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無所顧忌了,溫莎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打算執行隆美爾的命令。她要的是自由,不想就這麼一輩子再被束縛在軍隊裡……。”王越嘿嘿一笑,便也把溫莎的來意和目的簡單的說了一遍。“只可惜,她的功夫實在高明,又事先佈置了狙擊手,幫手是那個叫阿布都勒的用刀的高手,這次我還不能當場把她打死,錯過這一次,日後肯定也是個麻煩。不過,還好,我在突圍的時候,爆發全力,已經把阿布都勒打了個半死,算是斷了她的一條臂膀。就算決賽後,再有什麼事情,少了這個人,我們也會輕鬆許多。”
說話間,王越又想起之前自己與溫莎交手的時候,眼睛一閃,不由也是嘿嘿一笑,自然而然就在身上透露出來一股強大的自信。
溫莎的功夫雖然厲害,又有阿布都勒這樣的刀術高手助陣,但在面對這兩個人的時候,王越將計就計,卻始終沒有讓對方徹底“包了餃子”。反倒是在最後一刻,聲東擊西,還把阿布都勒打成重傷,在幾十號百戰老兵的圍追堵截之下,從容遁走。這樣的一種戰績,傳出去簡直駭人聽聞!當時在場,換做任何一個人來,甚至就算是蘇明秋那種大高手,也不會比他做得更好了。
只是可惜,當時王越在突襲阿布都勒的時候,還要分心應付他手中的彎刀,不能一擊斃命,隨後又爲了對付遠處的狙擊手,要拿阿布都勒當做肉盾,雖然一路狂奔之下,不知道撞斷了多少棵大樹,阿布都勒也因此骨斷筋折,當場就丟了大半條命去,但斯時溫莎已是從後追趕了上來,那種情況下王越在想要殺掉阿布都勒就得冒着再次陷入重圍的危險。
天知道,當時的樹林裡到底還有多少他沒有發現的狙擊手。萬一耽誤了時間,再次被溫莎纏住,他雖然不怕,但也要分出至少一半精神來防備身後隨時都可能射來的穿甲彈。古德里安這次爲了除掉他,給手下這批狙擊手配備的武器,都是大火力的反器材狙擊步槍,威力之巨大,即便他的身體再強悍的非人,捱了一槍不死,第二槍也能把他徹底廢了。
更重要的是,他那時候的確已經心生退意,心思一變之後,就再沒了糾纏下去的意思。轉回頭再一想起來自己和安妮之間的“協議”,於是王越這才一路突圍,直奔決賽現場而去。
“溫莎這個人,根據我所知道的最新情況,她現在和隆美爾之間的關係的確很微妙。一方面,當初她受人招攬,在軍隊中得到了大量的資源,的確獲得的好處巨大,一方面隆美爾因爲幾年前的一些事情,頻頻遭受來自海地大草原的暗殺,溫莎現在已經開始有些應接不暇了。也許也是正因爲看到了這一點,她纔想要在這裡借題發揮,離開隆美爾?再加上王越說的這些,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情可就不太容易應付了,如果她真要不顧一切的這麼做,再有古德里安的人相互配合起來……。”
安妮的眉頭緊皺着,把自己知道的和王越說的東西相互一對照,立刻就得出了一個明顯不太妙的結果。
“我的人,對軍法處的人是沒有約束效果的。所以,我們的原來的計劃要重新制定了。”
一旁的羅蘭也忽然嘆了口氣。她雖然在督察部隊是掛職的少校軍官,父親英迪拉還是北方軍區有數的幾位實權大將,但在這種情況下,“督查”的職能卻管不到“軍法處”的人頭上。尤其是溫莎這個女人的軍銜同樣是少校,在級別上和羅蘭也是平級,雙方之間也根本不存在什麼統屬關係。
“是啊。原來讓你把督查隊的人帶來一部分,亮明身份,就是想要震住古德里安,讓他不敢最後狗急跳牆,本來計劃一直都還順利,可惜突然出現的這個溫莎,一下飛機就和古德里安聯繫上了……。不過,王越這次被伏,也不都是壞事,至少也讓我們提前知道了一些東西,可以隨時改變計劃。”
安妮對突然冒出來想要對王越下手的安妮,表現的十分憤恨。要不是因爲這個突如其來的女人,想必就算古德里安的膽子再大h也不敢對她有半點“無禮”的。
雖然,雙方之間最後也沒有發生任何的衝突,但對方就是不讓她出這棟樓。這種行爲事實上就已經是形同“軟禁”一樣了。
安妮長了這麼大,還是平生第一次被人這麼對待!
