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冉同慕婉漣兩人並排向門口走去,只是兩人一到了二門都是一愣,慕婉漣來時所坐的馬車不見了。
“來人,這怎麼回事,馬車呢?”蘇子冉沒等慕婉漣開口,便先問道。
這時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趕忙上前來,道:“回爺的話,馬車菱珀姐姐讓人駕走了,適才柴航回話來說,有人跟着姑娘的馬車後面,菱珀姐姐這纔不得已駕車走了。”
慕婉漣一聽這話,頓時蹙起了眉頭,竟然有人跟着她,會是誰?
“另外備車,帶姑娘去前面的糕點鋪子。”蘇子冉連猶豫也沒有猶豫,便吩咐道。
“奴婢已經讓人備下了,還請姑娘移步。”沫兒不待蘇子冉多說,便道。
慕婉漣看向蘇子冉,見蘇子冉對她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同那叫沫兒的丫鬟走了。
蘇子冉原本是想送慕婉漣的,可是他又不能將慕婉漣送回府,向前走了兩步就停住了腳步,蘇子冉心裡暗道,總有一日他要領着慕婉漣回自己的府裡,而不是看着她一個人走。
蘇子冉目送慕婉漣所乘的離去,這才轉身一邊往地牢裡走,一邊道:“影一,剛纔是怎麼一回事?”
原本蘇子冉的身邊還空無一人,只見他的話音剛落,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就閃了出來,若是梨夢昨晚是清醒着的,那她肯定能認出,昨日就是這個男子將她從定國公府擄到了這裡。
影一道:“剛纔爺和小姐走後,那被關起來的女子一直暈着,誰知就在啞五去找大夫的時候,她突然咬破了口中藏着的毒囊,還好屬下一直在暗中看着,及時將摳了出來,不過她還是嚥下了一些毒液,這會兒大夫還在診治,不知是死是活。”
蘇子冉聽了臉色就是一黑,他才同慕婉漣保證定會看好了梨夢,剛纔慕婉漣人還沒走,梨夢就幾乎送了命,讓蘇子冉差點失信於慕婉漣,蘇子冉怎麼能不氣。
“隨我下去看看。”蘇子冉說完,一臉難看的向地牢走去。
影一是貼身保護蘇子冉安全的,雖然蘇子冉的武功不在他之下,可影一向來是隱在暗處同蘇子冉寸步不離。
蘇子冉纔下來地牢,濃重的血xing味就撲面而來,蘇子冉不禁蹙了蹙眉,蘇子冉不是沒見過血流成河的場面,這點血xing味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可是蘇子冉想起剛纔慕婉漣難受的樣子,就有些不喜。
蘇子冉來到梨夢所在的牢房,只見大夫正給她清理膝蓋上的傷口,梨夢雖然臉色慘白,氣若游絲,不過到底還是沒死。
“這是怎麼弄的?”蘇子冉指了指梨夢膝蓋上的那個血窟窿,對影一問道。
“是小姐讓行刑,啞五下的手。”影一說話向來乾脆幹練,一句話言簡意賅。
影一會知道當時的事,到不是因爲蘇子冉信不過慕婉漣,所以讓影一去監視她,而是慕婉漣讓啞五行刑的時候,啞五通知了影一,影一隻知道梨夢被行了臏刑,並不知慕婉漣同梨夢說了什麼。
蘇子冉聽了影一的話,微微眯了眼,蘇子冉雖然不知道慕婉漣到底想從梨夢的嘴裡得到什麼,不過他卻知道,梨夢定然不能死。
“每天拿蔘湯給她吊着氣,千萬不能讓人死了,至於膝蓋包紮好後就鎖起來,從明日開始每天在她的身上割一刀,然後澆上蜜糖。告訴她,什麼時候想好了肯說了,就派人告訴我。”蘇子冉眼睛眨也不眨的吩咐道。
蘇子冉知道,能讓慕婉漣下狠心這般逼她,梨夢知道的東西定然十分重要,既然慕婉漣下不去手,那就讓他來做這個惡人好了,若是有地獄,那就讓他去下。
影一雖說是暗衛,卻也說的上是殺手,殺手是不會有感情的,不過即便是影一聽了蘇子冉的吩咐,都不禁讓心臟跳得快了一拍。
“是,屬下知道了。”
影一隨即就恢復了往日冷漠,毫不猶豫的應道。
慕婉漣上了馬車後,就從大路繞到了一家名叫順德齋的點心樓,不過慕婉漣所在的馬車並不是從順德齋門前停下的,而是直接駛進了後院。
順德齋的後院裡,菱珀和車伕早就在裡面等着慕婉漣了,慕婉漣連地都沒有下,直接從蘇子冉的馬車上了定國公府的馬車。
菱珀跟着慕婉漣進了馬車,就看到慕婉漣的臉色不大好,便問道:“姑娘這是怎麼了,可是爺惹了您不痛快?”
