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你現在連哄都懶得哄了是吧!
只有真正經營過企業的人,真正做生意的人,纔會明白,其實每天拉屎的時間都在想如何去應付下個月的市場和員工的工資。
創業者是不配享受戀愛過程的。
因爲壓根就沒有時間來風花雪月。
特別是創業前期。
何況,從愛情的本質上來說,如果雙方不是第一眼便認定了彼此,那麼細水長流的,只能是一方權衡利弊之下無奈的將就。
他/她是個好人。
於是,一邊嫌棄,一邊將就,湊合着過日子,畢竟現實的壓力,無論是房貸還是子女的教育成本、父母的養老都需要人來分攤。
婚姻,是最不能湊合的事,一旦開錯了頭,下面怎麼走都是錯的。
日久並不生情,只能生厭。
此刻卿雲不認爲陳悅會這麼不懂事看不清楚形式,想要在這個時候將自己拉到學校去浪漫。
說罷,他也是將眉頭皺了起來。
年長三歲的小蘇老師說不定會和自己鬧鬧脾氣,但陳悅纔是最素淡的。
那麼,只能說要麼就是學校的某些人不懂事了,要麼就是有什麼大事發生,需要他去一趟學校。
陳悅聞言卻無奈的撇了撇嘴,“同學,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是一個大一新生?開學出了分班考以外,還有一個考試叫做校紀校規考試。”
此話一出,別說是卿雲了,就連章儷都是一臉問號臉。
那玩意兒……
不是水的一批的開卷考試咩?
據說簡答題上都是什麼‘紀律處分分爲幾種’、‘校風校訓是什麼’這種學生手冊都不用翻開的送分題。
陳悅獎狀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小蘇老師可以幫你搞定成績,但伱總得去考場吧?有攝像還有新聞報道的。”
卿雲聞言咳嗽了一聲,掩飾着自己的尷尬。
好吧,對於一般的學生而言,這確實是一個水貨考試。
但對於他這種‘知名企業家’學生以及當初那些和他一起走特殊通道報道的學生而言,這是一個形象工程。
‘遵紀守法服從學校管理’和‘對待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這是學生和校方兩邊都需要樹立的形象。
撇了撇嘴,雲帝無奈的伸了個懶腰,“縵縵不去?”
“縵縵她們學院國慶後考。”
順勢摟了一把章儷的纖腰,把她拉過來香了香後,在章儷的大紅臉裡卿雲站起了身來。
陳悅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某人的褲子,自覺的去衣架那裡拿過一件西服外套讓他抱着。
她知道,剛剛這貨就是做給她看的!
賤人!
就是讓她現在心裡不爽,而後車上又來哄自己。
小陳總表示,小卿總此刻的推拉很成功。
……
不出小陳總的所料,某個賤人一上車拉好隔斷後,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拉到懷裡。
陳悅在心裡冷笑了一下。
呵呵!
這黑了心的老幺,現在拉扯功夫是越來越熟練了哈!
本想按照自己的脾氣懟他一句‘別這樣,我可不吃這套’的,但一雙瑞鳳眼撲閃撲閃兩下,卻順從的被他扯了過去,乖巧的伏在他懷裡。
她發現,這年頭,直女是不得人心的。
何況自己處在一個龐大的水晶宮裡,自己要是不爭不搶的,只會便宜了其他小浪蹄子!
不就是綠茶一點嗎?
誰還不會似的!
“你剛剛吃醋了?”
卿雲一臉賤笑的問着。
有的時候,陳悅那太過素淨的性格,讓他也有些吃味。
倆人單獨呆在一起的時候,80%的時間都是在說工作的。
而此刻吃着一些飛醋的小悅悅,纔可愛嘛!
陳悅嘟了嘟嘴,小拳頭輕輕在他胸膛上捶了捶,一臉委屈的嘟囔着,
“我纔沒有,就算吃醋了,你不過也是說些好聽的哄哄我罷……啊!討厭!”
