家族,畢竟,我也一樣想要一顆‘星蝶虎筋丹’。賢之章的靈丹,就算是有錢,也難買得到。”
“你明白就好。”李宗行說道:“希望你能拿得到三種主材料之一的資格。”
“多謝族長信任,我一定不會讓族長和家族失望。”李陽客氣了一番,然後,才離開。
李陽帶着愉快的心情離開,要錢,對於李陽來說,那隻不過是一個幌子,他是不想上邀丹草,他想要自己煉星蝶虎筋丹。
對於別人來說,自己拿到丹草,最多也就是賣錢,但,李陽不同,他有丹典在手,可以自己煉星蝶虎筋丹,這樣的話,比上邀丹草更划算。
李陽走了之後,李風鶴一肚子的火,說道:“爹,你太縱容李陽了,他這是想造反了,沒把家族放在眼裡!”
李宗行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說道:“鶴兒,換作是你,你有把握拿到三種主材料之一的採摘資格嗎?”
“我……”李風鶴想說,但,猶豫了了下,又不能把話說得太滿了,說道:“就算我有困難,李陽更有困難,我就不信也達到了真之章第四層!”
當然,他想不到李陽已經達到賢之章第一層了。
李宗行搖了搖頭,說道:“他修爲不一定比你高,但,修爲低,不一定就不可以殺人。他能殺了八爺,這是事實。李陽這個人,性格我有些瞭解,從鄒祈縣的事來看,他敢說出來,就有把握。”
“可是,他這是吞獨丹草。”李風鶴不服氣。
李宗行說道:“主材料的價值是次材料價植的四位到五倍,就算李陽不上邀,我們了只是損失三分之一,我們還是賺了。如果把李陽逼急了,他不參加競賽,對於我們,是一大損失。”
“哼,他不參加,我也能上。”李風鶴冷哼一聲。
“我們還是謹慎一點爲好。”李執事說道。
“如果你能佔有優勢,我會讓你上。”李宗行沉默了一下,說道:“不過,你面對的對手,也很強大。”
“哼,薇玉,龍華雲,宋玉龍,我贏他們,絕對沒問題。”李風鶴說道。
“何鐵年和楊惜文呢?”李宗行說道
李風鶴猶豫了一下,說道:“沒和他們交手,我也不敢說,但,我有希望。”
“左家的左鴻秋,就不必要了。”李宗行說道。
說到左鴻秋,想到那驚鴻的一劍,就算是高傲的李風鶴,也都蔫了,耷下頭,承認說道:“左鴻秋的快劍太快了,我不是她對手。”
“也就是說,你必須兩次都遇到賀秋家和九龍堡才行。遇到飛泉宗都不行,李陽是飛泉宗出來的,楊奇當然瞭解他的天賦。他不可能打沒握握的仗,所以,遇到你,他絕對會派楊惜文上場,這不用說的。如果飛泉宗遇到賀秋薇玉,龍華雲,倒有可能讓宋玉龍上場,但,遇到你,宋玉龍比你弱一級,他絕對不會讓宋玉龍上場。”楊宗行分析說道。
“所以,你的機會不是很小。”李宗行說道。
李風鶴耷下頭,說道:“可是,李陽也不見得比我機會大。”
“看看吧,反正許諾他,我們穩賺不賠。”李宗行雙目流露出沉思,他心裡面奇怪,李陽要這麼多錢幹什麼,難道他想買寶器級別的法寶。
李陽剛回到學院,何鐵年就找上他了,兩個人走到偏僻處。
“李陽兄,考慮得怎麼樣?”何鐵年問道。
李陽看了何鐵年一眼,說道:“我們合作可以,但,這僅於我們兩個人,如果在意軒小重天中行動時,你們派,再多一個人,我們之間的合作,都無效。”
“可以,我們採到我們拿到的資格採摘的丹草後,我讓他們立即回去,我和兩個人,就去搶奪和採摘其他門派的丹草。”何鐵年一口答應。
李陽說道:“好,你採到的你們資格採摘的丹草,與我的丹草交易,至於從其他四派搶到的丹草,我們兩個人平分。”
“可以。”何鐵年一口答應。
李陽乜了何鐵年一眼,說道:“左鴻秋的快劍這麼可怕,你有辦法對付她?”
何鐵年含笑說道:“就算我沒辦法,我想,以李陽兄的天賦,也能想出辦法來。”
對於何鐵年這拍馬屁的話,李陽含笑不語。
李陽跟何鐵年談商了一下具體的行動,然後就分開了。
二十天,一下子就到了,聚寶齋舉行的拍賣大會也要開始了。
李陽手中有一張貴賓券,本來,李陽想喬妝前去的,但,楊惜文卻要跟着他去。
“這次拍賣會,雖然有點高端,但,奇叔也在此次拍賣大會邀請之列,你跟他去不就行了。”李陽奇怪地說道。
楊惜文悠悠地說道:“師兄,這一次你可是發大財了,這個時候不敲詐你一筆,還等什麼時候,你可是答應過我的喲,別反悔。”
李陽笑了起來,颳了一下她的瑤鼻,說道:“師兄什麼時候反悔過?”
