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們拿出的是皇上的金牌,代表着皇上,我一個小小的五品知府哪敢管皇上的人吶!”張謙見對方也惹不起,很是哀嘆的說道。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是簡單的一句話的事,該如何辦案,你有決定權的。”溫瑜見張謙也不是那種活在紙醉金迷世界迷失方向的官員,便鼓勵着說道。
“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吶!這件事我是管不了了。來人,派人去通知巡撫大人。”張謙的話音剛落,他手下人還沒走,被包圍的房屋卻是突然房門打開。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衝了出來。
“皇帝哥哥,是你嗎?”嬌小的身影衝出來站定,看着遠處溫瑜的身影,顫巍巍地喊道。
“皇后?”溫瑜大驚,待看清楚來人時,這才猛然發現這個嬌小的身影竟然是他的小皇后。時隔一年不見,小皇后也長高了不少,臉蛋不再顯得那麼稚嫩了,有了青春少女的風采。特別的身材,看來已經長開了,胸前已經有一定的規模了。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緊跟着小皇后出門的凝軒和一衆侍衛看到溫瑜的出現,同時跪倒在地山呼萬歲。溫瑜身邊的幾個女子和錦衣衛等人已經都知曉溫瑜的身份自是沒有什麼吃驚的。
可是,張謙和那個王百戶以及他們手下的人看到所有人跪倒在地,還有周圍看熱鬧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時,又是一陣山呼萬歲的聲音。周武看着周圍一圈跪着的黑壓壓的人羣,內心的虛榮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都起來吧!朕也是出來看看,不需要多禮。關於朕的侍衛大人重傷導致對方死亡的案件,朕會稟公辦理,絕對不會徇私的。張大人,朕命你立刻把犯事之人抓起來帶到縣衙,朕要旁聽你審案。”溫瑜讓大家起來說,命令張謙審案。
“微臣遵旨。”張謙是又驚又喜。驚得是皇帝的到來,他現在要審皇帝身邊的,喜的是如果能好好處理這件事,那麼他就能夠入了皇帝的法眼,平步青雲那是指日可待啊。“來人,拿人。”張謙很有氣勢地吼道。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四個侍衛一見張謙真要拿人,急忙撲過來跪倒在地求饒。
“想讓朕饒命就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清楚。”溫瑜語氣嚴厲地說道。不過,想到這些人在幫助他平叛秦丞相叛亂的過程中立下過功勞,又不忍心地說道:“朕也不是無情之人,只要你們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如果你們真的沒有殺人,朕自然不會追究於你們。可如果你們果真犯事了,朕也不會輕饒你們。”
“是是是。皇上,小的一定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四個侍衛忙不迭地說道。
“你們跟着張大人先過去,朕待會兒就過去。”溫瑜說完,便揮手讓張謙帶人離開。
張謙領命拿了四個侍衛離開了,可週圍看熱鬧的人卻並沒有離開,千百年難見一次皇帝,大家自然要好好地看一看。不過站在中央像是被人當成動物園猴子一樣看的溫瑜,渾身不自在。叫過身邊的幾個女人向他們介紹了小皇后的身份。
幾個女子互相看了幾眼,便一一參拜了小皇后。小皇后也不在意,她一腦門子心思都在溫瑜的身上。溫瑜拉過小皇后柔軟的小手,詢問她爲何到此了。兩個人迴轉小皇后的屋裡,開始敘話。
通過小皇后的敘述,溫瑜知道,原來小皇后自從溫瑜走後,一直尋找着溫瑜。宮裡找遍了,京城找遍了,就是找不到溫瑜。問手下的人和大臣,也都不知道皇上去了哪裡。小皇后在宮中玩了幾個月實在想念溫瑜了,便偷偷地帶着十幾個侍衛和宮女凝軒出了皇宮,一路尋找起溫瑜來。
一行人一路倒也平安,他們認爲溫瑜一定微服出了京城,去了江南的花花之地。於是,他們一路向南尋找,一直找到了西南部的南疆省,卻始終沒有尋找到溫瑜。後來,他們聽說武陵城要召開武林大會,便認爲溫瑜一定會在武陵城,便沿路趕回來。
不過,等到他們感到武陵城時,武林大會已經結束了,自然也還是無法找到溫瑜。沒辦法,出來幾個月了,他們也只好打道回京,等待溫瑜自己回京。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竟然在淮安府意外地遇到了溫瑜。
小皇后高興壞了,在屋裡也不管還有凝軒和南宮姐妹晴兒等女人在場,一直膩在溫瑜的懷裡,不願意起身。溫瑜也隨她,反正有個香噴噴的身體抱在懷裡,也是蠻舒服的。小皇后簡單地說完了自己的經過,唧唧喳喳地詢問溫瑜這一年以來的行蹤和經歷。
溫瑜也就揀了一些簡單有趣的事情說給小皇后聽,聽完了溫瑜的故事,小皇后的情緒突然低落了下來,責問溫瑜道:“皇帝表哥獨自出來玩,都不帶菁兒,菁兒很傷心。”
看着小皇后那裝出來的傷心模樣,溫瑜哈哈大笑,對於這個可愛純真的小皇后,溫瑜是疼愛有加。後宮雖然有這樣的女人掌控,不太好。但是有這樣純真的女人在,最起碼溫瑜的後宮不會有什麼齷齪的事情發生,有弊有利,利大於弊,還是不錯的。
敘述完各自分別後的事情後,溫瑜又給小皇后介紹了南宮姐妹、蘇沐瑤和煉煉四個女孩子,小皇后一一微笑以對,待人很是和善,和善的溫瑜都有點詫異。“你們都是我皇帝表哥的女人吧?我也是的,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你們可要帶我好好玩啊!”
