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佳佳一聽,微微一怔。
她擡眸,與唐槐相視一眼。
唐槐對她微微一笑,然後起身,準備去看看Gerry。
見谷佳佳坐在那裡不動,她問:“Gerry醒了,你不去看他?”
谷佳佳有些擔憂地看着她:“你說,他會不會被鬼上身了?”
唐槐一聽,差點要笑噴:“佳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谷佳佳慢悠悠地站起:“今天發生的事,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太玄幻了,太嚇人了。
“世事無奇不有,遇上的,就淡定面對吧。”唐槐眉宇帶笑。
她和景煊都能夠重生,見到鬼怪又有什麼奇怪的。
還有什麼怪事,比重生更玄幻的?
“不談定也得淡定了。”谷佳佳輕聲道。
她總不能因爲怕Gerry會不會被鬼纏身而不去看他吧?
人家可是救了她才受傷的,要不是他,被鬼纏身的就是她和亦君了。
Gerry的病房。
亦君小小的身子坐在椅子上,跟Gerry對視着。
Gerry眼裡,翻滾着驚濤駭浪般的光芒。
目光灼熱無比!
亦君有些疑惑,蜻蜓叔叔爲什麼用這種眼神看他?
不會是砸壞腦子了吧?
亦君一直在陪着他,他一醒過來,就叫着媽媽的名字——
當看到他時,很是驚訝,猛地坐起來,然後就這樣看着他了。
亦君問他哪裡痛,哪裡不舒服,他不回答。
這是什麼情況?
亦君眨巴着眼睛,稚嫩的聲音,可以撫平人的煩躁或不安的心情:“蜻蜓叔叔?”
“……”
Gerry眸光如波,裡面閃爍的光芒,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猶如天上之雲,翻空騰撲。
他呼吸有些急,亦君能夠聽到他輕喘的鼻息。
“亦君!”Gerry叫了一聲亦君,低沉磁性的嗓音,壓抑着什麼。
“蜻蜓叔叔,你怎麼了?”亦君擔憂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亦君!”Gerry又叫了一聲亦君。
亦君……
蜻蜓叔叔怎麼了?
怪怪的,尤其是看他的眼睛,怪得讓他發慌。
這時,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
Gerry擡眸一看,見到景煊站在那裡時,他一震。
整個人都頓住了,他激動的雙眸,漸漸泛紅——
景煊身姿如鬆,筆直站在那裡,與Gerry的眸相撞時,他的胸口,突然“砰”的一聲狂跳了一下。
他蹙眉,深邃的眸,同樣翻滾着驚濤駭浪的情緒:“你……”
他剛開口,身後就傳來唐槐的聲音:“景煊哥,你來了?”
聽到唐槐的聲音時,坐在牀上的Gerry也爲之一震。
景煊聞聲轉過身來。
他柔情地看了唐槐一眼,點了點頭:“嗯。”
然後目光緩慢地放在谷佳佳臉上。
有唐槐在的地方,景煊是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的,包括谷佳佳。
現在,他這樣盯着自已看,谷佳佳疑惑地問:“景少,我臉有東西嗎?”
還是Gerry出什麼事了?
Gerry聽到這個聲音,瞳孔一縮!
她、她來了!
景煊淡淡的語氣:“口紅很難看。”
“啊?”谷佳佳錯愕了一下,然後看向唐槐:“我有塗口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