自從慕婉漣點明瞭菱珀,自己知道她是蘇子冉的人,菱珀就再沒管蘇子冉叫過主子,而是叫爺。
慕婉漣知道,菱珀這是在變着法兒的告訴自己,她從今以後只認慕婉漣一個主子,這是在表忠心。
慕婉漣聽了菱珀的話,開始還覺得菱珀是因爲關心自己,不過慕婉漣一看菱珀那一臉八卦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想錯了,慕婉漣的臉上就是一黑,“你這小蹄子打聽消息都打聽到我頭上來了,小心姑娘我回去罰你的月例銀子”
“奴婢不敢了,不敢了。”菱珀聽了忙吐了吐舌頭說道。
不過菱珀的心裡可是癢癢的,她可知道慕婉漣的脾氣,不過貌似世子爺也不知好惹的,不知道這兩人碰到一起,到底是誰吃虧多點。
慕婉漣不經意的一瞥,看到菱珀呆愣着,嘴邊還掛着笑意,便道:“小蹄子,你思chun了?可是回了原先的地方碰上了心上人?”
菱珀一怔,隨即臉上就是一紅,道:“姑娘,您說什麼呢,纔沒有這事。”
“柴航是誰,那宅子的管家嗎?”慕婉漣突然出聲問道,“聽他辦事這麼妥帖,估摸着也是個幾十歲的老頭子了吧。”
“纔不是呢,柴大哥纔不是老頭子。”菱珀聽了慕婉漣的話,立即反駁道。
不過菱珀這話才說完,頓時就反應過來慕婉漣這話的意思,紅着臉咬着下脣不再開口。
慕婉漣見了就是一笑,也不再打趣菱珀。
馬車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駛到了定國公府,車伕直接駕着馬車進了二門,慕婉漣這才由菱珀扶着下了車。
慕婉漣回來後,自然要先去慕老太太那裡請安,慕婉漣正走着,回頭一看卻見菱珀手裡拎着大大小小十幾份紙包,裡面卻都是順德齋的點心。
慕婉漣也沒大在意,反而覺得菱珀聰明能幹,還能如此細心。
慕婉漣和菱珀兩人直接去了清暉院,正巧這會兒衆人都在慕老太太的院子裡,衆人一見慕婉漣進來,剛纔還喜氣洋洋的說着什麼,卻突然閉上了嘴。
慕老太太也不在意,看到慕婉漣回來了,就道:“剛纔還想着你這孩子不知跑去那瘋了,誰知還沒來得及問,你就回來了。”
慕婉漣聽了慕老太太的話一笑,道:“漣兒不過纔出府玩了一會兒,祖母就這般想漣兒了?”
慕老太太只是一笑,倒是一旁伺候着的瑞珠笑着道:“五姑娘不在,老太太唸叨了好半天,剛纔還說要等五姑娘回來用飯,五姑娘若是再不回來,估摸着老太太連用飯都不想用了呢。”
慕婉漣聽了也笑道:“這會兒天還早,漣兒帶了些點心回來,不如祖母先用幾塊?”