李三品後來也聽到李陽可以參加拍賣會,他心裡都一動,這種級別的拍賣會,他也想去,但,以他身份,是沒有資格參加這種拍賣的。
李陽準備動身的時候,看到李三品那渴望的眼神,李陽心頭一軟,李三品也是他朋友,他對自己也很不錯,李陽索性也就不喬裝了,也帶上了李三品。
李陽三個人按時的趕到了拍賣場,這個時候,到的賓客已經繼繼續續入場了。參加這場拍賣的,都是一些有頭臉的魂修者。
像飛泉宗的宗主楊奇、李家的李宗行等等,六大門派都有人來了。左家來的人,是一個老頭,看他模樣,身份不高不低,畢竟,這級別的拍賣會,左家家主,也就是雲翠國的當今皇帝,是不可能來,他們只派一個代表來表示一下就行了。
龍華雲、賀秋薇玉、何鐵年、李風鶴他們都來了,他們是跟着自己長輩來的,九龍堡和楓葉莊的主人,李陽也是第一次見,他們看起來有些老態,但,雙目精光,一看就知道魂修不弱。
賀秋薇玉的父親,李陽在小的時候見過一次,那時他父親還在世,他記得,那時賀秋薇玉的父親來過一次他家裡,後來他父親死了之後,就再也沒來過了。他父親骨灰被送回來時,他也沒有來悼念。
九龍堡的主人看李陽的時候,目光倒不怎麼友善,這也不能怪他,李陽把九龍堡在鄒祈縣的勢力連根拔起,他能對李陽友善,那才叫有鬼。
賀秋薇玉的父親倒打量了李陽一番,畢竟,李陽的父親和他是老友,就算後來兩家關係冷淡了,李陽也算了故人之子。
賀秋薇玉的父親,以前他以爲李陽會做一輩子的凡人,因爲李陽的父親不讓他魂修,所以,李陽父親死了之後,賀秋薇玉的父親也沒有來過了,畢竟,魂修者和凡人有着天壤之別,地位相差極遠。
但,沒有想到,李陽的父親死了之後,楊奇會把李陽帶上飛泉宗,並且李陽的天賦高得驚人,想想,賀秋薇玉父親心裡也有點後悔,如果當時自己看遠一點,把李陽帶回賀秋家,說不定能給他們賀秋家添一員猛將。
讓李陽意外的是,宋玉龍也來了,他父親宋長老也來了,當然,他們是跟着楊奇來的。
宋玉龍也好,宋長老也罷,他們看李陽的目光並不友善,能友善嗎?李陽把宋勝龍殺了,他們是不同戴天之仇。
李風鶴是跟着李宗行來的,同行的還有李執事。
對李陽最友善的,當然也是楊奇了,他含笑對李陽點了點頭,對於楊奇,李陽心裡面一直都懷着感激和尊敬,沒有他,也沒有自己的今天。
巧的是,李陽和楊奇的位置相差不是很遠,只差一個角落而己,能對望,就是因爲這樣,宋玉龍老是盯着李陽,特別看到楊惜文跟李陽在一起,他心裡面就把李陽恨之入骨。
除了這五門派的首領之外,還有一小部分是雲翠國有頭有臉的魂修者,除此之外,還來了十幾個鄰國的幾個魂修派的代表人,這都是聚家齋的邀請的貴賓。
這個時候,李三品拉了拉李陽的衣袖,低聲地說道:“風鶴公子往我們這邊瞪眼,萬一,他們誤會我們跟飛泉宗在一起,怎麼辦?”
