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軍笑道:“殺就殺吧,隨他的。”
張紅軍聽到這個話,心裡頓時就熱乎乎的,這小兒可真會疼兒媳婦呢,曉得要給燉雞湯補身子。
他也不是什麼刻薄的老公公,又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正常,自然是希望他能過得好了,何況兒媳婦身子補好了,沒準兒過不了多久就懷上了。
張振江見爹這麼高興,嘟了嘟也就不作聲了。
小兒雖是個糙漢子,可打從孃胎出生就沒敢殺雞,於是張紅軍摸索着起身,從裡屋慢慢走出來。
“振國,我來吧。”張紅軍說道。
廚屋拔雞毛的水已經燒開了,張振國這會兒拿着菜刀,提着母雞,正愁着要咋個下手呢,忽然聽到爹這麼說,頓時就鬆了口氣。
“爹,你可以嗎?”張振國問道。
“咋個不可以。”張紅軍扭頭朝裡屋喊,“振江,你過來幫爹的忙。”
“……哦。”張振江自然是不想的,可瞧着爹手慢腳慢的樣子,也怕按不動老母雞,只能答應了。
張振江嘴巴噘得老高,慢吞吞地走到小弟跟前。
“爹,那我去廚屋忙了。”張振國把母雞遞給大哥,對自個爹交代之後,便去廚屋幫忙了。
張振江抓着老母雞的兩隻爪子,臉上寫滿了心疼和不捨。
張紅軍先把老母雞的脖子處的毛拔掉一些,露出雞皮,再拿着菜刀擱手上試了試,將鋒利的那端對準了露皮處,用刀猛地割斷血管。
老母雞嗷一聲就死了,鮮紅的血滴下來掉在裝着半碗鹽水的水裡,待凝固成塊狀後做成熱菜。
“給你弟提去。都這大的人了,別老睡懶覺了,學着給你弟幫忙,燒火什麼的。”張紅軍把菜刀交給大兒之後,擦了擦手上的雞毛,對他吩咐着。
“……哦。”張振江不情不願的應着,然後提死去的老母雞和半碗鮮雞血往廚屋走去。
鍋裡的米飯蒸熟冒煙了,張振國往竈裡邊丟了兩根乾柴,起身洗了洗手,完了將蒸米飯的木桶擡了擱到一旁。
接下來把蒸米飯的滾水舀出來放在一隻桶裡,然後把雞放在熱水裡,泡個兩分鐘的開始拔毛,拔完長的毛以後,還要把小毛一一拔乾淨,再開膛,清除掉雞的內臟,清洗兩遍之後開始剁成塊。
張振江從後院抱來兩捆乾柴,見小弟剁肉時留了一個大雞腿,心中的那些悶氣頓時就散了。
打從記事起,家裡殺雞吃每次大雞腿都是自個的,看小弟手中的那隻大胖雞腿鐵定屬於自己無疑!
張振江不氣小弟了,幹活的積極性多了幾分。
眼下不到六點,這老母雞燉兩個小時湯才濃,營養價值更高!
待大哥將鍋燒熱之後,倒入一湯勺的油,把雞塊倒進去翻炒變金黃色,再擱清水,丟入七八顆紅棗,鍋蓋蓋着開始大貨燉,燉到出現香味以及雞肉脫骨爲止。
竈臺前大哥幫忙燒着,張振國拿平常泡衣服的木桶去衛生間接早就燒好的熱水,一桶一桶提取二樓再倒進泡澡的大木桶裡。
七點鐘那會楊小娥終於醒來了,動了動嬸子,下半身傳來的痠痛感,讓她立刻秀眉擰成一起。
這男人當真是嘗過滋味之後都控制不住呢,昨晚也不曉得多少回了,反正她是被折騰的過程中昏睡過去的。
掀開被子的時候,見渾身肌膚均是一層紅印子,楊小娥俏臉一紅,忍不住心裡暗罵張振國餓死鬼。
幸好是冬天,哪怕脖子上有紅印子,她穿個高領毛衣就遮擋住了,可眼下最苦惱的是胸前的兩處,漲就不用說了,也不知張振國咋個弄的,兩點鼓起來紅得碰到衣裳就痛。
這年代也沒有賣含柔軟海綿的那種內衣,楊小娥穿了肚兜再套上毛衣,覺得不舒服,脫下又換秋衣,還是不舒服。
這下可把她瞅着了,想着今天因爲它可能一天沒法安心,工作效率大大降低,楊小娥就沒法忍受。
也不知揉了揉脹痛會不會緩解?
揉一下,嗷,好疼!
楊小娥倒抽着冷氣,沒有聽到門那邊的腳步聲,直到傳來一句,“好摸嗎?”
楊小娥擡頭,就看到張振國提着冒着熱氣的木桶站在跟前,盯着自個,那雙深邃的某地閃着熾熱的亮!
楊小娥順着張振國的視線往下看,自個的雙手正罩着某兩處……
我的老天哦!
楊小娥驚了一聲,趕緊鬆開手然後抓起被子罩住自個。
還能再丟臉一點嗎?
揉某處的一幕竟然被看到!!
可是老天作證,她剛纔舉動是因爲試圖緩解疼痛,不是那啥啊!!
楊小娥腦袋低垂着,完全不好意思去看張振國的目光,如果有洞的話她肯定鑽進去的。
這種丟人的事情,活了兩輩子頭次遇到!!
隨着小嬌妻拿被子蓋住,那香豔的畫面也隨之消失,張振國又盯了兩秒才收回了目光,那熾熱的火光也隱了起來。
準備好的木桶就在門外,張振國將木桶擱在地上,接着出去把木桶擡進來,再把桶裡的熱水全數倒進去。
水蒸氣逐漸漫延整個屋子,張振國彎腰伸手試了試水溫,二十多度,正好,他磚頭朝小嬌妻那邊望過去,正要開口喊她過來時,恰好逮住她縮在被子裡偷看自個的目光。
楊小娥被抓個正着,心中顫了一記,小腦袋趕緊又低垂着。
小嬌妻這宛如做賊的行爲,讓張振國有些好笑,他起身走過去,然後坐在牀邊伸手隔着被子輕拍她,“起來泡澡會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