慕老太太笑着道:“正好我也有些餓了,剛還想讓廚房弄些吃食過來,這可不就巧了。”
“菱珀,還不快取些軟糯的點心上來。”慕婉漣聽了,便吩咐在門口候着的菱珀道。
菱珀聽了,趕忙取了些豌豆黃,山藥糕,芸豆卷等一些軟嫩的點心上來。
菱珀才提着順德齋的點心走進來,慕婉兒就眼尖的看見了,道:“五姐姐還真是大手筆,五姐姐是順德齋的老主顧了吧。”
順德齋的名字慕婉漣也是聽過的,上一世慕婉漣懷着身子的時候,時常吃不下東西,季江筠出門回來的時候總是帶一些順德齋的點心,不過要說熟悉,慕婉漣還真不知道順德齋有多紅火。
不過慕婉兒既然問了,慕婉漣也就隨意的點了點頭,“瞧六妹妹說的,就跟我多饞嘴似的,不過偶爾吃吃。”
慕婉兒聽了梗着脖子陰陽怪氣的道:“五姐姐倒是好大的手筆。”
慕婉漣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沒等她開口再說什麼,就聽一旁的慕婉妍微微笑着道:“順德齋雖然也算是百年老店了,若說是火也是近幾年才火起來,好像是換了掌櫃之後生意才越發的紅火。順德齋每日做得的點心,大多都送進了宮裡,只有宮裡不要了的,這纔對外面賣,估摸着每日剩下的也就只有百餘份,五妹妹若不是老主顧,怎麼能得的着這麼多。”
慕婉漣還真不知道順德齋還這麼厲害,竟然能往宮裡送吃食。
吃食可不比旁的東西,若是一個不小心被人動了手腳,那可就不得了了,不過慕婉漣也猜得到,若不是順德齋的掌櫃有過人之處,深得宮裡的信任,恐怕這差事是做不成的。
想到剛纔自己是從順德齋的後院換乘的馬車,慕婉漣不禁懷疑,這順德齋的背後站着的是不是蘇子冉啊。
慕婉漣雖然腦子裡想着旁的,不過嘴上也沒忘了道:“不過是我讓丫鬟提前預定好的,不然我今日出門做什麼。”
慕婉兒聽了立即問道:“順德齋可以提前預定糕點了?我怎麼不知道?等回頭我也讓丫鬟去預定一下,宮裡用的點心多少人等着嚐鮮呢,也不知明日去定,什麼時候能吃到。”
慕婉漣不過是隨口一說,她哪裡知道慕婉兒最愛吃順德齋的點心,不過就是慕婉漣這隨口一說,菱珀就偷着撇了撇嘴,心想這可麻煩了。
慕婉漣可不知菱珀心裡想的,聽慕婉兒這般說,就讓菱珀包了一份點心給慕婉兒,慕婉兒也難得樂呵呵的接了。
慕婉漣留了一些點心給慕老太太和尤氏,祈氏,又給幾個姑娘分了一些,就連一向眼高的慕婉妍都笑着收了,可見順德齋的點心當真是好吃。
慕婉漣從清暉院用過晚膳,這纔回了汀蘭苑,慕婉漣特意讓芷茵配了解乏的浴湯,又點了助眠的薰香,這才昏昏睡去,只是經過了白日梨夢的事,慕婉漣這*到底睡得不安穩。
除了慕婉漣睡的不好,這一晚同樣有睡不着的人。
夜深人靜時,定國公府一處院子裡的某個房裡,還有一男一女相對而坐。
“餓壞了吧,今日祖母留了大夥在清暉院用膳,我實在不能走,不過我帶了點心回來,你先吃一些,等晚些人都睡了,你回了府裡再吃些夜宵吧。”
女子將用手帕裹着的幾塊點心拿了出來,放在蕭易寒跟前的桌上說道。
沒錯,屋裡的這個男人,正是蕭易寒。
因着昨夜梨夢的事驚動了府裡的暗衛,原本蕭易寒打算在女子這裡躲躲,等天快亮的時候再出府,可誰知蕭易寒才一出去,就撞見了一對在外面胡作非爲的gou男女,蕭易寒不小心驚動了兩人,眼見天就要亮了,蕭易寒不得不又回來了。
雖然藏個人在房裡實在不安全,可是也比蕭易寒在府裡被人撞到的好,女子也是沒辦法,只好早上將丫鬟堵在了外面,讓蕭易寒在她房裡躲了一天。
蕭易寒也是一天沒吃東西了,中午也是吃了幾塊點心,現在蕭易寒看着點心就膩歪的慌,不過他真是餓壞了,三下五除二就將女子帶來的點心吃了,這才覺得胃裡舒服了些。
“順德齋的點心,你之前還急慌慌的要我幫你綁一個丫鬟出去,今日倒是有心思去買順德齋的點心?”蕭易寒如今也是皇子,宮裡的點心是什麼味道,他當然一吃就吃出來了。
“四皇子倒是好刁的嘴,幾塊點心也吃的出是哪裡來的。不過這點心可不是我差人去買的,而是慕婉漣今日親自出府買的。”女子笑着道,不過那笑不達眼底,反而透着一抹恨意。
蕭易寒並沒有看到女子的目光,反而問道:“漣兒好端端的出府做什麼去了?”
