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又沒事。
五點,下班了,沒有發生需要她們親自處理的突發事件,真好。
姐妹倆相視一笑,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她們就是想跟這個男人在一起,跟他一起去吃晚飯,然後再在一起膩上那麼一會兒。
說來也怪,她們幾乎整天都呆在一起,但還是不夠,她們近來每一天都在一種期待的心情中度過,她們期待着晚間的那頓飯和飯後的那段悠閒幸福時光。要是下班時有什麼事發生,影響了她們不能去吃晚飯,那會很影響她們的心情,同樣,如果能順利下班,她們的心情就會很好。
從此君王不早朝。
現在,身爲女人,鄧汝珍和水月桃都理解了兩千年前的那個君王,因爲如果可能,她們也願意每天早上都伴着那個害人精高臥不起。
今晚吃什麼?
這就是我們水大姐的本事,她能把一件本來誰都不會在意的事情爭執的熱熱鬧鬧,而且這種節目還能每天都輪番上演,都不帶重樣的。
今晚去哪兒?今晚是去來鳳閣,吃白肉火鍋。
鄧汝珍的車又換了,爲什麼換車,整個重案大隊的人都心知肚明。爲什麼換,當然是爲了鬼混的方便。
陳鵬成了整個重案大隊的超級偶像,不論男女都對這傢伙佩服的五體投地,能同時把鄧汝珍和水月桃這樣的女人給迷成這樣,真真是不可思議。
新車是一部中型高級房車,裡面的設施是按照鄧汝珍的特別要求裝飾的。車裡的佈置不算豪奢,但都極盡舒服之能事,總之,車裡的一切都是圍繞這兩個字而來。他們三人在一起的時候,駕駛那個位置就沒有人坐上去過。自動駕駛早就設定好了,他們每次上來都是直奔後車廂。
和這個害人精在一起,鄧汝珍和水月桃每每都是胃口大開。反正又不怕胖,只要胃口好,可以隨便吃。
今晚,他們在來鳳閣美美地大吃了一頓。
從來鳳閣出來時已經快八點,這可有點晚了。上車後,水大姐立刻就把外套脫了,又開始**害人精。
半躺在厚厚的錦被上,水月桃命令害人精躺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後一手撫弄着害人精濃密的黑髮,一邊哀求着害人精:“今晚可是小年夜,你就不能多陪我們一會兒?”
“行,但不能超過十二點。”陳鵬的練功時間雷打不動,每晚八點半之前必須入水。
“哼,好稀罕麼?”聽害人精答應,水大姐嘴裡不滿,眼中卻盡是笑意,手下更是溫柔。現在的水大姐,陳鵬就是讓她掐,她也下不去手了。
……
慢慢地,車廂裡靜了下來。
水月桃半坐着,陳鵬躺在她的肚子上,而鄧汝珍則躺在陳鵬的肚子上。她們每人手裡都拿着一本書,都是單手拿着,她們的另一隻手都在不自覺地輕輕撫摸着對方的身體。
這是她們每天最期待的幸福時光。
幸福時光啊,幸福時光,因爲不知哪一天會突然結束,所以鄧汝珍和水月桃都更加珍惜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結束,並不意味着害人精會離開她們,而是因爲要擁有這幸福時光,人不能多,也不能少,三個剛剛好。
害人精對她們極好極好,幾乎能做到的,害人精都不僅做到了,而且都做到了極致,讓她們挑不出一絲毛病。她們覺得安穩,她們知道害人精會毫不猶豫地爲了她們生,爲了她們死,這正如她們知道她們自己會毫不猶豫地爲了害人精生,爲了害人精死。
一切都很好,都完美無缺,但除了一點,除了……女人。
對於女人,她們心裡的感覺同樣極爲確定,但這卻是極不好的確定。除了她們,除了那個女人,害人精今後還會有其它的女人。
這似乎根本沒有道理,重案大隊的美女極多,對害人精大有意思的也是極多,只要害人精招招手,想爬過來的騷貨不知有多少,但害人精在這方面的表現卻完美無瑕,讓她們驕傲到了極點。
但是,不管害人精的表現有多好,那種感覺仍然實實在在,而且是兩人都有這種感覺。她們都很聰明,從來不提這方面的話題,因爲如果她們要害人精現在給她們承諾,那就太愚蠢了,可如果不要害人精給出承諾,那提不提又有什麼意思。
幸福本就是不能長存的東西,對待幸福的態度就是去珍惜,珍惜幸福在時的每一分每一秒。這樣,等到幸福消失的時候,痛苦會有,但不會有遺憾,而真正折磨一個人的,並不是痛苦,而恰恰是遺憾。
鄧汝珍和水月桃都足夠聰明,所以她們珍惜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她們不會因爲害怕失去,而去做一些蠢事,說一些蠢話。
她們堅持,她們忍耐,她們抗拒情慾的烈焰,也是爲了更長遠的幸福着想。
她們不僅要害人精可以毫不猶豫地爲了她們生,爲了她們死,她們更要害人精習慣她們,習慣她們爲他營造的一切,要讓這一切都溶到害人精的骨子裡,而激烈的情慾會極大地影響這種習慣。
不知何時,水月桃已經把書放下,她癡癡地望着懷中的那張臉,那張奇異到不可思議的臉。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現在回想起來,還彷彿跟做夢似的,但一切都是不經意間就那麼發生了,發生的自自然然。
“狐狸精?這個名字真好。”忽然,水月桃嘴角浮現出一絲溫柔的笑意。狐狸精是害人精的外號,也不知是哪個缺德鬼起的,反正就在隊裡傳開了。知道這個外號的那天,水月桃現在還記得那陣因狂笑而引起的極度快感。
狐狸精那天的那張臉啊!水月桃嘴角的笑意愈發溫柔:“他會不會是真有個尾巴?”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四個小時就過去了。差十分鐘不到十二點,房車停在了海河最寬闊處的堤岸上。
衣服已經換好,陳鵬現在只穿了一件防水短褲,隨身的衣物東西都被姐妹倆規規整整地裝進了防水包中。
這處的河水很深,幾米外就會沒頂。在冰面上走了七八米,陳鵬停下腳步,把姐妹倆摟過來痛吻一番。
在激吻中,冰面無聲地下陷,陳鵬緩緩地沒入了冰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