李陽擡起頭來,果然,看到李風鶴往這裡瞪眼,而李宗行倒沒怎麼樣。李風鶴也以爲李陽是跟着楊奇來的,不然,這麼一個級別的拍賣會,李陽還沒資格來。
李陽笑了笑,說道:“涼拌唄,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我們不扛他大腿。”
李三品哭笑不得,他怎麼能跟李陽比,好歹李陽也是一個直系弟子,他可是旁支,再說,他可沒有李陽這樣的天賦,在家族中,不可能做到李陽這種無所謂的態度。
除着鐘聲響起,一陣香風飄來,一個拍賣師走上來,竟然是一個女的拍賣師,這個女的拍賣師,一身黑衣裙,嫋娜多姿,看起來,她身材特別的好。
但,往她臉蛋看的時候,特別奇怪,好像看清楚了她的臉,但,又好像蒙朧了,有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你記不住她的臉。
這女拍賣師,的確是吸引人,在場的不少貴賓,都往她那邊瞅去。
邪門,李陽心裡面想,這個女拍賣師還真的是有點邪門。
這女拍賣師上去之後,秀目瞟來,很嫵媚,李陽覺是她這一眼是往自己瞟來,不知道爲什麼,李陽在心裡面會對這女拍賣師起了警惕。
女拍賣師含笑,看了李陽一眼,然後嬌嘀嘀地說道:“多謝各位的賞臉,來參加聚寶齋的拍賣會,在之前,祝各位貴賓能滿載而歸,收穫自己所喜歡的靈丹妙藥、法寶奇物……”
女拍賣師的聲音特別的好聽,聽起來,甜甜的。
這聲音,在場的貴賓聽着都舒服。
“這女人有些邪門。”楊惜文低聲對李陽說道。
李陽默默地點了點頭,覺得楊惜文的這話也有道理。
“好,言歸正傳,今天,有請今天第一件拍賣的拍賣品。”女拍賣師嬌嘀嘀地說道。
拍賣場的女侍者捧上一場顯沉白色的金屬上來。
“這是今天第一件拍賣品,是一塊沉白層鐵,產於四品福地的寶礦,這塊白沉層鐵,質硬,帶有微弱的冰霜傷害,打造一件水系、冰霜系之類的法寶不錯。不過,這一塊沉白層鐵,唯一的缺點就是小了點,只能打造小款式的法寶。以十萬兩白銀起拍,一次加註一萬兩白銀。”女拍賣師的聲音特別的誘人,讓了聽了都躍躍欲試。
“十一萬兩白銀。”女拍賣師話剛落下,就有一個魂修者報價。
“十二萬兩白銀。”一個鄰國的魂修者報價
“十三萬兩白銀。”
最後,這塊沉白層鐵,以二十萬兩白銀交易。這鐵是好鐵,可惜太小了。
第二件的拍賣品是五株內丹藥的丹草,被何鐵年以三十萬兩的白銀拍下來了。
何鐵年、賀秋薇玉、甚至是李風鶴他們都躍躍欲試,因爲他們去黑仞森區,是大大的賺了一筆,都是小富翁,所以,都想買些自己喜歡的。
拍賣品,一件比一件好,一件的價格比一件高,這讓李陽心都有些懸,不知道自己的五十株紫芝草能拍賣到什麼價。
拍到第五件的時候,賀秋薇玉入手了一顆器魂。
“第六件拍賣品,一把六段法器級別的劍法寶,這是一位頗有名的法寶煉造大師的實驗品。雖然是實驗品,但,本齋可以保證,這件法寶是一把六段法器級別上佳的作品。這劍叫雲龍三現劍,其中的器魂是屬於靈動飛躍法雕所採華的。因爲這位煉造大師當作實驗品,所以,他沒給底價。本齋,也是託拍,實驗品的原因,所以,以五十兩白銀起拍,加註不限。”女拍賣師說道。
六段法器級別的上佳作品,幾十萬兩白銀,那比什麼都還要值,這樣的法器,真實價值,絕對是上百兩赤金。
“六十萬兩白銀。”女拍賣師的話剛落下,李三品立即就按奈不住了,急聲說道。他是十分的激動,看來,他是看中了這件法寶了。
“七十萬兩白銀。”有一個魂修者加價,這件法寶的價格,太誘人了。
“八十萬兩白銀。”李三品急忙喊價,這次去黑仞森區,他賺了一筆錢,再加上平常他夫妻兩個的積累,算是一百多萬還是能拿得出來。
“一百萬兩白銀。”何鐵年加價,何鐵年雖然用鐮刀,但,這麼便宜的法寶,他也想撿到手。
“一百三十萬兩白銀。”李三品一咬牙,拼了。他最多能出到一百五十萬兩白銀,再高,他就難承受了。
“四百萬兩白銀。”宋玉龍報價,這把劍,他也想撿到手。
聽到這話,李三品泄氣地坐了下來,忍不住瞅着那把劍,心裡面十分的失落,但,他沒那個錢。
“八百萬兩白銀。”這把劍絕對值得,所以,出現了火爆搶奪的場面。
“一千萬兩白銀。”
“二千萬兩白銀。”
看到李三品眼紅的瞅着那把劍,李陽就問道:“你喜歡這把劍?”
“我的天賜是撲天鷹,這種靈動飛躍的劍法寶,再適合不過了。”說到這裡,李三品苦澀地一笑,說道:“我只是想想而己。”
李陽猶豫了一下,但,看到李三品緊瞅着那把劍不放,看得出來,他實在是很喜歡這把劍。
“五千兩白銀。”宋玉龍報價。
李陽心裡面嘆了一口氣,算了,幫他一把,舉起了一個寫有“五十”這數字的牌子。
“你眼瞎了嗎?我報的是五千兩白銀。”宋玉龍見李陽舉“五十”的牌子,怒聲地說道。
“我報價,五十兩,赤金。”李陽悠悠地說道。
“你……”宋玉龍氣結。
雖然五十兩赤金等值於五千兩白銀,但是,如果你出五千兩白銀,另一個人出五十兩赤金,五十兩赤金比五千兩高價。
“六十兩赤金。”宋玉龍咽不下這口氣,哼聲說道。
李三品呆呆地看着李陽。
“一百兩赤金。”李陽仍然是悠悠地說道。
李陽如此大的手筆,一下子引來了不少目光,連楊奇都看着他。不認識李陽的人,都奇怪,不知道李陽來歷的人,都奇怪,這年輕人什麼身份,這麼出得起價。
李宗行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