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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場上,侯亮和江白鴿坐在站臺上,監督底下的人訓練。
“鴿子,我有一件好事和一件壞事,你想先聽哪個?”侯亮昨晚沒想好怎麼跟江白鴿開口,於是才忍到了今早上。
江白鴿凝視着前方戰士,淡淡地道:“隨便。”
侯亮心裡癢癢,“不行,你必須選一個。”
江白鴿惜字如金,“壞。”
侯亮摩擦着手掌,一本正經地說:“壞消息就是老大的妹妹已經有對象了。”
他說完後,就一直盯着江白鴿看,可瞧着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當不成老大的妹夫了,難道他不難過嗎?
一定是這廝太悶騷了,面上不表現出傷心,心裡肯定不好受。
不虧是待在一起多年的兄弟,還真被侯亮給說中了,江白鴿的確心裡有點失落。
“好了,你別太傷心,因爲你知道好消息之後,一定會很開心的!”
江白鴿無動於衷,任由侯亮自說自演,“昨天嫂子跟我說,她會幫你。”
“哦?”
見他有反應了,侯亮就激動了,“是真的,嫂子親口答應我的。所以你放心吧,就算當不成妹夫,還可以當其他的啊!”
江白鴿心裡很激動,這件事一直壓在他心底,現在總算有些眉目了,他還是高興的。
“喂……我還沒說完,你去哪裡啊!”
侯亮直接跳了起來,眼睜睜地看着江白鴿輕易地丟下了他一個人。
只見江白鴿冷冷地丟給他四個字,“守着,別動。”
侯亮抓狂,他自己跑去偷懶,讓他監督!
好氣啊!
不過他轉而一想,難不成鴿子是跑去哪個角落裡偷笑不成?
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對了,他就大方一回,幫他在這裡監督好了。
殊不知江白鴿是拿錢準備給沈半夏買點東西作爲答謝的,可他不能隨便出軍營,傻傻地站在門口動都沒動。
這腦回路慢得,也是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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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沈半夏這邊,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在食堂碰見了王茜。
想到蔣妙音的事,她主動走過去把王茜拉到沒人的角落裡,“學姐,我昨天見到蔣妙音了。”
王茜皺眉,“你去薛家了?”
“這倒沒有,蔣妙音貌似被趕出薛家了,她一個人住在城北的大橋下。不過我看她好像在薛家一直被欺負。”
“又薛志國護着她,還能被欺負?再說了,她不是薛阿姨朋友的女兒嗎?薛阿姨怎麼會不護着她?”
沈半夏不解,“這我倒是不清楚,但欺負她的肯定有薛媛,她自己也承認薛媛總是欺負她。你呢?怎麼打算解決這件事?”
自從上次沈半夏把蔣妙音和薛志國的事告訴她之後,她就決定要跟家裡攤牌,只是一直在等這週末回家呢。
“薛志國待我不仁,就不能怪我不義了。我這週末回家,會先跟家裡把這事說一下,婚約我是一定會解除的,薛志國想把我當傻子,我當然不能如他所願。”
“對付這種渣男,你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我估摸着薛志國應該還不知道蔣妙音被趕出薛家的事,到時候要是他不同意解除婚約的話,你就把這事捅出來,他肯定會有反應的,倒時候你再借題發揮。”
沈半夏也是看到蔣妙音那麼落魄才猜到的。
看薛志國對蔣妙音那麼維護,如果他對蔣妙音被趕出薛家是知情的,最起碼會給蔣妙音一筆錢,哪裡會讓她露宿街頭。
王茜感激地握住她的手,“學妹,謝謝你。要不是你告訴我這些,我可能真的要跳進火坑,這輩子都毀了。”
沈半夏拍了拍她的手,“咱們不是朋友嗎?還用說這些見外的話。”
王茜眼中含淚,“是啊,我們是朋友!一輩子的朋友!”
有時候女孩子之間的友情來得很突然也很奇怪,可能一起逛次街就成了朋友。
她對王茜好,也是從最初是因爲她是侯亮的表姐,到後面她出事的時候,王茜跑來安慰她,主動要幫她去解決那些謠言。
沈半夏是個最記恩的人,別人真心實意地待她好,她自然也會一報還一報。
“對了,我聽說薛媛前天又針對你了?還被弄回家了?”
“是啊,處分都下來了。薛媛那個人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說她,非要針對我,我真是無語。”
王茜深有體會,和薛媛也是從小就認識,知道是個什麼性子的。
“你以後躲遠點,薛家的人……哎,薛媛鬧出這些事,沈老師一定很頭疼吧。薛媛的父親又是軍長,現在處分了薛媛,沈老師以後肯定會被薛家針對的。”
王茜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還帶着擔憂。
沈半夏貌似嗅到一絲……曖昧的韻味……
“你怎麼這樣關心沈老師啊!”
王茜臉上劃過一抹慌張,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了,“沈……沈老師是位好老師,我也不想他因爲薛媛這樣的人受到影響。”
沈半夏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彷彿明白了些什麼,但沒急着拆穿,而是安撫道:“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了,沒有把握沈老師是不會這樣動薛媛的。薛媛做出這樣的事,捅出去對薛家沒有一點好處,反而會受到影響,只有知錯認錯,纔是他們最好的解決方法。”
“說得對,看來是我的瞎擔心了。”
“也不能這樣說吧,學校裡擔心沈老師的女同學還蠻多的呢,我好幾次看到沈老師的辦公桌上有情書。”
王茜雙手攥緊衣角,心情沉重,嘴上依舊很平淡,“沈老師的確很受歡迎。”
“是啊。”沈半夏好笑地看着她,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僞裝。
明明在意得要死,還裝成不喜歡的樣子。
哎老狐狸居然被學姐這樣的女生喜歡,哪來的福氣。
雖說老狐狸這個人陰險了點,但人還是不錯的,要是學姐能擺脫掉薛志國那個渣男,跟老狐狸在一塊,也不錯呢!
於是,沈半夏刻意留意了一下這件事,放學的時候,霍嘉樹開車來接她回去,路上她就開始打聽起老狐狸的個人感情問題了。
霍嘉樹帶着警惕和不滿地說:“你問他做什麼?”
沈半夏知道醋王開始小心眼了,忙解釋,“我想幫他做個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