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你想知道你就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
要不是這是他的女人,卿雲簡直想吼一聲,“你這不是在欺負老實人嗎?!”
他苦笑着說,“你自己捋捋,我怎麼知道什麼事是該我知道的,什麼事是不該我知道的……”
被他點了兩下的蕭雅也反應了過來,自己也被這邏輯給逗樂了。
好吧,確實如此。
不過她現在心情很好,沒有和小屁孩繞圈子說軲轆話。
調整了一番姿勢,讓不老實的小屁孩老實點後,她在他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開始慢慢地講着自己的過往,
“失去父母后,考慮到教育質量和……”
雲帝在這裡賤兮兮的加了一句,“地區考試難易度。”
不就是因爲東遼比隴右好考一點咩……
單純以各州府的參考人數和鄉試中舉率來看各州府鄉試難易度,和他現在正在擦的邊一般,這純屬耍流氓。
最典型的就是童生試分流的規則各地是不一樣的。
有些州府動輒百萬的儒生,說得多慘多慘的,其實細摳數據就知道,40%左右的儒生,連300分都不到。
因爲某些州府在2018年朝廷禮部公佈的童生試五五分流國策下,直到2022年纔開始說要嚴格執行。
此前一直是七三分流甚至某些過分的地區是超過了八二分流。
甚至個別縣鄉是童生試完全沒有分流的。
換句話說,按照其他州府的規則,這些州府有三成童生本來就不應該讀縣學,就不該出現在鄉試場上。
他們存在意義就是擴大了基數,然後提供論據,供分子去論證有多麼多麼不容易。
不能說是無恥,但也太糊弄人了。
結果數據攤開了一算,國子監甲等學府在這些地方果斷縮招,2023年豫州甲等學府縮招15%,乙等學府縮招12%。
不能既佔了童生試的便宜,又想去佔鄉試的便宜,最後還想佔殿試的便宜。
衡量一個州府的鄉試難度,必須得去結合當地的教育質量來看。
擴招之前,全國一張卷時代,南北考生的質量差異太大了。
以95年全國統考爲例,豫州在實行標準分800分滿分的情況下,重本線爲509分,比總分750分的西蜀,重本分數線低了41分。
如果換做同口徑,簡單的說豫州比西蜀錄取分數線低了91分這也是耍流氓,但低75分是沒問題的。
75分,相當於每科低了15分,對於學生水平來說,低了至少3個檔次。
同樣,衡量省內的高考難度,也必須得去結合當地的教育質量來看。
以西蜀爲例,表面上是西蜀本科率全國倒數第一,但錦城市的211高校錄取率21.4%卻排在了全國第二,僅比燕京低0.9個百分點,斷崖式領先哏兒都市的15%。
盛京也是如此,不僅佔了全國省份間的優勢,也佔省份內教育資源的優勢。
蕭雅本想跟他掰扯掰扯的,但想到自己高考時華亭財大在東遼省和西蜀省錄取分數差,也就不好意思說啥了。
足足50分。
狠狠的剜了一眼一雙大手在自己屁股上不停揉捏着,臉上還掛着無良笑意的某人,蕭雅羞惱的拍了拍他的賤手,繼續說着,
“回到盛京後,我從6歲開始,就在國安處理着情報工作……”
聽到這裡,卿雲此時又忍不住插了嘴,“不是?6歲?童工啊!”
年齡再小一歲,還特麼的是小童工……
又一次被打斷的蕭雅,無奈地白了他一眼,抿了一口手裡的紅酒灌了他一口後,才笑眯眯的說着,
“傻不拉幾的,在國安工作,怎麼能算童工呢?”
酷愛皮杯的雲帝,聞言有點不服氣了,“6歲,難道能領正式工資?無非是補貼嘛。”
找個由頭的給補貼,這他理解,但要說是正式工作,這也太離譜了。
這不怪他,主要是前世太多這種簡歷上幾歲參加工作搞笑事情的發生,事後都證明了這完全是……那啥的!
面色酡紅的蕭雅輕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問道:“你知道解放軍珠心算隊嗎?”
卿雲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困惑,“啥玩意兒?”
解放軍他知道,珠心算他也懂,但這兩個詞放在一起,這是什麼情況?!
蕭雅看着卿雲那一臉懵圈的樣子,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好奇地問,
“你沒聽說過?”
