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笑道:“這個可以用,毒蠍子蜇傷而死,沒人會查到我身上來的。”
蠍子一聽,尾巴一翹:“主人,要不,我找個機會,趁他們不注意時,殺了他們?”
比如,他們洗澡時,或者睡覺時,神不知鬼不覺,偷偷摸摸蜇他們,到時候,他們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唐槐伸手,摸了摸蠍子的身子,笑道:“他們雖然是囂張,但罪不該死,等我覺得他們該死時,再讓你去蜇死他們。”
“也行,不管,他們再像今晚那樣欺負你,我就直接跳出來蜇人了。”
“好。”唐槐瀲灩的眼睛閃了閃,“有蠍子在,真好。”
蠍子可以保護她,她現在覺得,有了蠍子在,景煊哥在不在都無所謂了。
就是不知道,要是景煊哥知道她這個想法,會不會氣得要掐死她。
唐槐傷口貼了創口貼,和谷佳佳吃了水果後,她就洗澡,早早睡了。
一覺睡到天亮,起牀洗漱,下樓吃了早餐,就騎着自行車去學校了。
在學校門口,唐槐見到了那輛眼熟的悍馬車。
而悍馬車前,馬老太和馬志豪站在那裡——
唐槐想假裝沒看到他們,繞道走的。
可是馬老太卻看到了她,還很熱情地朝她走過來。
人家都主動過來了,唐槐就不好意思繞道走了。
看着馬老太笑眯眯的臉,唐槐還沒等對方開口,就先禮貌地問道:“馬奶奶,送您送子來學校啊?”
這個馬志豪真命好,出生在這麼好的環境,卻作死般的囂張,要是以後沒爺爺奶奶,沒父母了,他還有囂張的資本嗎?
馬老太看着一點都不像景老太那樣不講道理,怎麼她的孫子,就這麼橫蠻不講理呢?這麼好的家庭,養出個這麼差勁的孫子,真可惜。
馬老太眼尖,一下就看到了唐槐胳膊肘的傷。
傷口面積有點大,昨晚唐槐貼了好幾塊創口貼才行。
今天,上了藥後,她直接用白紗布包紮起來。
這樣看着,讓人覺得她的傷比較嚴重。
果然,馬老太見她胳膊肘纏着紗布,目光一沉,暗罵了馬志豪幾句,然後心疼地問唐槐:“傷口還疼嗎?”
唐槐笑道:“起牀時感覺到疼,我塗了藥,現在只覺得冰涼冰涼的。”
“冰涼過後,會不會就感覺到疼了?”
“痛也沒辦法。”唐槐淡淡的道。
“馬志豪!給我過來!”馬老太突然臉色一沉,瞪向馬志豪。
馬志豪聽到她的聲音,只是冷冷地掃了唐槐一眼,他沒有過來,而是揹着書包,進了學校。
“你——馬志豪,站住!”馬老太氣極,想要追上去,可是馬志豪已經用跑的跑進學校了。
見馬志豪完全不理會自己,馬老太氣得跺腳:“死小子!”
“馬奶奶,要是沒什麼事,我就進學校了。”唐槐道。
“昨晚的事,志豪他爸都跟我說了……我那個孫子,越大就越難教育了。唐槐,我替他向你道歉。”馬老太心懷愧疚地看着唐槐。
唐槐笑了笑:“哪有奶奶替孫子向人道歉的?犯錯的,也不是您啊。”
馬老太無奈地道:“我犯錯啊,我犯了最大的錯,不應該從小就把志豪寵成這樣。”
別人家的家事,唐槐也不好評論,她只是笑了笑,道:“換成誰,唯一的孫子,都會寵上天的。”
“唐槐。”馬老太深深地看着唐槐:“週六晚上,我們在帝江酒店設宴,真心想邀請你參加,你能賞個臉嗎?”
眼前這個,是馬老夫人啊!
她親自邀請自己參加晚宴,她要是不出,會被人說擺架子吧?
而且,路過的同學,有不少聽到她們的對話了呢。
唐槐看着馬老太笑問:“馬奶奶,是什麼宴會呢?”
要是馬志豪爺爺或者馬奶奶的生日宴,她得好好準備禮物呢。
“志豪死裡逃生,我們想爲他舉辦一個晚宴,自從他受傷以來,親朋好友都操心夠了,現在他好了,我們邀請大家聚一聚。”馬老太道。
“好的,我會參加的。”
“週六晚,我讓你建國叔開車去接你。”
“不用的,我知道帝江酒店在哪,到時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唐槐道。
帝江酒店是鍾星阿爸在市區開的,凡是帶着帝江二字,不管是酒吧還是酒店,連鎖餐廳,都是鍾星阿爸開的。
上輩子,唐槐就聽說“帝江”帝國,雖然不知道三十年後,會不會是鍾星管的,但三十年後,帝江集團是很牛逼的一個存在。
如果鍾星對谷佳佳一直這麼不錯,谷佳佳跟着鍾星,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不管將來,鍾星會不會繼承他阿爸的產業,可是這麼龐大的集團,鍾星名下,擁有百分之五的股份都不愁吃不愁穿了。
馬老太看着唐槐,慈祥一笑:“要是志豪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被人誇,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的。唐槐笑了笑:“馬奶奶,要早讀了,我再不進去就要遲到了。”
“快去吧,週六晚,我們好好聊一聊,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這個孩子。”馬老太道。
唐槐推着自行車,快步進了學校。
回到教室,唐槐特意從馬志豪組的過道走過。
在走到馬志豪身邊時,她故意把纏着紗布的胳膊擡了一下。
看到她纏着紗布的手臂,馬志豪冷哼了一下,一點愧疚之意都沒有。
五班的同學,見到馬志豪這樣,對他很不滿,可是人家是馬家的人,再不滿,也只能憋在心底。
唐槐回到位置,寫了一張小紙條:中午,天台見,一個人來,不來就是小狗。
然後,把這張紙條,疊很小很小放進抽屜,然後用腦波力對蠍子道:“把這張紙條找個機會,偷偷的送到他位置。”
“你直接給他就行了,何必搞得這麼神秘?”蠍子不解。
唐槐輕輕地揚了揚脣:“搞得神秘點,他才害怕。”
“主人,你是想約他去打架嗎?”蠍子期待地問。
唐槐眼裡,掠過一抹狡黠:“沒錯,我就是想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