小皇后說話一向雷人,此時此刻也是如此。衆女聽到小皇后的話,心裡都放了下來。他們跟着溫瑜回京,也都知道宮中有個小皇后,如果這個小皇后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給他們一點苦頭吃,衆女心裡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人家是皇后。
可是,現在看到小皇后如此的純真可愛,沒有心機,待人和善,衆女都高興了起來。畢竟能夠和小皇后和諧相處是他們最願意看到的事情。衆人敘舊完畢,便在溫瑜的帶領下去了淮安府知府衙門。
不過,在知府衙門還沒到的時候,他們便被一行人攔住了。淮安城大小官員都知道溫瑜到了的消息,在巡撫魯耀東的率領下,一衆大小官員齊齊跪倒在街道上迎接溫瑜。溫瑜和藹地說了幾句,便讓大家各歸各家,不用前來參拜。
其他一些小官員都離開了,可是巡撫魯耀東和府城一些三品以上的三四個官員還是留下來陪同溫瑜一通去了知府衙門。到了知府衙門,衙門外面已經是被圍得水泄不通了。大家都知道皇帝親自來旁聽審案了,所有人都集聚在這裡,想要看皇帝一眼。
“皇上駕到!”既然已經暴露身份了,自然也就不需要藏着掖着了。在溫瑜的授意下,一個錦衣衛高聲地喊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衙門內外的人都齊齊跪倒在地,參拜溫瑜。
溫瑜微笑讓衆人起來,帶頭走進了衙門。到了衙門裡,溫瑜和小皇后坐在大堂的左下首,示意讓知府張謙主審。而巡撫魯耀東和其他官員也都在捕快搬來的凳子上坐在了溫瑜的下首,安靜地看着這一次特別的審案。晴兒等女只能站在溫瑜的身後,沒有座位了。
“來人,帶人……上來!”張謙本來想說帶人犯的,但是想到這些人是皇帝的人,現在還沒定案,只能先喊帶人上來了。四個侍衛被帶上來後,齊齊跪倒在地。有溫瑜在,沒有他們猖狂的餘地。
“林捕頭,你把案情介紹一下。”張謙對堂下一個捕頭模樣的人說道。
“是。大人。”林捕頭答應一聲,便開口說了起來。原來,這四個傢伙,昨晚到淮安府吉慶賭坊賭錢。可惜手風不順,身上的錢輸了個乾淨。輸了錢的四個人在賭坊又借了一百兩相翻本,可是一百兩又被輸了個乾淨。四個人輸紅眼了,便說賭坊作弊抽老千。
賭坊的人當然不承認,於是雙方爭執起來,最後大打出手。四個侍衛雖然人少,但是個個是練家子,賭坊的大手根本不是對手,賭坊被四個傢伙鬧的是雞飛狗跳。四個賭坊打手被打成重傷,其中一個第二天一早竟然死去了。
林捕頭說完,四個侍衛大喊冤枉。張謙拍了一下驚堂木,制止四個侍衛大喊,說道:“既然你們說冤枉,那麼你們就說說你們的情況,到底冤枉在何處?”張謙的話可算是態度比較好的了。要是溫瑜不在的話,張謙的話可就是吼出來的了。
四個侍衛推舉了一個年紀大了一些的人,開口說道:“張大人,我們四個人雖然打了他們賭坊的人,把他們打傷了,但是我們自己出手的力度是有分寸的。根本不會打死人。那個人回家以後死掉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還請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