而且,眼看決賽在即,溫莎就敢在這種時候,悍然對王越下手圍殺,這其實就已經表現出了他們的態度。只要有機會,這些人真的是什麼手段都能夠用的出來的。
“安妮,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是那麼好殺的。當務之急,還是先要把比賽結束,然後才能兼顧其他。只要你能守住承諾,讓我的家人不至於因爲我受到傷害,那剩下的就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了。”王越忽然笑了笑,便不再多說。
安妮和羅蘭身後的勢力雖然都很大,但有的時候也正因爲是這樣,在遇到事情時,需要額外考慮的問題就很多,往往一件在王越看來很簡單的事情,被她們處理起來就會變得複雜了許多。
所以,王越纔會在今天早上,特意跑了一趟金融學院,託薩拉給蘇雨晴捎了一封信去。爲的就是關鍵時刻,給自己留條後路。
安妮和羅蘭年紀畢竟還年輕,對上狗急跳牆的古德里安,對方真要翻臉,她們一時間又得不到家族的幫助,肯定也沒什麼好辦法應付。
與其把希望都寄託在別人身上,還不如自力更生,時時刻刻都給自己留點餘地出來。王越雖然感謝安妮爲他所做的一切,但卻也絕不會把自己的人身安全都放在別人手裡。
“對了,那我們現在手裡的那一百多俘虜,還能不能拿來作爲籌碼了?”羅蘭的眼睛轉了轉,忽然在這時候說道:“本來我們是要拿這些人當做交換條件,逼古德里安退步的。只可惜,現在這種情況,怕是已經沒有用了吧?”
“這個你不用着急。事情雖然有了些變化,但這些俘虜的作用還是不小的。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古德里安就要親自和和我們來談判了。”安妮閉了一下眼睛,然後又睜開來。一閉一睜間,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說話間,人就笑了起來。
“可是,他們現在這麼做,說明就已經準備翻臉了……。”羅蘭皺着眉頭,明顯還有些猶疑不定的意思。
的確,如果古德里安要是真的在乎自己的那些手下被俘虜了,在行事之前,就要有所顧忌,會束手束腳,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聲不響間就聯合溫莎,直接找到了王越頭上。
“沒有關係的。只要這些人一天在我們手裡,不管什麼時候,我們就都佔了道理。古德里安現在鬧得越厲害,日後和他算賬時,他就越倒黴。”
安妮咬着牙說着,明顯對於古德里安的怨念仍舊極重。
“他的傷勢怎麼樣了?”
鐵十字軍駐地外樹林旁的大路上,一輛軍用野戰救護車裡。人事不醒的阿布都勒毫無知覺的躺在擔架上,四肢和胸背上打着石膏固定斷裂的骨骼。
而問話的人,自然是一旁等候着的溫莎。
她站在車後面,臉上的神色冷漠的像是能夠刮下一層霜來!
“命是暫時保住了,但是他的胸骨和脊椎受到了嚴重的撞擊,有幾處骨折已經傷到了內臟和骨髓,想要徹底恢復,至少要半年時間。我說的這還是要必須送到醫療條件更好的總院去才行,不然,這個人很可能就會在治療中,致殘。”
“致殘?”溫莎的眼睛猛地眨了一下,隨即一揮手,讓這些軍醫離開。然後就拿出步話機,說了幾句話,擡腿就朝王越離開的方向走了下去。
與此同時,就在王越和安妮一邊走,一邊說,溫莎獨自離開的時候。同樣就在集訓決賽的現場一側,一間被人爲暫時密封了的訓練室外,穿了一身黑色道服的藤田剛正端端正正的跪坐在門外的地板上。
除此之外,在他面前還站着琳德西和洛雅這兩個溫莎的手下。以及一個身穿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