女子酸酸的道:“漣兒漣兒,叫的還真是親切,我是是你表妹,怎麼不見你這麼親切的喚我。”
女子說完,看蕭易寒的臉色不大好,趕忙接着道:“誰知慕婉漣今日想起了什麼,中午用過飯就出去了,快晚膳纔回來,我讓丫鬟去外面使銀子尋了個人跟着她,剛纔丫鬟回來告訴我,說慕婉漣直接去了西大街衚衕。你說她好端端的去西大街衚衕做什麼?你說,梨夢被人抓走的事,會不會同她有關?”
蕭易寒想也不想就道:“那丫鬟同漣兒有什麼關係,還有,那丫鬟到底什麼來路,你爲何非要我抓她出去,又怎麼還有另一撥人要抓她,她到底做了什麼?”
女子聽了,眼睛裡飛快的閃過一絲慌亂,道:“我不過是提了一句慕婉漣,你何必就急了,我不也是納悶她好不容易出府一次,跑去西大街衚衕做什麼嘛。”
女子的聲音裡滿是委屈,蕭易寒聽了卻是一點都沒有心疼她的意思。
女子見蕭易寒還是那張冷着的臉,對自己一點關切都沒有,心裡又是痛又是恨。
她痛是爲着蕭易寒,恨,自然是因爲慕婉漣,自從慕婉漣改變後,蕭易寒放在慕婉漣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尤其是慕婉漣越發的同上官琉月相似,女子就越發的恨她。
女子看向蕭易寒的目光,不禁帶着幽怨。若是放在原先,蕭易寒從來不捨得她難過,只要她有一點不開心,蕭易寒都會變着法兒的哄她,那時女子以爲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即便她知道,蕭易寒對她的好,不過是因爲她同上官琉月的相似,可她還是覺得,總有一天她能用自己的真心打動蕭易寒,最後也只會是她嫁給蕭易寒,可是如今,又多出個慕婉漣,這個原本就該死的人,爲什麼沒有死,爲什麼又勾走了她的良人!
她不甘,她怨恨,慕婉漣她勢必要除去。
“從西大街衚衕繞過去,也是去德順齋的近路,便是她走了那裡抄了近路,又能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看你就是對她有成見罷了。”蕭易寒沒有看女子的眼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蕭易寒只是一味的盯着天上的明月,只是今日的月並不圓。
女子雖然是對慕婉漣有意見,可是她真的覺得慕婉漣不妥,女子雖然看出蕭易寒對慕婉漣的袒護,不過還是對慕婉漣不肯鬆口,因爲女子相信,一旦慕婉漣的存在成了蕭易寒登上皇位的絆腳石,蕭易寒定然會毫不猶豫的將她除去。
只是女子不知道慕婉漣就是上官琉月,若是蕭易寒有朝一日知道慕婉漣的身份,恐怕別說是慕婉漣是他登上皇位的阻力,就是慕婉漣要蕭易寒的命,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挖出自己的心捧給慕婉漣吧。
不過女子是不知道的,這會兒她還是死咬着慕婉漣不放,女子看着蕭易寒的冷臉咬着牙道:“你也知道,我們女子出門一趟也是不容易的,誰出門不是撿着大路走,多玩一會兒,就是慕婉漣原先也是都是走大路的,她怎麼會爲了去買點心就抄近路,而且,她還摘了馬車讓定國公府的標記,這明顯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我看這裡面一定有鬼。”
蕭易寒聽了,有些不快的道:“摘了便摘了,又什麼可大不了的,二舅父一向爲人低調,漣兒出府不願張揚也是應當的,還有,走小路怎麼了,原先不走小路就代表以後也不走小路了?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蕭易寒說到這裡沉了沉,又道:“我看你最近是沒事做太閒在了,你不是最擅長找別人的弱點嗎,沒事做就幫我想想,怎麼能儘快得到朝中大臣們的擁護,能讓我登上皇位。你放心,即便皇后的位置不是你的,你也會是我最chong愛的妃子之一。”
蕭易寒前面的話還有些不快,可是說道後面聲音卻越發的溫柔了,若是放在原來,女子必然會被蕭易寒的話給迷的不知自己是誰了,可今日女子卻異常的清醒。
因爲原先蕭易寒會說,她勢必會成爲他的皇后,可如今因爲一個慕婉漣,她只能成爲一個妃子,還是隻是之一,之一啊。