茶藝新手小陳總的話都還沒說完,就感覺胸前一涼,隨後便是一隻豬頭在她衣服裡到處拱着。
陳悅坐在他身上,哭笑不得的揪揪了他耳朵,“你現在連哄都懶得哄了是吧!”
‘你現在連哄都懶得哄了是吧!’
回答陳悅的,是胡茬戲謔的扎着她白嫩肌膚的痛癢感。
而更讓她無語的是,這個賤貨還擡起頭來問她什麼感覺!
“你總是不說什麼感覺,我怎麼知道呢?”
小陳總聞言氣得扯了扯他的臉,表示這種一語雙關她聽得懂!
“壞蛋!不要用牙……”
陳悅嗔了他一聲後,身體不由自主的縮了縮,咬着嘴脣羞怒的瞪着他。
不過,迎接她的,卻是卿雲帶着笑意的溫柔眼神。
敵不過他眼神的陳悅嘟了嘟嘴,雙手環在他的脖頸上,手指玩着他腦後的頭髮,還是糯糯的開了口,
“我也不知道,就是胸口有點酸酸的。”
她想說,她性子其實沒有那麼素淨的,看見他和別的女人親熱,她心裡也會泛酸。
不過卿雲卻低頭吻了吻,而後擡起頭來戲謔的說着,“不酸啊,挺香甜的。”
甜橙味。
他甚至懷疑,小陳總是不是在用什麼輔助生長的美體乳膏之類的。
陳悅聞言嗔怒的給了他一眼鏢,而後冷着臉在那不想說話。
死色狼!
越來越不正經了!
她表示,小陳總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卿雲見狀笑了笑,手指輕輕撥動了一下,惹出小悅悅羞惱的鐵拳捱了幾下後,才鐵臂箍住她的纖腰,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
“誰叫你平時總是那麼一臉不在乎的?” 陳悅聞言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傲嬌的哼了一聲,昂着那精緻的下巴,歪着小腦袋還是不想理他。
不過這種場面,卿雲表示處理起來太簡單了。
知識分子愛開會,黑道分子擅執行。
作爲一個商賈,他現在是和知識分子靠不上邊的。
亮出這麼頎長白嫩的玉頸,不就讓自己去吸的咩?
把腦回路變得簡單點,擅長直球的雲帝懶得理那些女孩家的小心思,直接莽了上去。
本想表達不滿的小陳總,剛張嘴想要表示憤怒,就被他的脣瓣給堵上了。
她想掙扎掙扎表示自己不吃這一套的,卻不妨被這山豬大手分開了襯衣直接硬控了起來。
陳助理無奈了。
有心殺敵,無力迴天。
渾身無力卻又貪戀着和愛人親暱的陳悅,只能無力的將自己的小手搭着他的胳膊上,做出如推的動作。
半響,卿雲一手閒致的枕在腦後,一手撥弄着小陳總額前的劉海,戲謔的說着,
“放心,她的順序在最後面。”
放在其他的女生身上,順序這個點很扯蛋,但在陳悅的身上,卻是她最關注的。
時間、情分、對他的重要度……
她覺得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下一個都應該是她才行。
進度落後蘇采薇她都不願意接受,更何況是章儷。
眼見着章儷近水樓臺的,又是秦縵縵默許的,而且相比起她們而言,章儷是可以跟着他出差到處跑的。
需要併購那麼多家公司,無論是從哪個層面來說,他隨後肯定都是到處跑的。
所以,誰知道哪天章儷就後來居上跑她前面去了。
深諳小悅悅這種不甘人後的奇葩心理,卿雲自然也知道怎麼寬她的心。
正忙活着的小陳總,擡眼給了他一個幽怨的眼神,颳了刮脣邊的秀髮後乾脆將頭髮挽了起來用手腕上的橡皮筋紮了一個高馬尾。
這變態,就愛看別人的臉。
一邊手在腦後忙活着,陳悅一邊吐槽着,“我纔不信你忍的住!”
