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狂喜,今天本來她還怨自己沒有時間和表哥好生呆會兒呢,這麼多雙眼睛,她知道不能讓人說閒話,所以,便強忍着。
而這會兒,表哥竟然主動約她,她怎麼能不開心?
只是有些慌亂,不知表哥約她何事,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就避過衆人,悄悄地往望月樓走去。
她是先到的,進了房間,她仍是覺得心裡亂亂的,如揣了只兔子,她認爲這是激動,一定是自已太想念表哥了!
等了不一會兒,康王就來了,他推開房門,看到是安嫣然奇怪地道:“你怎麼在這裡?”
他手裡的字條明明是安傾然約的他,在這裡相見,他本以爲安傾然轉了性呢!
結果卻看見是安嫣然。
他心裡覺得不對勁。
或者是自己看錯了落款,還沒待他再細看,安嫣然已經撲了上來。
其實,如果這會兒安嫣然若是清醒,一定會懷疑的 ,可是沒有想到,她的藥性已是發作,聽到了康王的聲音,她雙郟飛紅,口齒不清地道:“表哥,你怎麼纔來?”
她皺着眉頭,扯着康王的衣衫,頭就靠了上來。
康王奇怪地看着她:“你怎麼了?”
安嫣然不說話,只是對着他笑,笑得很是嫵媚,本來,她在他的眼裡只是一個小丫頭,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她看起來竟然風姿萬種的,雖然動作還有些稚嫩,但有些事情是無師自通的,她媚眼如絲的看着東方夜,東方夜心裡有些悸動,但仍是擋着她的手道:“表妹,你怎麼了?”
安嫣然嘟噥着,對於他的動作顯然很不滿意,不由地扯着他的手道:“表哥~~~”
這一聲表哥真是千迴百轉,情意旖旎,東方夜看出了她的不同,手覆在了她的臉上,滾湯的溫度讓他心裡生了懷疑:“表妹,你到底怎麼了?讓我瞧瞧!”
“我不!”安嫣然扭來扭去,身上的衣服也扭了下來,露出了香肩,那肩纖若無骨,肌膚玉一般,還泛着健康的粉嫩,這讓東方夜的心停跳了一拍,他一時間睛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好,那手卻被安嫣然捉住,她嘴裡道,“表哥,我這裡熱,這裡也熱,快……”
她嘴裡說着快,事實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纔好,畢竟雖然通曉,卻並未經歷過,她只是本能般地扭成了一股糖,腿不住地摩挲着東方夜。
這康王東方夜也不是一個老實的,他十三歲府裡就給他安排了通房的丫頭,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眼前她的表現到底是爲了什麼,本來他還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安嫣然火炭一般,也不給他機會,只是三兩下的,就將他的外衫扯了下來!
東方夜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表哥,我熱!”安嫣然聲音呢喃,別具風情。
東方夜知道她素日對自己有心,幾次的試探,他只是沒有給她明確的答覆,他心裡其實對於她也是有些想法的,她長得真的很美,比他見過所有的女孩子都美,當然,除了那個安傾然,只是他心裡對安傾然憋着一股勁呢,這幾次的示好,都被她潑了冷水,弄得他心灰意冷,連對着安嫣然的心都沒有了!
他想着,這一次,她大概是下了決心了,想到這裡,他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手指輕柔地劃過了她的臉,只是這一點點的小動作,已是讓安嫣然承受不來,軟軟地倒在了他的懷裡,聲音低迴,“表哥,我好想你……你好久也不來看我,是不是把我給忘記了?”
“怎麼會?”東方夜的聲音也溫柔起來,他輕輕地解開了安嫣然的衣襟,安嫣然見此早是笑得如花一般,急急地去扯東方夜的衣服,那玉帶不知什麼機關,她扯了幾下沒有扯開,不由地惱了,恨恨發一跺腳,對着東方夜道:“討厭,我生氣了……”
一張小臉上全是幽怨,再加上粉脣微嘟,彷彿是在邀請,東方夜殘存的理智轟了一下子散開了,再顧不得,直接將她按到了牀上……
安傾然自然不知道細節,但她知道好事已成,不禁嘴角起了冷意,上一世,這對人偷三偷四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勾搭到了一處,將自己害得好慘,連安嫣然有了孩子,自己都不知道,可見自己的一顆心都在東方夜的身上,但也是安嫣然她做得太隱蔽,絲毫沒露口風,否則生孩子這樣的大事,自己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她的肚子並不是很挺,有一段時間自己還以爲她發福。
結果她告訴自己,吃得多了,還特意請教她有沒有控制發福的藥方,她還好心地問了太醫,太醫開了幾個方子,她親手交給安嫣然的!
想到這裡,她心裡又生了恨意,恨自己也恨這一對男女,總之百感交集,這一世,她纔不想要他們背地裡勾結,若想在一起,就來明的,而且讓所有的人都知道,豈不更好?
她回到了院子裡,那些貴夫人們臉色都不太好,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是發生了,但是讓她們怎麼開口?
老夫人還不知道呢,她看着她們回來,卻沒有見到連瑾蓉,不由地開口道:“那黑牡丹你們可是見到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衆人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見如此,連氏開口道:“這牡丹我們沒有看到……”
下面的話就沒有說。
老夫人知道肯定事情有異。
她很聰明,一位見多識廣又上了年歲的人,連這點都聽不出來,那哪成,所以,她笑着道:“來人,快給夫人們上茶,外面怪熱的,把那冰着的烏梅湯拿來……”
衆人便打着哈哈,喝了幾口湯,找個藉口告辭了。
原本這樣的聚會不喝到半夜是不會散場的,可是現在倒好,連太陽還沒落山呢。
因爲這些人知道,將軍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定需要時間,也需要冷靜,他們不好在這裡打擾。
這時,安忠濤和連瑾瑜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呢,見客人們要告辭,便再三挽留,最後實在留不住才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