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你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鍾天淳生怕他要了沈半夏的命。
外面已經有他帶過來的狙擊手,是他父親手下實力最強的五個特種兵,他們已經悄悄地潛入了這座小洋房,就在等着一個最好的時機。
陸錦擺擺手,示意手下的人把霍嘉樹給擡出來。
“你們這三個人,不是都愛慘了沈半夏嗎?我就要讓你們親眼看着她一點點被凌遲而死,你們卻沒有辦法救她,我也要讓你們嚐嚐失去摯愛的痛苦!”
失去摯愛?
路遊已經知道陸錦是爲了報復他,那麼他的摯愛又是誰?
他實在記不起自己過往接觸過的女人裡,有跟陸錦搭得上邊的。
“你瘋了嗎?”
“我沒瘋。”
陸錦猛地掀翻茶桌,滾燙的茶水沾在他的手背上,他似不知疼一樣,眼睛都沒眨一下。
霍嘉樹已經被兩個人給擡了出來,他渾身上下很多處傷口,好在都被包紮了,只是人暫時還沒有醒來。
“潑醒他。”
陸錦命令着。
手下的人立馬端來一盆涼水,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潑去。
原本還在昏迷中的霍嘉樹感覺到冷意和被冷水澆淋的窒息感讓他不得不張開了眼睛,“咳……咳咳……”
陸錦頂着審視的目光,嘲弄地勾起脣角,“把沈半夏給我帶出來。”
“是。”
霍嘉樹片刻清醒過來,才意識到現在的情況。
發生地震那天晚上,他在公司處理事情沒有回家,之後突然感覺到晃動,沒有多在意,哪知房子突然轟塌,他第一反應就是逃。
地震來得太突然,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預測避免,只能躲在一個牆角,搬了桌子躲在了下面。
後來房子坍塌地越來越快,再躲下去他怕是也會死,只能拼一拼想辦法衝出去,結果好不容易爬到一樓,就被三個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給打暈拖走了。
當時他因爲身上有傷,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就是剛纔了。
現在居然被得知沈半夏被抓了?
“很詫異吧,你可真的娶了個好媳婦呢,她知道你在我手裡,說願意用她的命換你的。”
耳邊是陸錦嘲諷的聲音,霍嘉樹錯愕不已,可真是傻媳婦!
這時,手下有個人跑進來不知在陸錦的耳邊說了句什麼,他淡淡地說:“讓她進來。”
片刻,蔣妙音也來了。
她一看到霍嘉樹就衝了過去,“霍嘉樹你沒事吧?”
發生地震後她幸運地沒事,但她心心念念地操心起霍嘉樹,三天的時間才得知他被老闆給抓了。
陸錦是個不好惹的人,蔣妙音從一開始就知道,雖然她聽從他的命令,做了什麼事,但她很怕陸錦這個陰晴不定的人會對霍嘉樹動手。
“你別碰我!”
若非蔣妙音這段時間一直對他糾纏不休,他也不會連家都不回躲在公司過夜。
“我不!你是我的,我就要碰你!”
她跟陸錦說好了的,沈半夏歸鍾天淳,霍嘉樹就是她的,皆大歡喜。
只是任憑她怎麼勾引霍嘉樹,這個男人跟個冰塊似的,一點都不近人情。
霍嘉樹很煩她,擡手就把她推開,“別胡說!世界上怎麼會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
小媳婦還在陸錦的手裡,霍嘉樹正思索着該如何是好,哪裡有心情對付她?只得想着什麼話難聽就說啥。
“無論你今天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你就是我的!你別再想着沈半夏了,她回了家,早跟鍾天淳雙宿雙飛了,你何必對這種女人念念不忘呢?”
“你閉嘴!”
“你不信問鍾天淳啊,他就在這裡呢。”
霍嘉樹清楚蔣妙音就是在挑釁,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去在意,目光不聽使喚地移向鍾天淳。
鍾天淳:“……”
見他不說話,霍嘉樹心中凌亂了,所以……他應該相信蔣妙音的鬼話還是不信???
正想着,沈半夏就被人給帶了出來。
雙眼被蒙上了黑布,兩手被鐵絲落在背後,她似乎是很害怕,走路的兩隻腿都在發抖。
“陸錦,你答應過我要放了我丈夫的,希望你說到做到!”
“夏夏!”
熟悉的聲音衝擊着沈半夏的神經,她掙扎着想靠近那聲源處,被人緊緊拽住,“嘉哥!”
“嘉哥你沒事吧?你身上的傷嚴重嗎?”
“我沒事,你這個傻瓜爲什麼要以身犯險!好好待在家裡等我不好嗎!”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出事,無動於衷我做不到。”
陸錦聽着他們兩人的對話,氣得臉都綠了,畢竟他最是看不慣誰在他面前秀恩愛。
“夠了!”
一聲威懾下,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沈半夏的黑布被扯下,初見光明,刺得她眼睛疼。
好在看到霍嘉樹安然無恙,她鬆了一口氣。
只是,旁邊的蔣妙音是什麼鬼?
爲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真正地殺人狂魔!
兩條人命都死在她的手裡!可真是蛇蠍心腸!
“沈半夏你可知道,你回家的這兩個月,我跟霍嘉樹日夜相守在一起,比你這個連孩子都懷不了的人,他更願意跟我在一起。”
蔣妙音一想到沈半夏懷不了孕,就覺得是報應,這人吶,不會一輩子都有好運。
風水輪流轉,如今這不就輪到她蔣妙音了嘛?
“夏夏,你別聽她胡說!”
霍嘉樹恨不得撕爛她的嘴,生怕沈半夏會誤會什麼。
沈半夏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蔣妙音你是多可憐,才用這種鬼話安慰你自己?你以爲我跟嘉哥之間的感情是你隨隨便便可以插足的嗎?”
這就是對愛人的信任。
對他們婚姻和愛情的堅定。
“你……”
“好了!爭起來有什麼意義嗎?來人,把東西擡上來!”
陸錦早就不耐煩了。
大家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很快有人擡了一個很大的桶來了,緊接着裡面被灌滿了水,他一個眼神,兩個黑衣人就挾持着沈半夏,把她扔進了水桶裡,摁住了她的腦袋。
“唔……唔……”
他這是想過活生生把人憋死!
爲了祭奠死去的方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