而且,她纔不信出差的時候,這貨會那麼老實。
在華亭,他被喂得飽飽的,各種花樣的被滿足着,甚至大家都還排起了班。
真要是長期出差在外的,大概率只有章儷跟着,以這臭老幺的變態精力,忍得住纔是怪事!
何況,她也看得出來,章儷現在的心態是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低的。
面對這貨更是無底線的妥協,像是被洗了腦一般,好欺負的很,自然不會像自己等人還要求什麼儀式感什麼浪漫的夜晚。
搞不好,她自己就那麼送了。
想到這裡,陳悅心裡就一陣煩躁。
按照之前的約定,兩人要先回錦城正式登門見過父母后,然後出去旅遊一次的。
可現在看來,那旅遊簡直是遙遙無期的感覺。
小陳總寫在臉上的幽怨和懊喪,讓雲帝看得都樂了。
伸手刮刮她的小鼻子,他笑了笑,“小蘇老師我都還沒碰呢,說了先吃你的。”
陳悅聞言呆了一下,她表示有點難以置信,“我覺得你在騙鬼。”
他都在蘇采薇家過了多少夜了?
而且……
陳悅看得很清楚,這個死老幺,看那老妖婆的眼神,是和她們不一樣的。
更加的熾烈。
也更加的偏愛。
但陳悅一點兒也不嫉妒。
那是蘇采薇應該的。
秦縵縵在閒聊的時候都說過,如果大家是同一時間相遇的話,恐怕她都要輸給蘇采薇。
愛情不講道理,靈魂的契合就更不講道理。
多少人在年到中年,才遇上自己的靈魂伴侶?
對普通人來說,那種邂逅,是劫,不是緣。
因爲現代普通人的婚姻,是所謂人生幸福的最後遮羞布。
爲了幸福,纔有婚姻,爲了幸福,纔有離婚。
一切都是爲了個體的幸福。
但婚姻,從來不是這樣的。
或者說從來都不是單純只是爲了個體的幸福。
‘聘汝爲婦,託付中饋,衍嗣綿延,終老一生’
且不說‘聘’字何解,也不說什麼‘託付中饋’是怎樣一種保證,更不說什麼‘衍嗣綿延’爲什麼要放在終老一生之前,單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繞不過去的。
以蘇軾爲其子蘇邁求婚的婚書爲例:里閈之遊,篤於早歲。交朋之分,重以世姻。某長子邁,天資樸魯,近憑遊藝之師傳。賢小娘子姆訓夙成,遠有萬石之家法。聊伸不腆之幣,願結無窮之歡。
意思就是說,‘鄉里鄉親之間的情分,最深厚的還是小時候。朋友情分的延續維持,聯姻關係就顯得特別重要。我的長子蘇邁,爲人樸實,天資魯鈍,學業依靠鄉里老師的傳承受教。您家裡有賢惠的千金,從小聽學習女德,接收訓誡。您家優良傳統,遵守家法禮節。是大戶人家。我略備禮金,不再靦腆,但願你不嫌棄,我們兩家永秦晉之好。’
中式婚姻,從來都是兩家人利益的結合。
按照古代“族誅”的刑罰來說,無論是誅三族還是誅九族都逃不過“妻二族”,妻二族指的是妻子的父母和妻子同姓的兄弟姐妹及其配偶和子女,也就是把妻子父母這一支脈到孫子輩的所有直系親屬全部誅殺。
這種情況下,在古代,你想戀愛腦都很困難,你的族人寧肯打死你,都絕對不會讓不符合家族利益的婚姻存在。
門當戶對,而恰遇二者相愛,這便是幸運,若是不愛,那還有一個成語叫做‘相敬如賓’。
至於愛情,從來都是妾的事情。
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