問完,她反應了過來,雖說都是孤兒,但卿雲是在山裡長大的,根本沒可能接觸到這東東。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面前這貨聞言嗤笑了一聲,
“這玩意兒放部隊裡有個毛用!無除退一下還一,珠心算的加減乘除我都會。
不就是那些興趣班騙錢的玩意兒嗎?會破壞小孩子的數感的,學得越早將來數學越差。”
珠心算,即珠算式心算,孩子們通過視覺、聽覺、觸覺將算盤這個計數工具想象出來,然後在大腦中進行加、減、乘、除等計算,對於培養孩子的注意力、記憶力、思維能力、空間想象力等方面有積極的作用。
而且珠心算的速度之快非常驚人,往往只要聽到題目報數,答案就能脫口而出,所以珠心算是一門高級的計算技術。
然而,這並不適合孩子。
過度依賴珠心算會影響孩子對數學概念的理解和數感的培養。
數感是指對數的直覺感知能力,包括對數的大小、順序、運算等的直觀理解。
如果孩子過早地通過珠心算形成一種機械記憶,會忽視對數學概念的深入理解,從而影響其數感的發展。
蕭雅無奈的笑了笑,這就是信息差了。
察言觀色技能點滿了的雲帝,見狀也是愣了一下,小心的問着,“難道我說錯了?”
小雅姐很是肯定的手指點了點他的頭,耐心地解釋着,“90年代中期,解放軍軍事經濟學院就成立珠心算部隊。聽清楚,是正規的部隊,有它自己獨立的番號。
這支部隊的成員整體平均年齡不超過15歲,最小的成員只有8歲,是解放軍最年輕的軍官。
你沒聽錯,是軍官序列。”
卿雲都聽傻眼了。
8歲?
軍官?
而且這特麼的還是獨立番號的編制部隊?
要不要這麼離譜!
驚的他在廝磨的槍都停了下來。
感受到他的驚訝,蕭雅戲謔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說着,“這支部隊是應付極端突發情況的,因爲計算機是有硬性弊端。
你也知道,現代軍事是離不開電子設備,離不開計算機技術的,所以一旦開戰,電子設備就會成爲敵人攻擊的目標。
這方面你應該比我懂,敵人會進行電子干擾或者阻斷電子信息傳輸。
一旦電子戰失利,我們這邊的計算機就毫無用處,只能靠最原始的珠心算技術進行數據分析。
這支部隊的作用就是在這種極端條件下,實時掌握各個部隊的區域、後勤,負責物資的配發、分配、統計等等工作,以及延伸、滲透到戰場情報、偵查、測繪、密碼破譯等領域。”
雲帝聽到這裡徹底懂了。
應該傻大駱駝電子戰後捱揍時候的慘狀,讓我們國家在當時就醒悟了過來,一方面是拼命的研究電子戰技術,一方面是做電子戰失利的極端情況準備。
emmm……
好吧,珠心算這玩意兒確實不適合大多數人學,但不可否認這門技術在天才手裡的作用。
正如數學一般。
對絕大多數人來說,數學就是個天塹,但對於御劍飛行之上的神仙們,這是他們的樂趣。
雲帝尷尬的撓了撓頭,承認了自己的孤陋寡聞。
蕭雅輕笑了一聲,繼續講述她的故事,“國安也有類似的部隊,我從小就展現出了超常的記憶和計算能力,所以,剛回盛京時就被選拔進去了。”
說到這裡,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卿雲,“小屁孩,如果你爸媽不出事的話,你多半也早就選拔進珠心算隊了。”
她知道,這貨的心算能力之強大,世間罕見。
卿雲聞言聳了聳肩膀,示意她繼續說。
心算能力強不強的,他自己還不清楚?
那是小時候窮,沒條件,後天訓練出來的,相當於他眼前有塊可擦寫的虛擬現實屏幕。
但,僅限基本數學運算。
而且速度並不快。
和真正的天才,特別是秦縵縵和蘇采薇這兩個計算姬差遠了。
而且,去那做什麼……
就沒花花世界可以享受了。
“因爲學啥都比較快,到了12歲,我接受了行動部門的訓練,在那裡,我接受了嚴格的訓練,學習了很多特殊的技能。
這些技能在後來我的工作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卿雲聽得入神,他沒想到蕭雅的過去這麼不簡單。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敬意。
卿雲知道,蕭雅的這些經歷,一定充滿了艱辛和挑戰,並不像此刻她說的那麼雲淡風輕的。
說完自己從小的訓練,蕭雅笑眯眯的揉了揉小屁孩的臉,“小屁孩,如果你從小和我一樣,我覺得你肯定會超越我。”
雲帝聞言,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那是!要是那樣,三個你都不是我的對手!”
所以,到時候是‘戰神歸來’還是‘兵王迴歸’?
不過,要真是那樣的話,6個肯定不夠打。
蕭雅此刻比他武力值高許多的根本原因還不是什麼耐力之類的,而是發力技巧和肌肉控制能力。
而一旦雲帝掌握了這種技巧……
直接當淫賊槍斃了算了。
這臭屁的模樣,讓蕭雅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嗔了一句,“臭屁王!”
她本意是誇誇一番他的,畢竟是自己男人。
她知道,小屁孩對打不過她這件事一直很在意。
哪知這貨倒是會順杆子往上爬的!
卿雲嘿嘿笑着,抽回手來在鼻子上聞了聞,“香香的。”
想咬他兩口說噁心的小雅姐,望着他張開的手指間的透明絲縷,瞬間原本因爲喝了酒變得酡紅的俏臉立刻血紅了起來。
浴缸裡面,她怎麼知道自己什麼情況!
