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都是熟人
領頭的紅髮青年張嘴就是一句方言,依稀是什麼找死之類的話,我跟胖子面面相覷,愣了一會,我輕咳了一聲,撓撓頭皮:“那啥,有沒有人翻譯一下,這貨在說什麼?”
紅髮青年大怒,又是一連串的方言飈了出來,這次總算有一個公雞頭青年在一旁翻譯:“我們老大說,你們要是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回去把那兩個手機買了!”
其餘三名青年都是嘿嘿冷笑,雙手環抱胸前,而那名營業員與售票員則在後面探頭觀望,神情也是幸災樂禍。
“我們就是想死!”胖子笑嘻嘻的說道:“多謝成全。”
四名小混混一陣愕然,似乎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幾個小混混明顯是纔出來混的,沒見過世面。
“喂,這個時候,你們應該惱羞成怒,然後大打出手了!”我湊到紅髮青年跟前,善意的提醒。
聽聞我這話,那名紅髮青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望了望其餘三人,那三人也是一臉呆滯的看着他,不由咬咬牙,大叫一聲,衝着我腦袋就是一拳。
說實在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功夫如此差的混混,這一拳歪歪斜斜有氣無力,說的不好聽點,就這樣的拳頭,我躺着讓他打一晚上,期間我要是醒來一次都算我看走了眼,嘖嘖,這力道,大保健的美女們力道都要比他大。
我實在是不忍心傷害他的自尊,但是又沒辦法,手一揮,跟打蚊子似的,隨手一巴掌扇了過去,‘啪’的一聲,紅髮青年就被我扇翻在地上。
另外三名青年如夢驚醒,大喊一聲,紛紛撲上來,被胖子連踢三腳,一個個被踢倒在地,哀聲呼號。
“就這樣也出來混?回去找你們的語文老師再學點體育吧!”胖子前俯後仰的拍打着大/腿,笑得沒有一點形象。
正要招呼胖子走人,看到大廳裡面那名售票員已經縮在了一個角落,而那名營業員正在打電話,不時的點頭,見到我看向她,臉色一變,掛了電話。喲嚯,叫救兵?當下叫胖子返回大廳,衝那名服務員努努嘴:“這個平果手機,給拿兩臺!”
營業員戰戰兢兢的從櫃檯裡面先前那個樣機遞給我:“這種手機就只有一臺了!”
“那再拿個差不多點的給我!”我/乾脆找了個高腳凳子坐了下來,從空間袋裡拿出胖子先前那個進水的手機,連着手上這個平果一起遞給胖子:“這是你的。”
胖子換SIM卡的功夫,那名營業員也在彎腰找着手機,她這一彎腰居然將胸前的春光露了出來,嘖嘖,好大兩隻小白兔。幸好這情形沒有被胖子看見,要不然這廝肯定會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何不化敵爲友……很快那個營業員就找了個手機給我:“這個是仨星!跟平果是一個廠家生產的,功能都差不多,價格是699元。”
我取出自己的SIM卡塞了進去,一開機,傳來一道巨大的音樂聲,不錯,至少聲音挺大的,出來待機屏幕後,選擇計算器功能,點了幾下,從錢包裡面拿出一千三百塊遞給她:“總共是是一千二百九十八元,這是一千三,你得找我兩塊,不要硬幣。對了,記得開發/票,要有刮獎的那種。”
營業員唯唯諾諾的照着我的去做,我看了一眼門口那四個小混混,心裡尋思着,這營業員不是打電話叫救兵了麼?怎麼還不來?
其實我並不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只不過我突然想到,這個手機店的背後應該也是某方勢力,尋思着通過這種辦法找到這方勢力的首腦,將我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告訴他,要讓他知道鐵血幫與雄獅堂這些幫會是怎麼樣土崩瓦解的,更要讓他們知道,這一切是有人在挑事,不能再上當。
當然,黃金人偶這種事情是不能說的,那樣會引起軒然大/波,三百個純黃金打造的人偶,足可以讓任何勢力爲之瘋狂。
對了,這些黃金是怎麼樣被李雲帆他們提煉出來的?在那個車間裡面好像沒有黃金提純的設備啊。我雖然不知道黃金提純需要什麼步驟,但礦石中的東西要提煉出來,一臺球磨機是肯定要的,只有那種機器才能將礦石磨成礦漿。
算了,先不想這個,我搖搖頭,看向門外。
門外的四名小混混已經站起來三名,只有被我一巴掌扇翻的紅髮青年依舊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這也讓我覺得有些詫異,拜託,我就扇你一下而已,你犯不着躺這麼久吧?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想要打電話給婁巍,卻想着身邊還有營業員等閒雜人等,這種驚天動地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說不定她的老公就會知道;她老公要是知道了,說不定他養的小三就會知道;小三要是知道了,說不定她在大保健的姐妹們就都會知道;如果這些姐妹們知道了,那麼,毫無疑問的,整個陽城的人都會知道。
胖子已經將發/票刮完,沒有中獎,一口咬定這個是假髮/票,要求營業員再拿幾張來,營業員這個時候突然硬朗了起來,居然跟胖子據理力爭,說什麼發/票絕對正規之類的,逐漸發展到口角,營業員口沫橫飛,三句普通話裡頭夾雜着兩句方言,頓時將胖子說得瞠目結舌,最後營業員冷笑一聲:“先前你們不走,現在要走恐怕來不及了!”
