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話不太好聽,但聽在太子的耳朵裡比任何樂聲都動聽,他激動着咧嘴無聲地笑,然後一把將安傾然抱在了懷裡,不管不顧地吻了下去……
回憶結束,安傾然看着太子坐在那裡瞄着她,她的臉一熱,自從第一天晚上之後,他幾乎天天地來看自己,安傾然就覺得奇怪,他的功夫到底有多高,這樣來還沒有被發現。
“你在想誰?本太子就坐在你面前,你還溜號……”他像一個小男生一樣,走到了安傾然的身邊,輕輕地扯她飽滿的耳墜。
安傾然無奈地笑了:“哪裡會想別人……”
“這就對了,以後東方潤來的時候,你就隔着門和他說話好了,或者,別見他了。”東方錦又提起東方潤來,看來在他心裡這個坎並沒有過去。
“是不是我同太子交往,就意味着我失去了所有的自由?”安傾然終於挑着眉毛反擊。
東方錦只是笑了笑。
安傾然卻不知道男人的妒嫉心裡也是這麼強。
“看來答案是肯定的……”安傾然無奈地嘆了口氣。
“是,我就是妒嫉東方潤,我承認你是不是會開心些?”東方錦索性厚臉皮起來,“我的女人,誰願意別的男人覬覦,難道你希望看到別的女人勾yǐn我?”
“勾引?怎麼這麼難聽。”安傾然雖然嘴裡說着難聽,但想了想,若真是有人勾引他,自己心裡也不會太開心的。
第二天早上,安傾然起的很早,她臉雖然毀容了,但是該做的事情還得做。
當然,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看明辰。
明辰已經認識了姐姐,一見到安傾然小手翅膀一樣猛扇,逗得安傾然忍不住地大笑,抱他在懷,安明辰就開始不斷地扯弄安傾然的衣服,有時候會一把扯到她的耳環,安傾然疼得大喊,連瑾瑜就過來解救兒女,後來安傾然再來見弟弟,就不戴耳環了,免得被他傷害。
“母親好,姐姐好。”門口傳來了聲音,是安嫣然帶着安明軒站在那裡給連瑾瑜請安。
對於他們孃親的對世,連瑾瑜現在想想,偶爾也會心有慼慼焉,如果不是連瑾蓉惡事做盡,她也會替她求情保下她的。
現在對她的一雙兒女,連瑾瑜的心裡也生了憐憫:“快過來,明軒,你的額頭怎麼弄的,青了一塊?”
連瑾瑜細細地查看。
“回母親,是我昨天夜裡掉地下磕的……”安明軒很乖的樣子。
安嫣然也是乖乖地走上前,看着安明辰,也逗他“弟弟,弟弟 ……姐姐擦的什麼粉,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她討好安傾然。
安傾然心裡警惕着,她曾經告訴過自己的孃親,要小心安嫣然,可是孃親只說她小,不懂什麼,又沒有娘,可憐見的,便依舊對他們很好。
安傾然有時候想,也許仇恨可以用愛心來化掉,只是她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覺得她不會改變。
但是面上,卻不能讓她過不去,便笑了笑:“我哪裡有擦粉,大概是我吃的藥的原因,裡面有幾味添香的,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看姐姐的臉好像好些了,看來太醫的藥還是有用的,真希望姐姐快點好起來。”安嫣然聲音裡透着真誠。
“怕是不會好了。”安傾然嘆了口氣。
安嫣然聞言:“姐姐可以去請了空大師醫治一下,他也許會有些辦法呢。”
“謝謝你,我會的。”安傾然簡單地道。
她如此關係,大概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好吧。
“只要明辰不嫌棄我這個姐姐,其實毀容了也無所謂,怕是會少很多的是非,你說對不對?”安傾然對着小明辰道。
安嫣然訕訕地後退,走到一邊安靜地坐下。
連瑾瑜看她可憐就開口:“嫣然,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跟母親說……”
“是,母親,後天是我姨娘三七,我和弟弟想去爲姨娘守夜。”
“去祖墳?這可不成,你們兩個人年齡小,那荒山野嶺的,只有兩個守墳的人,我不同意。”連瑾瑜搖頭。
“如果母親實在不放心,我們可以帶幾個家丁去……”安嫣然眼底有淚光,“我會小心的。”
“這……那等你父親回來我和他商量一下。”連瑾瑜有些動搖。
安傾然的心裡冷冷的,人做錯事情就得承擔相應的後果。
她一點兒也不同情連瑾蓉。
對付自己可以,她竟然敢對弟弟下手。
安傾然對安明辰的感情已經超脫了姐弟,她看着他,想着自己那未來得及出世的孩子,心裡的恨意又起,安明辰好像感覺到了什麼,開始伸手扯她的面紗,安傾然躲着他的小手,看他的樣子,又覺得有趣,不禁笑了出來。
安嫣然的眼底有一絲冷色閃過,她害死了自己的孃親,若不是因爲她臉上起的這什麼東西,孃親怎麼會死,還聽說孃親行刑的時候,是她親自到場監督的,她對她的恨更是刻了骨,只是現在自己身單力薄,沒有辦法反抗,等讓她找到機會的。
不過,她毀容這件事情倒還是讓她的心裡稍稍地好過點。
希望她就這樣醜八怪過一輩子,她是壞事做盡,才毀容的。
她相信自己的孃親,她說過沒做過就沒做過。
也許是這個女人自己搞的鬼呢。
安嫣然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已是各種恨,恨不得一刀捅死她呢。
北苑。
老太太斜臥在那裡,方氏坐在下首邊喝茶邊陪她聊天:“姑姑,聽說安傾然的臉還沒有好,可是她自己一點兒也不在意,你說說她,小小的年齡,寵辱不驚的,倒也是難得。”
老太太也是點頭:“說起這個孫女,現在我只能用佩服兩個字,只是可惜了,那張臉了。”
方氏猶豫了一下:“這樣的女子,聰慧異常,絕對的旺夫相,有她扶助,肯定家業興旺。”
“那倒是。”老太太有一搭沒一搭的,連瑾蓉的死讓她覺得很驚訝,她本來還對她抱着希望呢,希望她可以鬥得過連瑾瑜,可是沒有想到,這麼快,人就沒了,真是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