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娥冷冷地看向劉彩霞,冷笑一聲,“喲,原來是那個看不起農村人的城裡人呀?上次在小吃街侮辱農村人吃不起早點,結果被當衆數落,還以爲你長點記性了,這會又張口閉口的鄉巴佬。呵呵,我們農村人咋了?有本事別吃農村人種的糧食啊!”
劉彩霞氣勢囂張,楊小娥比她更囂張,誰叫她侮辱農村人就是沒理呢。
劉勝利這妹子也是個沒腦子的,上次被圍觀捱罵,這會又在市場這塊農村人佔一半的地方說壞話,此時或挑菜來賣的或擺攤子賣熟食的,都停下手裡活兒看向劉彩霞。
劉彩霞的臉頓時通紅,身邊老太太的臉也微紅。
“你,你別胡說八道!”上次被圍堵數落的事,劉彩霞一輩子都忘不了,丟臉大發了,她可不想再舊慕重現。
劉彩霞狠狠的盯着楊小娥,“我剛纔也是生氣了纔出口沒遮攔,誰叫你走路不看路的,撞我姑媽,不道歉就算了,還灼灼逼人,你咋那麼囂張,咋了,還不許我說幾句嗎?”
說完劉彩霞趕緊拽着姑媽,裝模作樣地查看一番,“姑媽,你有沒有事?你有高血壓的,幸好我在旁邊扶着你,不然摔倒了,犯病了,可咋個整呀!”
老太太擺了擺手,“不礙事。”
“那也不能便宜了她!”劉彩霞指着楊小娥,“撞到身患重病的老人家不道歉,還反過來職責我,誰給你的膽子?無法無天了還!”
聞言,市場裡有些人開始對楊小娥指指點點。
“原來是撞到病人不道歉呀。”
“是啊,怪囂張的。”
“……”
劉彩霞眼中得意的瞧着楊小娥。
楊小娥突然向前一步,她的身高一米六五,完敗了十六歲一米五八的劉彩霞,再加上楊小娥眼裡的凌厲氣勢,讓劉彩霞頓感緊張,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想幹嘛……”那個“嘛”字剛剛或出口,啪的一聲脆響,劉彩霞捂着臉蛋,難以置信地看着楊小娥。
老太太眉頭皺起,彩霞罵農村人是不對,可最錯的是眼前這個水靈靈的小妹子撞到自個不道歉,這會非但沒有道歉,還反過來打人,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小妹子,你太沒法了吧?”老太太嚴厲地說道。
楊小娥看了眼老太太,又狠狠的盯着劉彩霞,“你剛纔說我無法無天是吧?”
劉彩霞被打蒙圈了,雙眼泛着紅,結果還沒反應過來,啪的一下,一邊臉又被扇了一個大耳光。
看着劉彩霞滿臉驚嚇,俏臉紅腫的樣子,老太太怒了,“你這小妹子!太不像話了!太沒有法了!”
市場那些人,也紛紛指責楊小娥。
楊小娥卻挑了挑嘴角,冷道:“要說無法無天的人,是你們纔對!你哥劉勝利去建設村偷雞摸狗,騙我親戚的女兒上山然後強賤,結果呢,押到派出所沒兩個小時就放人了!我聽說你們家給了不少錢吧?厲害啊!這種人人得而誅之的罪名都能拿錢消了災!我問你,究竟是誰無法無天?欺負老實人?”
楊小娥說這話時,眼中帶了幾分恨意。
這事雖然三妹也有錯,嫌貧愛富,對一個認識幾個小時的城裡男人投懷送抱,獻出自個貞潔,但歸根到底都是劉勝利下的套。
一旁的老太太立馬慌了,忙問劉彩霞,“彩霞,到底咋回事?”
劉彩霞萬萬沒想到,自個大哥在建設村還有這一茬,這會驚恐地看着楊小娥,心裡真的怕了。
不過劉彩霞嘴上卻不承認,對着姑媽開始抽泣起來,“姑媽,我哥咋個可能強賤呀,不可能的事,你又不是不瞭解他的爲人,再說了,沒憑沒據的話,誰信呀。”
老太太看向楊小娥,臉色很不好看,“小妹子,這是法治社會,你可別胡亂說話啊。”
“是不是我亂說話,你們回去問問劉勝利就曉得了。”楊小娥把真相丟給劉勝利,依自個上輩子對他的瞭解,肯定不承認犯的罪過,這也避免了三妹名聲流傳。
見市場的人都用敵視的眼神看劉彩霞她們,楊小娥又在傷口上撒鹽巴,“對了,回家後記得跟你大哥說,我叫楊小娥,他對我們親戚做的事,我肯定會記一輩子!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楊小娥說着,看向圍觀的人們,“在場的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嫂子們,對付這種人渣,不曉得你們是不是也贊同我的做法呢?”
“打,肯定打!”
“見一次打一次!”
“強賤犯好好教訓!”
“強賤犯家屬蹬鼻子上眼的也打!”
“……”
市場的人都咬牙切齒,直覺得楊小娥剛纔那兩巴掌打太輕了。
劉彩霞害怕得躲在姑媽身後,老太太臉色難看至極。
楊小娥收起面上的冷意,看向老太太,語氣誠懇的說:“老人家,剛纔撞人是我不對,我本想道歉的,沒想發生這些不愉快的事情,老人家,我現在正式跟你道歉,對不起。”
楊小娥說着便彎腰,給老太太來個九十度的鞠躬,然後帶着歉意說:“老人家,這兩天如果您身體有什麼異常,不舒服的,可以上對面廣場的小蛾子毛裝店找我,我定全負責。”
老太太聞言,驚訝地看着楊小娥,“你……就是那家主打毛線用品的主人?”