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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半夏被關押的這段時間裡,霍嘉樹一直在尋找救她的辦法。
一直到霍嘉樹還去監視蔣妙音的人得來消息說,蔣妙音最近一直和醫院的某個主任走的很近,甚至兩人還一起在西餐廳裡用過餐。
並且,通過調查蔣妙音家裡的通訊記錄調查到他與銀行也有聯繫。
霍嘉樹直接找到醫院裡的那個主任與銀行的工作人員,一開始他們兩人什麼都不肯說,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直到霍嘉樹假裝拿他們的家人做威脅,他們這才鬆了口。
原來從一開始沈半夏被指派爲募捐活動的主要負責人就是蔣妙音一手操辦的,她通過校方領導,明裡暗裡推薦了沈半夏。由於她的身份擺在那裡,再加上沈半夏,確實是師大里十分優秀的學生,所以校方那邊並沒有拒絕她的建議,直接把募捐活動交由沈半夏操辦。
當然,這只是一個開始。
之後無論醫院那邊延遲手術導致王釗父親的過世,還是銀行那邊查出沈半夏多出的3000塊錢,全都是蔣妙英的計劃之一。
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沈半夏徹底的在學校呆不下去,可是之後事情的發展似乎讓她改變了主意,令她覺得經由這件事情之後,沈半夏這輩子算是毀了。
可蔣妙音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她所有的計劃都被霍嘉樹所知曉。
一步錯,步步錯。
霍嘉樹掌握到這些事情之後直接將醫院和銀行這邊兩位負責人作爲人證再一次申請訴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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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沈半夏作爲原告方蹲坐在人原坐席上,她的身邊是b市最有名的方原方律師,身後僅有霍嘉樹一人。
縱然只有他一個人,沈半夏依然覺得擁有全世界也不及擁有他一人來的更加真實與幸福。
這一次被告席上不僅做有王釗一家,還有蔣妙音也在。
蔣妙音原以爲沈半夏再無翻身的餘地,可是當她拿出人證之後,蔣妙音臉色鐵青,完全變了一副模樣,“不!這不可能!”
她暗道不妙,更是沒承想自己收買的兩個人,如今竟站在自己的敵對面,來指認自己的所作所爲。
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模樣,沈半夏淡淡的笑了,繼而嘲諷道:“蔣妙音,你也會害怕?”
“你害人的時候就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個結局嗎?壞事做多了,總會遭到報應的,有時候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事情顛覆性的迴轉讓所有的吃瓜觀衆全都驚悚萬分,誰能想到所有人都恨不得踩一腳的罪魁禍首沈半夏竟是被冤枉的!
王釗的家人卻異常的淡定,就彷彿早就知道事實的真相便是如此。他們的表情中,甚至都沒有對沈半夏一點點愧疚之意,而是滿臉的不屑與憤怒。
沈半夏覺得事情並沒有如此簡單,他把目光轉向了對面被告席上的王釗,很是不解。
當初他們在冤枉自己是罪人的時候,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把活剝生吞了,如今蔣妙音纔是這一切事情的罪惡源頭,可他們卻絲毫舉動都不曾有。莫不成從一開始,王釗的父親就只是他們手中的一枚棋子,蔣妙音有的是錢,恐怕這當中就連王釗父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條已經殘缺不已的性命成爲了,他們來對付一個無辜少女的利器。
……
由於沈半夏是這場事件的受害者,由法官判決,沈半夏當庭釋放。
事情的反轉讓人唏噓不已,沈半夏回眸與霍嘉樹四目相對,這一刻,只有他們彼此能夠感受到彼此帶給對方的感動。
正義從來都不會缺席。
愛是永遠都擊垮不了的能量。
……
證據確鑿,蔣妙音無路可逃被法官當場判決並收監關押,沈半夏遠遠的望着蔣妙音憤慨的背影,她知道就算蔣妙音進了監獄,她骯髒的靈魂也不會就此被洗滌乾淨。
散庭之後,霍嘉樹便帶着這家小媳婦回家了,學校那邊不給個說法,他是不會放由沈半夏重新回學校上課的,畢竟當初在沈半夏遭到大家質疑的時候,學校非但沒有挺身而出,再給予他幫助,更是落井下石,如此看來學校也不必待了。
回到家中之後,沈半夏感覺輕鬆了許多。不用上課,時間也跟着閒了下來,她在家裡給花澆澆水,翻翻土,想着之前霍嘉樹與她說的度蜜月的事,不由得開始計劃他們即將要踏上的旅行。
原以爲蔣妙音會得到應有的懲罰,哪知第二天就傳來消息說蔣妙音被釋放了,緊接着又傳出說這件事情都是一場誤會蔣妙音也是受害者,他們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醫院那邊的主任身上說是他鬼迷了心竅,偷偷的把沈半夏交於醫院這邊募捐的錢給滯留下來,又擔心事情敗露,所以聯繫到銀行那邊,他的朋友幫助他一起把所有的責任與過錯都指向沈半夏。
至於爲何突然反口把蔣妙音拖下水,全然是,沈半夏威脅指使的。
反轉後的事情再次反轉,大家開始分不清這件事情到底是由誰一手操作而成的。
沈半夏雖惋惜沒能把蔣妙音擊垮,但她也意識到蔣妙音的背後不止她一個人,按照她對蔣妙音的瞭解,她不可能想到把鍋扔給醫院主任這種解決辦法。
……
霍嘉樹並未不會就此罷休,他直接找到王釗這裡,想通過他來對付蔣妙音。
王家絕對沒有大家以爲的那麼幹淨,王釗父親的死也並非偶然,而是刻意爲之爲的就是想用一條人命來綁架沈半夏,讓她成爲衆矢之的。
“王釗,你是個聰明人。”
茶樓裡,霍嘉樹端坐在王釗的對面,眸中帶着凌厲的暗芒,僅僅一個眼神彷彿就能將人擊垮。
“拿了蔣妙音多少好處,讓你可以連自己父親的一條命都可以賣了?”
王釗一直覺得這件事除了他家和蔣妙音之外,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可如今霍嘉樹都把話說得這般直白了,他知道瞞不下去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