我不需要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因爲門外已經氣勢洶洶的衝來十來個青年,一個個手提砍刀鋼管,總算現在是白天,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動用火器。
看到這羣臉色蒼白身形瘦弱的年輕人,我跟胖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好笑。嗎的,這個幫會該不會是所有幫會挑剩下的老弱病殘組成的吧?這十來個人,一個個跟吸毒鬼一樣,我懷疑要是刮過一陣大點的風,就能將他們整個幫會吹得全軍覆滅。
胖子衝營業員搖搖頭:“我覺得很是奇怪,像你們這樣的幫會居然現在都沒有被人滅掉,真是奇蹟。”
營業員沒有說話,退到了角落,與先前那名售票員站在了一起,眼中異彩漣漣。
門外有人將那名紅髮青年扶了起來,然後有一名戴着導演帽穿着格子揹帶褲的小青年走了進來,看這造型頗有文藝風範。文藝青年看了看我跟胖子,似乎覺得我坐着是老大,衝我說道:“朋友,找個地方玩玩?”
“玩個毛啊,你是不是這個幫會的領導?”我口氣極爲囂張,就好像一個彪形大漢坐在一羣幼兒園的孩子堆裡面,無需顧慮的那種。
文藝青年搖搖頭:“我不是。”
“那你們老大是誰?我有話跟他說,如果或者你現在打個電話給他。”我大刺刺的揮手。
文藝青年眼珠一轉:“我們老大正在龍波健身館鍛鍊身體呢,不管是誰,健身的時候手上都不會拎個手機吧?要不,你跟我們去走一趟?”
瞄了一眼這羣青年,覺得對我們倆造不成什麼威脅,點點頭,起身跟着文藝青年出門,走到門外,文藝青年要我稍等,走到那羣青年面前,低聲的囑咐了幾句,拉起紅髮青年,走到路邊叫了一臺出租,上了後座,從車裡伸出一個頭來,招呼我們上車。
有胖子在的時候,我一般都不搶副駕駛位,對普天下的胖子而言,副駕駛位就是對他們的一種福利補貼。上了車看到紅髮青年靠着另一側車門,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頓時心中更是鄙視,就這體質也出來混?別給我們黑社會丟臉了。
車拐了兩條街道,在一棟五層樓的樓房前面停了下來,文藝青年攙扶紅髮青年下了車,下車的時候轉身衝我笑了笑:“兄弟,最近手頭緊,那啥,麻煩你把車錢給付了!”
草!你們還活在世上有意思嘛?
下了車,跟着兩人上了二樓,一扇對開的玻璃門出現在眼前,玻璃門上面貼了兩個卡通人物,左邊是一個男的在打拳,右邊是一個女的在瑜伽。玻璃門上面是升起來的卷閘門,再上面是一個噴繪的燈箱,上面寫着:龍波健身。
推開門,文藝青年站在門口招呼我們進去,走進去一看,裡面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個人影在大廳一角打着沙包,看來,這個人就是他們老大了。
朝着打沙包的那人走了過去,身後傳來卷閘門的聲音,似乎是文藝青年將卷閘門放下,我們也不在意,就這麼兩個殘廢,能將我們怎麼樣?是的,在我眼裡,後頭這倆青年就是殘廢。
走到近處,那個打沙包的人停了下來轉過身子,見到此人,我跟胖子都是吃了一驚。 www. тт kān. C 〇
這個人居然是顧泉。
“怎麼會是你?”我大聲叫道。
“都是幾個熟人,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顧泉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笑着說道。
“都是熟人?什麼意思?”我擺出一副防守的架勢,一臉的警惕。
顧泉不以爲意的朝我身後努努嘴,我轉頭看去,身後的文藝青年與紅髮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王川與秋紅旗,嘴角掛着壞壞的笑容,衝我們倆招手示意:“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