女子早就知道,蕭易寒想要登上皇位,必然少不了結交朝中大臣,而讓這些大臣最快倒向他的方法,便是娶了他們的女兒,別管是爲妻還是爲妾,只要蕭易寒登上皇位,別說是一個妃位了,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之位他們也敢去想。
原先女子對這些根本不在意,因爲她知道皇后之位必然是她的,因爲上一世她就是他的皇后,可是最後……
想到這兒女子看向蕭易寒的目光一寒,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愛過,也恨過,可是這一世選來選去,她還是覺得只有他才配擁有她,她相信這一世她一定不會再重蹈覆轍,因爲她絕對不會讓他知道那件事的。
蕭易寒身邊的女人少不了,女子是知道的,不過如今她開始擔心她自己的地位了,若得不到皇后之位,她助他登上皇位,然後去幫慕婉漣做嫁衣嗎。
不對,或許不是慕婉漣,因爲那個女人也快來了,以那個女人的身份和性格,她怎麼回事屈居人下的主。
可是這一世自己若當不成皇后,那那個女人也會威脅到她的,該怎麼辦,女子心裡也覺得有些亂了,因爲一個慕婉漣,事情變化的太多,讓她有些抓不到頭緒了。
“再等等,如今不是動作的好時機,等到年後,絕對會有一個天大的機會的,那時就要看四皇子你能不能抓住了。”女子笑着對蕭易寒道。
女子想了那麼多的事情,可也不過是在腦子裡一閃而過,蕭易寒根本沒有注意到她走神。
蕭易寒聽了這話,疑惑的道:“你怎麼知道年後會有天大的好機會,是什麼機會?”
女子搖了搖頭,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女子說完就轉身要逃,誰知蕭易寒快她一步,一把攔過她的纖腰,將女子拉到自己跟前,對女子問道:“到底是什麼,快說。”
“這的不能說,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女子檀口微張,紅着臉道。
蕭易寒和女子兩人靠的極盡,女子的身子都要貼子蕭易寒的胸前了,這樣*的姿勢實在是不妥,何況蕭易寒是個正常男人,而在大多數男人的心裡面,情和yu一向是分開來算的。
噴香的熱氣撲面而來,蕭易寒不知怎麼心裡就有一種想要親下去的衝動,實際上蕭易寒也真的這樣做了,只是蕭易寒的嘴脣只貼在了女子的手心上。
“已經很晚了,四皇子你若是還不走,恐怕明日就要在我房裡多躲上一天了,我倒是不怕,不過,你的肚子不餓嗎?”女子故意這般說,好打消蕭易寒的火熱的yu望。
蕭易寒嘆了一口氣,道:“你也不必用這種辦法來趕我,你不說我也是要走的。”
在蕭易寒的聲音中,女子沒有聽出任何喜怒來,只是蕭易寒說完,雙手便放開了對女子的鉗制,甚至沒有再多看她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女子從窗子看着蕭易寒毫不留戀的背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的。
第二日一早,慕婉漣梳洗過後,簡單的用了些早飯,就去清暉院給慕老太太請安。
慕婉漣走了一路,總覺得今日府裡的下人格外的亂,不禁蹙了蹙眉,對巧青道:“今日府裡可是有什麼事,怎麼這麼亂?”
巧青聽了,猶猶豫豫的道:“姑娘,昨日季將軍府來人了。”
慕婉漣奇怪的道:“來就來唄,跟這些下人有什麼關係?”
“姑娘,季將軍府來人,是派人來通知咱們府上,過兩日季將軍就要來下聘禮了。”
巧青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慕婉漣的臉色,就見慕婉漣蹙着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去打聽打聽,大姐姐的婚期訂下了沒有。”慕婉漣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
巧青愣了一下,道:“姑娘,大姑娘的婚姻在年後。”
慕婉漣聽了竟然一笑,只是那笑卻讓人看着有些發毛。
“一會兒回去將菱珀給我叫來,我有事遣她去辦。”慕婉漣一邊似笑非笑的說着,一邊腳下不停的向清暉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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