卿雲的手指在空中輕輕舞動,彷彿在編織着某種看不見的魔法。
而那根脆弱的絲縷竟然奇蹟般地沒有斷裂。
蕭雅看着他那猥瑣感拉滿的動作,臉上的紅暈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羞恥感直接max。
小雅姐忍不住發出一聲嚶嚀,像一隻受驚的小鹿,瞬間將臉埋進了卿雲的胸膛,小拳頭不自覺地在他胸口輕輕敲打,宣泄着內心的羞澀和不安。
雲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知道這一刻終於來臨。
浴巾在兩人身上十分草率的擦了擦,他直接一個公主抱,便猴急的迅速閃身進入臥室。
將懷裡滾燙的小雅姐扔在柔軟的枕頭上,卿雲像一條靈活的魚兒,拉開薄羽絨被一溜煙地鑽了進去。
在金城的冬夜,寒風凜冽,但室內卻因爲供暖的緣故,溫暖如春。
此時的蕭雅,臉頰上泛着淡淡的紅暈。
或許是酒精的微醺,或許是今天彼此心靈的坦誠相對,她的內心不再有絲毫的緊張和抗拒。
她雙手溫柔地環繞在卿雲的頸後,那雙靈動的狐狸眼裡閃爍着如水波盪漾的媚意,吹氣如蘭的溫熱充滿了誘惑,輕聲細語地喚着,“小屁孩……”
卿雲凝視着蕭雅的眼睛,他能看見她眼中的期待和信任,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他低下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是眼睛、鼻尖,最後停留在她的脣上。
他的吻溫柔而深情,像是在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每一個吻都充滿了愛意和珍視。
摟着他脖頸的小雅姐閉上眼睛,沉浸在這個吻中,她的身體漸漸放鬆,完全沉浸在這份愛意裡。
卿雲的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背,感受着她的溫度,他的心跳在這一刻與她同步。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更加旖旎,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他們的身體緊緊相擁,彷彿要將彼此融入自己的身體。
半響,微喘的兩人分了開來,望着眼神迷離的蕭雅,雲帝探出手去輕撫着她的小臉,眼裡滿是柔情。
見小雅姐像是難耐的咬了咬她自己的嘴脣,卿雲嘿嘿的笑着,嘴裡卻吐出一句,
“求我!”
蕭雅的笑靨僵在了臉上。
太惡劣了!
她咬了咬牙,正準備伸手去揪他的臉。
金城的冬夜,總是帶着一種刺骨的寒意,彷彿連時間都在這裡變得緩慢。
夜晚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偶爾的車輛匆匆駛過,留下一串尾燈的餘暉。
路邊的霓虹燈在寒冷中顯得格外明亮,卻難以溫暖這座西北城市的夜晚。
黃河在夜色中靜靜地流淌,河面上倒映着兩岸的燈光,像是一條綴滿寶石的綢帶。
河風帶着凜冽的寒意,吹拂過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使得那些還在外面的人們不由自主地拉緊了衣領,加快了腳步。
在這樣一個夜晚,金城的天際線被冷冽的月光勾勒出來,顯得格外清晰。
遠處的白塔山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山頂的白塔彷彿一位歷史的守望者,靜靜地注視着這座城市的繁華與寂靜。
一聲淒厲打破了這邊塞的畫面。
那一瞬間的劇痛,讓猝不及防的蕭雅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呼。
小屁孩太壞了……
儘管如此,她的手臂不僅沒有推開卿雲,反而更加緊緊地抱着他的後背,彷彿想要把自己融進他的身體裡。
她的臉緊貼着他的胸膛,聲音帶着一絲哭腔,“小屁孩,以後你必須對我好點!聽到沒?!”
卿雲的嘴脣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單手做出發誓的動作,“我保證,我會的。我會永遠對你好。”
此刻,感動而不敢動的雲帝也是緊緊地抱着她。
這種情況他也是早有預料的。
畢竟,以小雅姐的運動量來說,
而結果……
只能說,蕭關不愧是蕭關!
作爲中原自然屏障四塞之一的蕭關,漢唐時就是軍事要地。
隴右之屏障,據八郡之肩背,綰三鎮之要膂!
無數憂國憂民的邊塞詩人,作下了許多不少的詩篇,來訴說蕭關道路之險要、戰爭之殘暴的場面。
每當人們提起蕭關,就把它與胡笳羌笛、蒿草滿目聯繫站起來,雲帝向下看了看,深以爲然。
‘回中道路險,蕭關烽堠多。’
漢代《鼓吹曲》描述了蕭關周圍山頭報信用的烽堠處處皆是。
爲了防止‘蕭關逢候騎’,他採取了奇襲的策略。
好吧,他也需要緩緩……
九陰白骨爪在他肩上必定已經撓出了血痕。
他的話語如同一股暖流,溫暖了蕭雅的心。
良久,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湊過去咬了咬他的耳朵,聲如蚊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